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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早餐时,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着昨天发生的事。李若惜一个人在那纠结着我为什么不能抱着她一起睡觉,颜雨涵他们也只当她是还被昨天的事吓得没缓过神。我虽然知道实情但却还是做贼心虚般的不敢去揭破,这场景让我很不自在。唯一让我感到庆幸的是李若惜因为今天早上的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没再去想昨天发生的事,我最害怕的就是昨天的事会从此改变她,所幸她没有。
我原本的打算是今天去西北偏西五百米那处变异生物那看看,只是昨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计划注定是要被打乱了。攘外必先安内,如果我在外面对付变异生物时,有人在这对姑姑他们动手这后果真是不可想象,但颜雨涵身上的异变又不会给我这么多时间。我虽然推测蒙渊已经醒了,现在也有越来越多迹象证实他醒过来了,但他终究是还睡在那,也许他是在考验我也许是因为别的。这一切也仅仅只是我的猜测,我必须提前做准备,推测仅仅是推测,把希望寄托在推测上是很不明智的。
我必须今天就把内患解决掉,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看他们都差不多吃完了,我开口道:“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在我还没有分辨出哪些是那群人里面的害虫之前,我请大家不要和他们有任何接触。无论他们曾经是你的学生也好,同学亦或者朋友也好,都不要和他们有接触,在我今天确认之后,我再决定哪些人是会被认可的,是可以被接受的。”不可避免要提及昨天的事,但我还是尽量没去提到李若惜,我不希望她又想起昨天的事。
我这番话主要是说给颜雨涵一家听得,在这里的人也就他们一家人在末世前和浙大有很深的交集。如果不是顾及到颜雨涵一家,以现在是末世背景以我现在的心性,昨天我暴怒之下,在食堂的人一个都不会活着。
末世前我虽然混的带有黑色性质,但我更像是白道的人,虽然也杀过人,但那些人可以说是这个社会的残渣,我一直问心无愧。对于人性丑恶的人渣败类我从不手软,更不会给他们机会,任何人做错事都应该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有轻有重。无所谓改过不改过,他就算改过了能弥补曾经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吗?有些伤害是永远弥补不了的,而且性质恶劣的会真正改过吗?不是所有被称之为人的都是人。
“轩哥,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要不……”疯子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也许是因为被抛弃过,所以他对二代有一种特殊的恨。他想做的也是我想做的,只是我不能那么做。
我想了想说:“先关着,过一段时间再说。”
用完早餐,我走出酒吧,看到林辕正带着一群人在锻炼。有几个像是学过拳脚功夫的在给别人示范怎么出拳怎么发力,练的倒是像模像样。
林辕看我出来了便走到我面前略带着歉意说:“昨天的事……”
我满含深意地看着林辕说:“我明白,我不会迁怒不相干的人,只是我不希望再有不必要的意外出现。你应该明白,你们这群人中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我接受的。”
他点着头说:“我懂,有一批人的存在确实是会危害到大多数人的安全。”
聪明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林辕无疑是个聪明人,他能当上浙大的学生会长就足以说明,他是这群人中我看得最顺眼的。
他接着说:“除了昨天在食堂的十三个人,我们这群人中还有五人,他们在那天之后也有过不良行为,只是碍于情面没敢做得太过分,其实就算你不打算动这些人我也会找机会赶走他们。这些天他们在食堂侵犯过不少女生,叶世文说他爸早就得到过消息,一定会派人来救我们,我们才一直敢怒不敢言。”原来是在食堂就常干这种事,难怪敢这么无所顾忌,刚来这就对李若惜下手。
我笑着说:“你知道国家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吗?”
