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768年科西嘉岛被无能的******卖给法国后,这些该死的法国金毛犬就将巍峨的战舰停靠在港口边。
不屈的科西嘉人不得不拿起枪杆子和法国人在街头巷尾火拼,自己的父亲:夏尔·波拿巴也曾带着妻子参与其中。
然而,直到妻子莱蒂齐亚怀孕,夏尔才不得不向法国政府屈服,放弃抵抗,加入法国籍。
那年的8月15,科西嘉的雄狮波拿巴呱呱坠地······
“该死的法国佬,我真希望扔出去的石头是一枚威力无比的炮弹,将他们全都炸回法国老家。”波拿巴手中的石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十米远的海面上。
徒劳的行为并没有因此而被制止,继续从脚下的残垣断壁中抠出,炸开花的炮弹碎片,朝着法国军舰的方向扔去。
即使八年过去了,空气中还是能隐隐约约的嗅出当年刺鼻的火药味。
“波拿巴,你在这里做什么!要是被那些士兵看到了,会杀了你的!”放学回家的约瑟夫看到自己弟弟的举动,异常的震惊。
“要你管,科西嘉的走狗!”波拿巴朝着约瑟夫吼道。
法国人在用武力镇压了叛乱之后,便采取绥靖政策,在科西嘉岛上大力兴建基础设施,教堂、校舍,全都用法语教学。
挺着约瑟夫那带着法国腔调的语气,波拿巴就觉得这比嚼着满嘴蒜的味道还臭!
“叛徒!”波拿巴又用着纯粹的科西嘉语骂了一句。
约瑟夫只是微微的一笑,不予计较。
英俊白皙的约瑟夫正如法国芭蕾表演中的白天鹅,对比之下波拿巴只是那只灰不溜秋的丑小鸭。
性格随和的约瑟夫反而这惹得波拿巴更加生气,抓起地上的石块朝着自己的哥哥砸过去,被约瑟夫轻轻的一扭身,躲开了。
然而波拿巴的攻击这才刚刚开始。
“啊~~~波拿巴,我要杀了你!”愤怒的约瑟夫大喊着,捂着被波拿巴咬伤的手臂,一再的后退:“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欺负比自己高,比自己帅的哥哥,波拿巴感觉到很有成就感!心中那无处宣泄的对法国金毛犬的恨意,全都撒泄在约瑟夫身上。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兄弟两人就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波拿巴骑在约瑟夫身上,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一只唠叨着:“打死你这个法国狗!打死你个金毛犬!”
可怜的哥哥,可怜的约瑟夫只能抱着脑袋遮着脸任由弟弟欺辱。
只能等到波拿巴打累了,才从鼻青脸肿的约瑟夫身上跳下来,昂着他高傲的狮头,飞快的朝着家中跑去。
回到家中,看到母亲莱蒂齐亚正在做午饭,波拿巴便迎上去一把抱住莱蒂齐亚:“妈妈,您辛苦了,又作了什么好吃的。”
而这时,约瑟夫才缓缓的走进家中。
一开到约瑟夫回来,波拿巴就迫不及待的拽着莱蒂齐亚的围裙嚷嚷着:“妈妈,妈妈,快帮帮我,约瑟夫打我,骂我,他又要来打我了。”
恶人先告状,哪还有讲理的去处。
莱蒂齐亚自然要替波拿巴出这口恶气,看着不远处脏兮兮的约瑟夫,更是恼火:“你一个做哥哥的,怎么老是欺负弟弟,你看看你身上,弄得一身脏,去给我自己洗衣服去。”
约瑟夫就像一个任人玩捏的橡皮泥,也不反驳。简单的哦了一声,便回自己的房间里换海风夹杂着海鸥叫声从窗外传来,波拿巴最喜欢端着餐盘,泡在浴缸里。香甜的鸡蛋面包,配上甘醇的牛奶,再加上腾腾蒸汽的热水澡,这绝对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享受。
哒哒的马蹄践踏着青石板铺成的小巷,趴在窗台上便可到一队列穿着整齐的法国士兵在人流中穿梭。
“金毛犬,大中午的他们来这里干嘛?”视野内的士兵一只前进着,朝着远在山崖上的修道院走去。
“一定是找那该死的糟老头,尽干些卑鄙的交易!”神父、法军,两者联系在一起,能让波拿巴想到的只有一个,那边是贩卖人口。
在波拿巴的记忆中,凡是搭成法国的军舰前往法国的科西嘉孩子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其中如果没有什么猫腻,他波拿巴才不会相信。
连忙擦干净身子,又从抽屉里将父亲留给自己对付法军的武器:弹弓,别在腰带上,气势冲冲的朝着修道院的跑去。
修道院建在科西嘉岛一处的红色悬崖上,蔚蓝的海岸线上白色的修道院显得格外的鲜艳。
而今天,修道院的四周被法国的军人裹得严严实实,更加刺激了波拿巴心中的好奇:“他们在这里肯定搞什么鬼!”
