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曹淳夜,你是要杀了我吗?”雪瑾冷笑的问道我。
我呆呆的看着她,这是一场残酷的选择。
如果我选择了菁菁,从而不杀雪瑾,那么她必定会反攻,定一举歼灭已经开始冬眠的蛇族,然而,几千年来的蛇界将会毁在我的手上。但是,如果我选择了蛇界,杀掉了雪瑾,那么,就像雪瑾所说的一样,我将亲手结束我最心爱的人的生命。这使我痛苦万分,一个是我的家园,一个是我最心爱的人……
“你是在犹豫吗?”她明知故问。
我是在犹豫,我在犹豫这样残酷的选择,仅存的蛇族战士正在和黑精灵厮杀,一阵阵痛苦的叫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闭上眼,菁菁的面容和蛇界的蛇族交替出现在我的眼前,另我痛苦不堪……
“你走吧。”我睁开眼,从嘴里挤出了三个字。
“哈哈哈哈,曹淳夜,你终于败在了我的手上,所谓的红颜祸水就是这样吗?你为了一个人类的女孩放弃了你的蛇民,放弃了你的蛇界,哈哈哈哈……”雪瑾嘲笑和讽刺的笑声如利剑般钻进了我的耳朵。
她说得对,那个人类女孩是我最心爱的人,为了她,我放弃了还在战场上厮杀的蛇族战士,为了我最心爱的人,我放弃了整个蛇界……
“不过我始终想不通的是,一个人类的女孩有什么魔力能让你做出这样的选择。”她的语气没有开始的张狂,听得出来,她永远想知道这个答案。
“因为她给我的至情至爱。”我深吸了一口气,回到了她的问题。雪瑾脸上一惊,不可理解的看着我。
“人类是有情有义的动物,为了他们想保护的人,他们宁愿牺牲自己。然而,她为了我,放弃过一次自己的生命。不过,冷血的蛇也可以做得到,为了我所要保护的爱人……”我抬头看向了天上,耳边不断的传来蛇族们惨烈的叫声,“我放弃了整个蛇界。”我将最后一句话说出了口,尽管,我的心已经如刀绞。
“爱情有那么伟大么?”她不解的看着我。
“只有爱过,才会明白。”
“我明白了!”雪瑾望着我,犹豫了许久,说出了这一句话。
在她说话的瞬间,我的身体里一凉,我低头看着雪瑾,她将紫色的月牙杖穿过了我的身体。
她颤微的站了起来,在我的面前狂笑,我低头看向穿过我身体的月牙杖,金色的血液开始流顺着月牙杖流了下来。
法力开始渐渐的流失,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面水镜,我要在我临死之前记住菁菁的面容。如果有下世,我相信有下世,我不会是蛇王,我会做为一个平凡的人类,在墨尔本的那片草地上和她相遇……
我的眼睛开始渐渐的模糊,不,应该是水镜在开始渐渐的模糊,我惊讶的看着渐渐消失的水镜,一个不祥的预感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曹淳夜,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她在我面前大笑了起来,我不解的看着他。
“菁菁……”我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叫道。
“哼,菁菁,韩菁菁可不需要你担心,她在人间生活得很好。”她藐视的看着我,“为了杀了你,为了除掉蛇界,你以为我会傻到耗费自己的灵力去人间找她吗?哼,即使我找到了她有怎么样呢,我能有那个时间去对付她身体里面的夜睛吗?我可不像你这么傻,你为了你心爱的人就放弃了整个蛇界,我却是要为了我所心爱的人而铲除蛇界,只要我拿到你身体里的玲珑珠,那么,陌就会从新恢复灵力,从而做上异界的王者。”
我的内脏在一点一点的裂开,法力流失得越来越快,金色的血液将地面上铺上了一层金色,我没有力气在去回答雪瑾的话,她缓缓的走上前来,俯视着我的眼睛,嘲笑的眼神打量着我。
她伸手握住了月牙杖,用尽力气从我的身体里拔出,只要月牙杖拔出的时候,我的法力定会全部流失,我的生命也即将结束……她拔出了月牙杖,金色血液从我的身体里如注流出,我的法力开始向上空飘去。
我看到雪瑾高高举起了月牙杖,我知道,她将从我的身体里掏出玲珑珠……
我做不了任何的反抗,等待着已逝的生命。
“王……”随着一声惊呼,一股墨绿色的光芒从我的身边闪过,击向了雪瑾,雪瑾倒退着撑在背后的冰柱上。
小石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她将我头放在了她的腿上,我看到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小石……”我歉意的叫道。
“王,我为你传授法力。”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流在了我的脸上,她将我扶起坐在了地上,我虚空的身体里面已经流失了最后的一丝法力。
“不用,小石。”我凝聚了最后的一口气说道,如果她将法力全部给我,那么,我这个人类的妹妹将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如果在下世,我们还能相遇的话,请做我人类的妹妹。
“哼,你也来送死。”雪瑾站住了脚看着小石。
小石回头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她,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将我的身体靠在了身后的冰柱上,飞跃上前,在空中化成了一条墨绿色的巨蛇,直扑向雪瑾。
交战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两个身影模糊的再我的眼前晃动。
我看到我的身体里在一次发出了金色的光芒,我的内脏开始慢慢的愈合,玲珑珠开始在我的身体里不断的滚动,所到之处,清凉无比。撕裂般的疼痛在我的身体上渐渐的消失,我的眼神渐渐的明亮,所有的法力正在一点一点的凝聚,重新回到我的身体,地面上的金色血液渐渐的消失不见。
我重新盘腿而坐,将双手的摊开,身上的金光向山下涌去,击碎了一只只的黑精灵。
黑蛇张开血盆大口咬碎了黑精灵;土长老用法杖打碎了黑精灵……
灵山脚上,一片黑色的河流……
金光拂过的地方,黑精灵的残肢飞灰湮灭……
我的意识进入了一片虚幻地带。
草地上,钢琴优美的声音从我的指尖溢出,空阔无边的草地上,完美的旋律在空中飞舞……古筝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雪瑾以地而坐,古筝的音乐声和空中的钢琴声相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蛇王,请接受最后一战。”雪瑾坐在古筝前说道,手指不停的再上面拨动。
“使者,我接受最后一战。”我轻声的回答道,声音伴随着完美的钢琴声飞向了她。
雪瑾弹出乐声,和我的声音在空中相碰,火光四溅。
我的手指越来越快,钢琴的声乐不断的飞向她,雪瑾拨动的手指不断的挥舞。钢琴乐震断了古筝的弦,古筝回攻的声音震动了我的手指,我将手指紧紧的按住钢琴,不断的弹奏,雪瑾的身体开始慢慢动摇……
玲珑珠开始从我的身体里飞出,在上空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