林辕震惊地看着我说:“你……”
我调笑着说:“国家是从我这得到消息的,只是得到了消息和没得到消息区别不大,运气不好的话,得到消息的也不过是人多点一起死罢了。”
他双目含泪,愤怒的朝我我吼道:“你为什么不把消息散播出去,哪怕是能让大家稍微有点准备也好,说不定就能多活下来一些人,小萱她……”他说的小萱应该是他女朋友,我能理解他现在的愤怒。无论是谁,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的很痛苦。如今他得知我早就知道末世要来的消息却没有散播出去,痛苦之下他把小萱的死归结在我身上。
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佻笑着说:“你告诉我,末世前一个你们眼中的小混混突然对你说过几天末世就会来临,你会信吗?我通过一些手段让国家一些人相信了,他们也确实做了准备,挑选出了他们觉得合适的人并加以保护,只是很可惜,你们貌似没被选上。”
他听后久久不曾说话,呆呆地站着,也许他曾经的信仰正在崩塌。他迟早会知道这一切,我现在告诉他这些只是因为我想吸纳他进我的团队。我记得蒙渊说过如果我要成为英雄需要很多的助力,我从没想过成为什么英雄,我只想带着我所在乎的这些人在这末世好好活下去,这仅仅靠几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我需要组建势力来打造一个乐园,一个可以让姑姑他们在这末世快乐生活的乐园。
良久他都不曾说话,周围人都看向我们两个,我让那些人自行散去,没打扰林辕。
“末世什么都有可能吗?”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我笑着说:“要看什么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末世前无法实现的末世后有很的大可能实现。”
他不咸不淡地问:“死而复生呢?”
“死了就是死了。”我想到了我的爸爸妈妈,如果死了可以复生那蒙渊一定有办法复活我爸妈,蒙渊将他们的死讯告诉了我便说明即便是末世,也做不到复生。
“末世可以让人强大吗?强大到一个人就覆灭一个国家吗?”不觉间他又流下泪水,他却没再擦,只是任由那滴泪从侧颊落下。
“可以,只要你愿意。”我发现我笑不起来了,他的情绪感染到我。
“帮我强大起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感觉他像是变了一个人,现在很平静,古井无波,仿佛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让他动容。
哀大莫过于心死,也许他的心已经死了,又或者他的心还为复仇而活着。无法想象那个女孩对他是有多重要,会让他在了解实情之后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幸福的人总是相似的,而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林辕就是那个不幸的人。
“你父母他们……”我想问清楚他父母的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去救他的父母。
“一岁时,他们就把我丢在孤儿院门口,没再回来。”他自嘲似地苦笑着,像是在笑自己,又像是在笑曾经那个可笑的世界。
“我知道了,我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你是否能加入我的团队,等你加入了,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现在先把你说的那五个人找出来吧,还有很多事需要我们去做,今天之内我要知道哪些人是可以被接纳的。”对于他的过去我现在没有去探究的意思,不是我不愿意去关注林辕的过往,而是如果他愿意让我知道的话他自己会会和我说。对于要加入我团队的人的过往我是很有兴趣去了解的,这不仅仅能让我知道在日后如何和他们相处,更重要的是能让我从他们的过去发现他们他们的为人。这一点很重要,有些日后可能存在的麻烦其实是可以在它出现之初便避免掉的,我是很讨厌那些不必要的麻烦的。
接下来林辕带着我去把那五个人关起来了,和叶世文他们一起关在食堂,林辕还亲自挑选了五个信得过的男生守着食堂大门。我越看林辕越觉得满意,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林辕也拥有灵魂战士,那么他现在未必会比我差多少。这只是一种直觉,源自于我对林辕能力肯定的直觉。
我找剩下的人都谈过一遍话,基于我对他们价值观人生观的判断,我又挑出五个男生以及三个女生一起关进去了。他们中有些人不具备危害我们的能力,但他们的价值取向和人生观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端正,真正遇到危险最先被煽动并抛弃我们的绝对是这些人。也许我在这件事上的判定结果太过武断了,但我还是宁肯错杀三千,也不要遭受不必要的意外。
疯子的女朋友叫柳青青,以我的判定她是要和那八个人一起被关进去的,但疯子说给她一次机会,我便没把她关起来。可以说我是拿疯子当兄弟一般看待的,他的想法我一定会照顾到。
这一天就在我反复辨认这群大学生能不能被接纳中过去了,最终包括柳青青在内也只有十五个男生,九个女生得到了我的认可,他们是绝对没问题可以被接纳的,这结果我不甚满意。我原本想到了能被我认可的人不会太多,只是想不到连昨天来这的一半都不到,我评判的标准并不算苛刻,只能说我这标准与末世前对于人的标准大相径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