看着戒备森严的军队,波拿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硬闯肯定是等着吃燧发枪的枪子。
正当波拿巴绞尽脑汁苦想的时候,一直漆黑如夜的乌鸦噪阔的叫着,朝着修道院旁边的墓地飞去。
波拿巴一拍脑袋:“对了!记得那里有条路。”
破旧的坟地,就连光线都突然变得阴冷起来,残破的墓碑上刻着的全是保卫科西嘉反法的斗士,他们死后全被扔在乱葬岗内,只有零零散散的木头碑文上记录着死者的名字。
凡是总有例外,在这些乱葬岗的包围中,却有一座修建奢华的墓坟墓。地中海带着盐分的风早已将墓地的外墙腐尸的面目全非,绿色的藤蔓从石缝中抽出来爬满了顶棚。
松动的石块从裂缝中脱落,可着坟墓却没有坍塌的迹象。
波拿巴趁着法军没注意,一不留神便钻进了坟墓边上。
坟墓的入口处被铁栅栏隔着,落上锁,若是一般的成年人脑袋肯定无法从铁栅栏的缝隙中钻过去,身为小孩的波拿巴自然来去自如。
刚一钻进坟墓,波拿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里面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了十几度,每呼吸一口气都能闻到那腥臭的霉味和灰尘扑鼻的感觉。
走,还是不走,这是一个问题。
波拿巴只听父亲夏尔说过,这里的坟墓中有一条通往修道院的密道,当初他们在修道院里不敌法军的时候,就会顺着密道从坟墓中逃出去。
阳光照在坟墓口处,再往里就是深邃的黑暗,波拿巴有些有犹豫,但是一想到那些法军卑鄙的行为,愤怒的波拿巴硬着头皮的往里走前去。
“果然有密道!”坟墓本来就小,刚拐个弯,便看到了一条螺旋式的楼梯往地下延伸,从屋顶上直射下来的阳光形成光柱沿着楼梯一直射到伸出。
波拿巴站在楼梯口往下面踢了块石头,很快便听到石块落地的声音,这才放心大胆的往下走。
石质的台阶被打磨的光滑,周遭没有扶手,波拿巴只能兢兢战战的站在楼梯中央一点点的往下走去。
下落到底部,便是一条扭曲的隧道一直通向修道院的方向。
“神父,《圣经》上说这王冠可是不祥之物,真的有上面说的那么神奇。”
“这个,总之信比不信好。”
“那可得保管好了,如果丢了,我们这些兄弟可没法向国王陛下交差。”
“将军你放心好了,这科西嘉岛上谁又能想到三重冠会在这么一个贫瘠的岛上。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待时间久了会被上面的恶魔腐化的。”
之前的确是除了将军和神父之外并没人知道,可现在,波拿巴正躲在其中一个柱子的暗门中,秘密的监听着这一切。
眼睁睁的看着将军将那顶镶嵌满宝石的王冠放入了黄金做的箱子中,三重冠的顶端,那枚鸡蛋大小的宝石散发着绚烂而妖异的霞光。
看到法国人和神父并不是在贩卖人口,本想做英雄逞能的波拿巴难免有些扫兴:“他们既然这么看重这个皇冠,干嘛不把这个皇冠给偷走呢?”
说时迟那时快,看到屋内空无一人,波拿巴便从暗门中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静悄悄的朝着黄金箱靠近,生怕动作大声一点将外面的法国金毛犬引进来。
双手缓慢的将沉重的黄金箱抬起,那顶三重冠再次大放异彩,似乎整个房间都被它夺目的光泽所笼罩。
“嘿嘿,拿走!”刚想伸出手偷走王冠的波拿巴突然停了下来,猛地一拍脑袋:“我若是这么把王冠拿走了,回头那些法国金毛犬一定会发现,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嘿嘿,就这样!”
波拿巴握着王冠顶部那颗最大的宝石,将它从王冠上扣了下来,塞进了怀中。
与此同时,地面,房屋,修道院,开始摇晃起来,摆放整齐的桌椅东倒西歪,装饰墙壁的玻璃纷纷破碎开来,呼啸的海风架在着雨水涌入房内。
“地震了!地震了······”
“不好!快去看看王冠!”
“快!”
眼看着紧密的屋门即将打开,波拿巴拼了命的朝着柱子上的暗门跑去,随着他的离开,原本放着三重冠的黄金箱子也从桌子上跌落下来,王冠在地上滚动着,一直滚到刚刚打开的大门口,神父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