这边没有反应,站在高台上的北堂修接上了一句,“云月凌,如果你是为了我们的事而来的就稍等一下。”
我吐——我吐啊——
凌儿秀美一挑,抬眸望去,走到高台下,一手撑地,一个燕子翻身,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完美弧线,身子轻盈站在北堂修身边。
“北堂修,不自恋会死吗?”
呼呼——
咳咳——
士兵们赶紧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错听了,这云大小姐可没有传说中的是草包花痴一个,看那利落地翻身,看那麻利的落地,看那不把两位王爷放在眼里的狂傲,非草包所能做也——
“凌儿,你没有事吗?你被谁虐走了,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受伤?”
云天齐自凌儿出现那会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想女心切,以为这只是幻觉,可没有想到凌儿就安然无恙地走到他身边,激动啊,一切来的太快了。
北堂修眉头皱了皱,刚想要怒吼却听到云天齐的话,心里一惊,看向凌儿,“你被虐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难道他们不知道吗?呵呵——也对,他们皇室的人都在忙着为北麟国庆大典准备就绪怎么会记得她的存在呢,凌儿觉得一阵嘲讽。
安慰地拉住父亲的手,凌儿温柔道:“爹,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这事稍后在和你说。”再对上北堂修脸上一片冷酷,“修王爷,本小姐活生生地还站在这里很失望了?”
狂言啊,大胆啊,根本就没有把王爷放在眼里——
众人感觉一脸的黑线。“凌儿,不可以胡说,修王爷已经——”
云天齐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北堂修的眼神卡在了喉咙内吐不出来,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了。
“云月凌,别胡说,你是本王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凌儿嘴角挂着笑,欣慰地看了云天齐一眼,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不过若是小事无妨大费周章,拉过云天齐的手臂,动作亲昵,模样倒是少有的温柔,对上台下的众多士兵,扬起下巴,“我云月凌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别忘了你已经是弃夫一个。”
咳咳——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这足足有几十万士兵看着,听着呢,尤其是在这个封闭的将军府里,特殊的建筑构造,整个军场中凌儿的声音久久不散,士兵们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了。
众多士兵见过彪悍的,却没有见过凌儿这般目中无人的,站在她面前的是谁?他们的高高再上的战神啊——
以前只听到传闻而已,这会亲眼所见亲眼所闻,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对比程度,现在瞧那语气,神态,众人不禁对凌儿竖起了大拇指,却也为她捏出了一把冷汗。
凌儿这一句话落下,北堂修的脸不知道拉了老长,估计拉长足以绕这军场几圈有余了,这女人难道她没有听说太后的口谕吗?
“死花痴,本王不允许你这般辱骂三哥。”
这丫的北堂宏自身难保了还爱哥心切了,传闻宏王爷以修王爷马首是瞻,把他视为一生中的骄傲却有此事了,看他暴怒的脸,凌儿笑眯眯地看向他,“怎么,你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吗?”
北堂宏此刻的脸上那难看啊,想起大街上发生的事情,响起她在品月馆上的歌声,心里莫名的心悸,一方面他想极力地躲避他甚至不惜放下谎言,可另一方面他却是有想见她的冲动,她的声音,她的琴声,她的笑容,还有她那露出的淡淡的忧伤无时无刻地在牵动他的心魂。
尤其是那句“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一直环绕在他的脑际,每每响起心里冒出一股酸意,一股不舍——让他碾转反侧——怎么样也忘不了。
可是那赌注可不能不让他头疼了,你说他一个堂堂王爷跑去给一个花痴做奴隶,这比杀了他还难啊,那他就干脆来一个卧病在床,无法正常行走,对此事装作耳聋眼瞎,如意算盘打得直响,可没想到今个就给碰上了她。
北堂宏看向凌儿,有些心虚,“怎么没有意见,你骂的可是我的三哥啊。”
凌儿眉头一挑,瞧着这丫的中气十足正义凛然,底气却不足的模样,升起了凌儿眼中的邪意,“那是你的三哥那又怎么样了,还不是被本小姐给休了?”
暗地的威胁啊。
作为男子汉,做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弟弟,他有义务为兄长挣回一丝丝的面子,男人被妻子所休真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北堂宏拉着脸瞪着凌儿,撇了撇嘴,“死花痴,你可以会弹琴,你可以会唱歌,你也可以拥有身手,可是带兵打战的事情毕竟还是男人做的事情,你赶快给我离开这里,别在这里捣乱。”
凌儿看向他“哦。”了一声,上下把他打量了一番,“孜孜,那什么事情是女人该做的事情呢。”眼角处色光闪烁,凌儿环胸,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断在北堂宏身上来回。
这眼神——北堂宏被凌儿盯着直发毛,浑身的不对劲,好奇地看向自己——
啊——
北堂宏尖叫了一声,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膀子,而凌儿的眼神放肆地在他身上来回,北堂宏赶紧双手抱住上身,仿似一个被人偷窥了的大姑娘,脸羞红的像个番茄,“你——你这个色女!”
色女吗?她还可以在色上几分,凌儿缓缓走下站台,走到训练场上,对上他,“你抱什么抱呢?你有什么好看头呢?”脸红脖子粗,北堂宏气节,谁知凌儿更是肆无忌惮地大胆大饱眼福,最后把视线停在他的裤裆上,吹起了口哨,这——活生生一个女色狼,眉头挑啊挑,好似‘我就是看你你能把我怎么样了’。
北堂宏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别说是他了就是一头牛也会被她给气疯,何况他还是一个人那,全身被盯着热腾腾的,像是被火撩上了,一直蔓延在整个上身,恐怕就是连下面也不相上下了。
见北堂宏没有说话,凌儿勾起痞子般的嘴角,大方地拂开手,“是不是很生气呢?那现在本小姐就给你一个机会报仇,况且方才你可是大大咧咧地叫嚣谁不服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