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后一把拉过凌儿,笑眯眯地看着她,时而不时为她添菜,“丫头你长大了——”
无奈叹出一口气,多少的姑娘啊,本以为她爱修儿,修儿终于会有一天也会爱上凌儿,最后激发凌儿身上的浅能量为北麟争霸,可——哎——
“干娘,你不用叹息。”凌儿的语气放柔,笑着望着慈后。
慈后暗淡的眸底突然眸光一闪,焦急地拉过凌儿的手。
“凌儿,要是干娘做错了什么事,你会原谅干娘吗?”
凌儿一楞,慈后眼里的关心不假,可那目光时而不时有些心虚,眉头微皱,不语。
看见她脸上的犹豫,慈后连忙拉住凌儿的手臂,一脸的恐慌,“凌儿,难道你不打算原谅干娘吗?呜呜——”
那声音里夹杂着颤抖,语气里充满了恐惧。
这时的慈后无助的眼神,恐惧不安的眼神,让凌儿心里一抽,温柔地帮她擦拭脸上挂着泪珠,心里一怔——
“干娘,凌儿会原谅你的。”
看到凌儿亲口保证,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凌儿,若是干娘命你回到修儿身边,你会怎么样?”慈后看凌儿缓和的神色,眼神一闪。
抿了口茶,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
此时凌儿正在吃着一盘排骨,听到慈后的呢喃,忍不住抬头看向她。
慈后的脸上因为得到凌儿的保证,心中的决然已经定下了她的计划。
“我说让凌儿回到修儿身边,修儿是真心关心你的——”
凌儿一楞,真心关心我?见她似是和他结仇似的,诺是关心那他的关心方式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耸耸肩,也是没有把慈后的话当真,随口支吾道:“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他——”
“可干娘一定要让你回到修儿身边呢?”
声音加大了不少,语气里有些毋庸置疑的命令。
凌儿这次真的楞住了,眼里透出了质疑的探究,她不知道慈后为何纠结在让她回到北堂修身边,但是慈后对她的好她是可以感受的到的,心里认定了的人就很难改变,凌儿就是这样的一位主,认定了慈后就不想对她抱着探究的心理。
可是——不喜欢是强求不来的。
随着慈后的话,北堂修现在已经喜欢上她了,而且愿意她回到修王府——
凌儿又是一愣,那个男人会喜欢自己?那当初他就不该往死里折磨她,凌儿继续吃着桌上的东西,含糊不清地道:“我是绝不会喜欢他的君无情比他好上好几倍了——。”
又是那个孽种,他毁了他的丈夫难道还要毁了她的国家不行?
“放肆,哀家不准你再提起君无情。”
慈后一拍桌子刷地站起来,保养很好的脸上因为听到‘君无情’三个字而有些惨白。
一个母亲如此憎恨一个儿子——
凌儿直直地盯着他,慈后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走到凌儿身边,看似随意为凌儿倒下一杯酒。
“凌儿,干娘对你好你是知道的,他毕竟是辰东的王爷,要是去到那边没人照顾你那怎么办呢?”
这话一说,正中了凌儿的心处,眼睛一闪也没有反驳些什么,心里暖意流淌,她可没有想到嫁给君无情,可那关心是真的——
或许凌儿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而没有发现慈后那微微颤抖的手——
凌儿微微一笑,将那杯酒喝进了肚子。
世界上的有毒物质只要在凌儿的鼻尖掠过都会无所顿型,凌儿的鼻子是如此敏感,而这世界上的毒物也奈何不了凌儿——
本就没有怀疑慈后,心里对她放松了警惕,自然对那杯酒无所在意。
世界上的毒药无奇不有,而有一种药物控制人心,无色无味,就似白开水一样,那种药物就是凝心。
一杯酒下肚,凌儿眉头皱了皱,心里一股不安升上胸口——
却也没有在意——
慈后眼中复杂,看向凌儿微笑的脸孔,心中无声道,凌儿,别怪干娘,辰东对北麟已久亏欠,干娘是决不允许别人毁了北麟。
月光悠悠,人心难测,世界上的喜剧是因为相信了改相信的人,然而悲剧都是因为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人。
凤阳殿烛火悠悠,照亮了某间房间。
外面夜深的寒气甚骨,房内的冷意更是寒人。
慈后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了口,眼中寒意流转,哪里再有平日的慈祥面色。
突然,一阵劲风迎面吹来,带着风尘的味道。
房里,顿时多出了几道黑纱身影走了进来,猛的跪倒在慈后的身前,毕恭毕敬,九十度弯腰,整个身体就要贴在地面。
“查的怎么样了?”
慈后放下茶杯,面色严肃盯着面前的暗卫。
“启禀太后,已经查到了具体的位置。”
几人其中一人恭恭敬敬地回答。
一袭凤丝黄袍,浑浊的眼眸透着精光,写满了算计,高贵不可侵犯的独特皇室气质尽显无疑。
英气逼人,煞气寒人,和平日的慈后差若两人。
慈后点点头,眼中寒芒闪烁,吩咐道:“不要惊动任何人,明晚带人出动,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死!”
黑衣几人低头应了一声,又似是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那个月色铺满地上散下金银一片的夜晚,伤了冷酷的心灵,毁了一切的情绪——月色疏冷,宫墙琉璃,黑幕苍穹,斗星转移。
迷迷糊糊间,凌儿只觉得头晕脑胀,天旋地转,难道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痊愈吗?又似是被人抱起不知飞去哪里。
浑身眼皮好重,身边的味道似曾相识,有心安的感觉——
陡然间花鸟低唱,灿烂的阳光洒在房间内,落在床上躺着的人影身上。
刷的,凌儿坐了起来,不大的房间里一道熟悉的大红身影让她眯了眯眼,她怎么没有发觉有人进入房间,难道是她的警觉性太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