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之上,花瓣之下,一顶鲜艳的轿子,在微风的吹拂下,红纱飞扬。为首的是四位手拿花篮的美丽的粉衣女子,后面抬着轿子的是四个红纱覆身的红衣女子。
身姿飘逸,美丽动人,稳稳的抬着华丽的轿子,透过轿帘,隐约可见里面的半卧的身影。水琉璃很有兴致的看着,唇边带着兴味的笑意。
而原本在台上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也齐齐停手,只因里面那邪魅妖冶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鄙视,“本教主还以为武林大会真的有什么神秘高手呢,没想到都是不堪一击的小虾米。”
“你是谁!敢如此的口出狂言!”台下一个很仰慕云清的观众,不知道是脑残呢,还是傻子,直接吼道,原本就没有什么动静,因此这一声吼可倒是引人注目。
水琉璃瞥眼看了看那个不知所谓的脑残粉,微微摇头,惹到了容尽欢,为他默哀。
火红的轿子中没有传出任何声音,静的几乎连呼吸声都不可闻,水琉璃忽然笑出声,清朗的笑声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众人齐齐一懵。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原来锦云公子也会如此狂放的笑。
“怎么?魔教教主不敢露面了吗?”水琉璃笑完之后,挑衅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却完全没有要抬头的意思。
“魔教教主!”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诺大的江湖,谁人不知,邪教之首,魔宫为尊,传说中的魔教教主一身血衣,整日带着鬼面具,面如修罗,所有见过他真颜的都没有在他手下活着。
也有人说,魔教教主,是这个大陆上最美的人,因为是邪教,所以带着面具,传言种种,总之,这个魔教教主极其的神秘。与红阁的真正阁主并称江湖两大神秘至尊。
当年的武林盟主韩天翼因为得罪了魔教,一夜之间,不仅仅是韩家,所有与韩家有关系的全部覆灭,只在朝夕,可见,魔教的势力是如此的庞大、
邪魅的声音伴着众人赤果果的目光,“小云儿是想念本教主了吗。”众人忽然感到似乎是寒气吹过,明明是这般好听的含情脉脉的声音,为什么会有一种毛骨悚人的感觉呢。
但是水琉璃却很淡定,“玩够了吗?”
“你说呢?”四个红衣女子已经将轿撵放在台中央,千古和云清早已停了手,修长精致的大手轻轻地拂开帘子,本来看着这般美丽的手指,所有的都以为里面的是会出现一个绝世美人,但是,露出一张带着看起来鲜血淋漓的鬼面具,将整张脸都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胆子小的都已经惊叫出声了。
似乎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容尽欢一身血红的袍子,衣袖上,衣摆上绣着忘川之水,但是在旁人眼中就只是水波纹,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敢对他大呼小叫的人,那人看着如同厉鬼一般容尽欢,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而容尽欢的动作几乎是极尽优雅,衣履翩跹,轻袍缓带,胸前露出大片精致的锁骨,腰上松松的系着一条精致的玉带。
水琉璃倒是没有做声,低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的茶盏,就在众人将目光都放向容尽欢的时候,水琉璃悄悄地抬眸,向着夜倾绝飞了一个媚眼,意在安抚。
本来听着自家娘子与这个突然出现的妖孽男子有什么故事的某人,看着自家娘子眸中艳光潋滟,心中的酸意尽散,当然,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
最起码,现在安抚住了,等会应该不会出岔子了,水琉璃精致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笑意。自然是知道自家娘子的小狐狸的性子,夜倾绝并没有冲动的不顾一切,他早就已经过了那个冲动的年龄了,自然分得清楚自家娘子心里也只有一个他罢了。
对于他来说,这就够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仅仅是女子的梦想,他也想着与她白首韶华。
小潋儿一看到台中央的红衣男子,还有一出现的窒息的气氛,眸中闪闪发亮,低低的开口,“欢欢舅舅真是好厉害啊。”
“什么?”夜倾绝想这自家娘子,也没有忘记注意到自家儿子,听到夜水潋忽然说道欢欢舅舅,眸光一闪。
“没有什么。”小潋儿捂住小嘴巴,摇了摇头,他可不要出卖欢欢舅舅,从今天开始欢欢舅舅就是他第一崇拜的人了。看着如此的容尽欢,小潋儿将原本最崇拜的爹爹娘亲都排在了某个妖孽之后的位置了。
摸摸儿子的顺滑的发丝,夜倾绝唇瓣微抿,果然是容尽欢,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能够被儿子叫舅舅的也就是容尽欢那厮了,一看到他,就觉得眼熟,没想到果然是他,眉宇微皱,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将目光放在了远处的那个红衣似血的嗜血男子,只见,容尽欢慢慢的走近了那个男人,那张鲜血淋漓的鬼面,吓得那人腿都打哆嗦,但是愣是直直的站着,没有吓倒下。
而他身边胆小的都已经的吓的晕倒在地了,面具下的红唇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就在容尽欢慢慢的伸出手的时候,云清忽然开口,“慢着!”说着,身影一闪,站在了容尽欢与那人的中间。
微微抱拳,“魔教主”,“本教主不姓魔。”容尽欢很有兴致的收回了手,看着眼前正气凌然的年轻人,就像是再看一个玩具一样。
深知容尽欢的水琉璃,非常了解这货的恶趣味,但是现在却不是他胡闹的时候,她可不想让她准备多日的武林大会在最后一刻出现什么流血事件。
“住手!”就在容尽欢想要出手的时候,水琉璃很默契的打断了容尽欢想要出手,抬眸定定的看着水琉璃,容尽欢忽的一笑,“既然小云儿开口了,那就饶你们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赤血!”
“是!”只见原本恭敬地立在容尽欢轿撵旁边的一个一脸冰冷的红衣女子,身影一闪,原本在云清身后的男人,闷吼一声,捂住自己的喷血的手腕。
一只大手滚落在地。
云清本来就是个很有正义之心的孩子,现在看着有人为他出头而受伤,虽然是这人的鲁莽自找的,但毕竟是也有自已的原因,微微向着容尽欢的背影,“多谢手下留情。”
说着扛起那人,飞快的消失了身影。
等到见不到人影的时候,千古忽然大叫,“喂,你走了,我还比什么!”
却没有任何人理他,当容尽欢慢慢的飘下台子,走向水琉璃的时候,台上只留下哇哇大叫的千古以及一直不动的手。
最后,千古嫌恶的看了一眼台上的手掌,也翩然下台。
玄天看了一眼水琉璃,水琉璃向着他默默地点头。
而如此场景的,最高兴的莫过于孟一月了,现在两人都走了,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平局了,喜滋滋的眼中闪烁着金光。
龙天看着贪财的可爱的娘子,扯了扯她,很想说一句。小心乐极生悲啊娘子,琉璃的银子哪有这么容易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