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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深情的承诺(2)

在我旁边,化了锡箔:“你是弟媳,还是爸?你受得苦我们知道,我们已经阴阳各别,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把孩子吓坏了,她本来就胆小。”

不一会儿,我能哭了,哭声越来越大。

爸爸问我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爸爸问我:“你怎么会走这条路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爸爸问我:“你现在到底有多苦?”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又听见,有一个伯父在说:“已经不是了,已经走了!”

接着亲戚开始恢复正常,他们说“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别人说我还不信,今天我总算大开眼界。别人这样,我可能还会认为她在做作。”

那事以后,我很害怕。回家坐车,看到人也害怕。心怦怦乱跳,尤其到了晚上,更是惊恐不已。我以为前世修来的,不知不觉化为了人间一缕轻烟。没想到,像是得了一场大病,连上班都不想去了。再也无法入睡,说不清也道不明。

婆婆看我成这样,就去菩萨那儿看病。她说我:“吓掉了一根线,过几天会好的。”

所以,我更要好好的活,再苦再累也要活下去。爸爸和妹妹不能没有我,公公婆婆等着我还债。儿子还那么小,老公又是那么的老实。我欠了一屁股的债,怎能一走了之?庆幸,别人所碰不到的事,让我给碰到了!

望见

偶然一天,我看到烟火,那种美丽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大概,也就是说的那种无法保留的美吧……

拔开手指也算了算,离我18岁的生日也只有那么几天了……

还算庆幸的是:这次的生日居然能在家里过!但好事也多磨,偏偏赶上与家人闹意见的时候过生日,实在是有些悲感了!

直到再次想起大人们说的那些话来,还多少有憎恶之意。可是气头上的话也终究不能成真,我倒是想一走了之,再也不要回到家里……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想起生死来,想着想着也便飞了思绪……

如果说生命只剩下一天了,我的生命还会是像现在这样过吗?

不停的疑问,也终于在老师强力的呼喊声中,压迫到了现实。

生日终究要回家过,日子也终究要这样过吧……

呵呵,人类吗?有时候,就是要被动地活着,不能做出选择。

“抬了头,望望天。也许心情就会好一点”……

同桌阿强又在反复的叨念着……

谁知道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也正是被他看穿了心思,所以我才会恨恨地丢了他一眼。他也倒识趣,自顾自的把头别向它处去。

而老师强有力的呼喊,我想现在又要开始了吧。

抬对望天,心情真的能变好吗?

下课了!

大多数人盼望的……也怕都是这个声音吧!也只有像个傻子似的好学生会呆呆地学呀学的。现在要用阿强的话来形容他们就是“死呆子”了。

“喂!臭小子,下课了!”

同桌阿强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是为了报复我丢他的那一眼……

我冷哼一声,便离开了现场。

独走到学校的长小道上……

也许,这个年龄才是我孤独的开始吧。

经过了前面的一排排教室,缓缓地向宿舍走去……

不时望了望天空,天空好蓝啊!不自觉地在心底也有一个美好的期愿!

生日我一定要在家里过,而且要热热闹闹的过!

然而谁也不知道,抬头看天空终究能看到什么……

也许是因为天空中有一朵云,太像我母亲微笑了……

推开门“支呀”一声,便进了宿舍。

亲情背后的肮脏

我所写的是自己的亲戚,应该说是爸爸那一辈的人们之间的故事!

我的爸爸是湖北鲍峡人,他只有初中文化的文化水平,他是初中毕业就参加工作了。一家8口有爷爷、奶奶。兄妹6人,有一个大哥、一个大姐、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爸爸排行老二小名:“明”,亲戚之间叫他“二明子”。

爸爸是最先出来工作的,是爷爷最有出息的孩子。

妈妈是谭山人,只有小学文化。因为小时候得过脑膜炎而被迫辍学!一家6口姥爷和姥姥,一个哥哥,两个弟弟。在家排行老二小名:建萍!

爸爸妈妈是在工作上认识的!后来成了家……我的故事就是从这个时候讲起!

爷爷家人口多家境不是很好,爸爸是最早出来的孩子以此分担的就重些,对于这些妈妈没意见毕竟早出来的孩子早顾家!妈妈嫁给爸爸不是说没过上好日子。只是因为负担太重,生活因此显得拮据。那时候爸爸的两个妹妹还在念书,也就是我的大姑和小姑!需要用钱之类都是从爸爸这里拿。后来有了我!

记得是小爹病了——很严重!爸爸和妈妈把每月的工资全部拿来给小爹看病,只是这些不够!妈妈就趁闲暇时间在路边卖菜!因为这个妈妈无暇顾我让奶奶来照看我。那时,我应该快三岁了!还没记事。

有一天,妈妈听到我在哭!很大声以至于她在街上都能听见(因为我们住在四楼楼背后就是街道)奶奶当时不在去了街上妈妈那里!妈妈问奶奶:慧娃儿怎么哭的这么凶?声音不对劲啊!奶奶说:没事!她就好哭!妈妈也以为是如此,过了会儿!我还在哭妈妈觉得有些不妥又问奶奶:慧娃儿哭的不对劲啊!你快去看看!奶奶不以为然,妈妈急了丢下菜摊回了院子!

“妈妈绊脚咯(摔跤)……妈……”妈妈回了院子就听到这声音抬头一看差点晕过去!因为栏杆之间缝隙很宽,我一不小心滑出来两手抓着栏杆之间的钢茎就要掉下去了!妈妈连磕带撞的冲上楼双手从栏杆中的缝隙间穿过将我抱回来……抱着我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嚎啕大哭起来!这件事我不记得了是后来懂事了听站上一位阿姨说的!(鲍峡林业站)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妈妈对奶奶有了很大的意见。妈妈决定把我送到姥姥家……爸爸也同意了!然后我就到了谭山姥姥家——听妈妈说过了两三月爸爸来姥姥家看我的时候都认不出我来!因为我胖了太多。

后来的事都是在爸爸妈妈吵架的时候,以及姥姥感叹的时候听到的!

