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琉璃看着水潋强忍着笑意的小脸,故意板起脸,“怎么,跟妈咪还要讨价还价!”
不过脑中却在转悠,既然夜倾绝已经知道了她回来的事情,定是夜倾城说的,那潋儿的存在他也一定知道。既然知道了,那也就不必藏着掖着,她才不怕他们抢走潋儿呢,“你是不是想去找夜倾城!”水琉璃没好气的拍拍水潋的小手。
小手一麻,水潋知道妈咪给他下药了,不过对他没什么影响,有影响的是被他碰到的人。
想到到时候城叔叔的惨状,水潋摇头,“不是,不是,潋儿没想去找城叔叔。”
“那你想要干嘛,不对,你又有什么鬼主意!”水琉璃盯着水潋精致的脸蛋。
水潋摇头吗“妈咪,潋儿什么事都没有了,这是凝脂膏,妈咪一涂上就好了!”
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瓶,放进水琉璃的手中,跳下床,跑了出去。
就跟见鬼了一样。水琉璃看着手中小小的瓶子无语,她有那么可怕吗?
连儿子见了她都吓得跑掉了,她这个娘亲要不要这么失败啊。
不过,打开瓶子,一阵清香,水琉璃对水潋的炼药术是很有信心的,所以,既然儿子说马上就能好,那就不会晚一点点。
所以,水琉璃将清凉的药膏涂上之后,连身心都舒畅了,这小家伙,到底浪费了多少从谷中拿出来的珍贵药材啊,不要钱是不是。
水琉璃倒是不心疼,反正有的是灵果,这药膏有用就好。
水潋倒是没有说大话,水琉璃一涂上之后,很快眼睛的不适就消失了,对着铜镜一看,果真消失了。
这小家伙还真没说大话。
锦瑟已经等在门口了,“庄主,流云公子奉命来访。”水琉璃忽然想起来,她差点忘了这回事了。
“请他到会客厅,我稍后就到。”水琉璃迈步走向了梳洗台。
锦瑟连忙应是,水琉璃开始不紧不忙的脱衣服,没错,是脱衣服,心中郁卒不已,刚换上啊、忽然有些鄙视自己的记性,流云明明昨晚才告诉她的,今天要来见锦云公子,她居然会忘记。
难道自己已经老了,忘性这么大,对了,更年期!
水琉璃默了,有了孩子的女人实在是太容易到更年期了。
胡思乱想了半天,水琉璃还是拿起了柜子中叠得整整齐齐的云锦白衣,用银色的绣着精致的朦胧的云,绣工巧夺天工,一看就知道定不是凡品。
水琉璃临走之前,顺便穿上了特制的靴子,一下子增高了七八厘米,从暗柜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银色面具,轻轻扣在脸上。
只露出精巧的下巴,美目流转,眼中瞬间像是无底深渊,端的是神秘风雅,尊世矜贵。
身影一晃,便消失在房间之中,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会客厅的屏风后面,看着锦瑟亲自招待流云,毕竟,天子脚下,他们也不能太过猖狂。
在羽翼未丰之前,任何事情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的,玄天已经等候在屏风后面,见水琉璃突然出现,也没有丝毫惊讶,自家庄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作风,他们很多年前就领教过的。
淡定的行礼,“庄主。”
“嗯,来多久了?”水琉璃问的当然是流云了。
“楚相已经等候多时了!”玄天低头,恭敬的回答,水琉璃当然知道,楚相就是流云,他本名楚流云,世人又尊称楚相。
楚流云确实已经等的够久了,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满,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手指把玩着透明的茶杯,但茶水却没有减少。
连锦瑟都忍不住心中默默赞叹,这个楚相果真不愧与自家公子齐名,光是这个不动声色的心态,就足以与自家庄主媲美。
水琉璃也绝得差不多了,慢慢的走出了屏风,“楚相大驾光临,寒舍还真是蓬荜生辉啊!本庄主真是受宠若惊了。”
只不过那淡淡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受宠若惊。
楚流云回眸,看向那个似乎踏云而来的绝世之人,轻笑,“锦云公子果真名不虚传,风华绝世,尊世无双。”
“楚相请坐,流云公子大名,想必世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玄天为水琉璃倒了一杯茶,便站在身后了。
水琉璃把玩着茶盏,唇角露出邪魅的笑意,“楚相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那本相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皇上派我前来,就是想要锦云山庄主持新一届的武林大会,招揽朝廷人才。”
楚流云看着水琉璃若有所思的模样,顿了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锦云公子也是个通透之人,本相就不必多言了。”
“与朝廷合作,我锦云山庄有什么好处?”水琉璃可不是个无私奉献的,若真的这么好说话,就没有现在的锦云山庄,天下第一庄了。
这皇帝让锦云山庄主持,就是看中了锦云山庄在江湖上的号召力,锦云令一出,群雄莫敢不从。
若是真的与朝廷合作招揽人才,这锦云公子绝对是不二人选。这皇帝的算盘打得够响。
“当然,圣上有旨,此次合作之后,整个天云国半数的以上盐运全部交给锦云山庄经营,减免锦云山庄一年的税务。”楚流云看向没有什么坐像的锦云公子。
与传说中的锦云公子还是有些不同,果真,传闻不可信。
水琉璃想了想,这对他们倒是赚尽了好处,朝廷怎么会这么大方,水琉璃可不是贪图眼前利益之人。
“口说无凭,与朝廷合作,本庄主可是冒着与整个江湖作对的危险,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本庄主岂不是亏大了。”水琉璃也不拖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能多坑就多坑,她倒是不怕朝廷会欺骗,除非天云皇是不想要这个江山了。
“亏不亏,庄主应该心中有数,我以我流云公子的名誉作保,绝无虚言,还有着一道密旨。”说着流云从袖中拿出一个密封卷轴。
玄天双手接过,呈给水琉璃,水琉璃没有接,而是看向流云,“我答应,不是因为我信密旨,而是我相信天下赞誉的流云公子定是有过人之处。”
伸出手,“就算是与流云公子交个朋友吧!”
流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礼节,但是,天赋异禀的他当然会猜出这时个礼节,学着水琉璃的样子,也伸出手,水琉璃轻轻一握。
便松开了,流云唇角轻勾,“交了锦云公子这个朋友,倒也不是高攀了。”
“叫我锦云就好。”水琉璃挥了挥手,依旧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歪在椅子上,动作洒脱优雅,没有丝毫的粗鲁不堪。
流云现在才知道,首位上那厚厚的大麾是干什么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