1994年,我四岁的时候。姥爷在郧县(也就是我现在居住的地方)农机学校旁盖了一幢5层小楼!姥姥带着我又搬到郧县。没过多久,爸爸带着妈妈也从鲍峡搬来了。带来的还有一个小弟弟,小名叫:超!我们都叫他“超儿”!我就在姥姥和爸爸这两个家来回着吃饭作息一直到六岁姥姥们搬到城关派出所后面的一幢楼上,我才完完全全的回到妈妈爸爸的身边在这个家住下!

7岁的时候小爹又发生了一件意外!他以搞运输为生——撞死了人!要坐牢……小妈(小爹的妻子)哭着来找爸爸妈妈求他们帮忙托人保小爹出来!妈妈去看守所给小爹送饭看守的不让送就每天送钱进去给小爹叫他自己在里面买,爸爸去送礼找关系……向张伯伯借了4000元钱又在姥姥那里拿了2000+上自己家的积才保了小爹出来!小妈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只说前的钱有了就还!

再后来也就是我稍大了一点妈妈身体不好病了!新妈(我二爷的小儿子我叫他“叔娃儿”管他妻子叫“新妈”)来照顾妈妈和我以及弟弟!后来玉容(新妈的女儿)上学也需要人照顾新妈忙不开——小姑就来代替她照顾妈妈!

妈妈病好了以后说屉子里村的买洗衣机的钱丢了1000问我和弟弟拿了没!我和弟弟并不知道屉子放了钱所以不可能是我们拿的!新妈走了之后钱还在的,妈妈说!这件事妈妈后来也没提了,我并不知道是不是小姑!

后来小姑也成了家!

二姑因为住的远所以少有来往但二姑为人很好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她和二姑父都很疼我和弟弟,虽然交集的少!

大爹因为小时候破了相一直没成家!也没有固定的工作一直在奶奶家做农活——奶奶那边地区都以造草纸为生!冬日里剥了桂树的皮(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桂树只知道剥了皮并不容易死来年还会长皮)放在河里泡。来年用这些泡烂的树皮放在纸窑的大水池里砸烂用一个薄薄的竹网在水里捞再贴在房前屋后晾干就成了一张张粗糙的纸年年有人来收!大爹和爷爷就干这种活补贴家用!

小妈自从回到鲍峡后(他们一家3口在鲍峡住)对还钱之事绝口不提!我们的生活还好爸爸就不提替他还钱!

我六年级的时候得了阑尾炎需要做手术!姥姥家离中医院很近就天天来送饭,后来奶奶也来看我!新妈也来了,玉容妹妹还经常来给我讲校园里的趣闻!那时候小姑父和小姑刚结婚,他是个文艺演员!爱好唱戏吹唢呐,为人风趣随和心地善良!经常在空暇的时候来医院给我讲笑话,常常逗的我笑的肚子疼!奶奶说想给我卖点水果吃可她没钱就去找小姑要……小姑给了她5元钱!(我喜欢吃香蕉——当时的香蕉3元钱一斤!)

坐在医院外边哭了一鼻子!

二姑来看过我一次带着“贝贝”(二姑的儿子)来的因为忙没多久就回去了!

爸爸工作勤恳,妈妈持家有道!日子过的好了起来,攒足了钱买了一套新房子也就是现在的郧阳花园A小区!我上了初中并没有好好学习以至于没有考上好的高中!爸爸想让我去陨山中学所以就要去送礼——因为才买了房子根本没多少钱!就想小爹要小妈说也在盖新房没钱,小姑父这时伸出援手对爸爸说他们家有钱孩子上学要紧去他家拿开学那天爸爸带着我顶着炎炎烈日去小姑家!

谁知小姑说钱存的是死期——取不出来!小姑父说可以取小姑就瞪他道:取不出来!爸爸二话没说带着我出了小姑的家门。

后来,一个表叔(好像比较有权利)带着我去学校这才顺利进了校门!

我学的美术专业,这是个比较耗钱的专业!有人曾说艺术这条路是钱铺出来的,小姑曾对爸爸说:你怎么让她学那个多浪费钱啊!爸爸:只要她愿意学,学什么我都愿意供!她还试图说什么,爸爸没理!对此我也是很反感——凭什么,你生病爸爸大把大把的钱花在你身上就可以我上学就不可以?我这么想!

她以前很喜欢叫我们一家去她家吃饭。最开始我认为小姑还挺好的嘛,每次叫我们去吃饭都做好菜!因为长大了同学们会打电话来家里找我玩所以我接电话老积极了!

有天接了一个电话是小姑打来的她张口问:喂!慧慧啊!你爸爸回来没啊?我说:没啊!她说:哦,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后天!小姑:哦,那你们明儿不来我家(不用来我家)吃饭哦!等你爸爸回来再来哦!我:好!

“喂!慧慧啊!你爸爸回来没啊!哦!没啊!那你们晚点再来吃饭!

……

时间长了也终于听出弦外之音了!原来只是讨好爸爸,并不是真要我们去吃饭!再后来小姑打电话来我再也没去过她家吃饭,即使妈妈和爸爸都叫我!除非是特别节日爸爸妈妈很生气我才会去。

美术会有全省统考——大联考!考完会有外省校考,过了联考之后,我去尝试着报考西安美院!从2009年9月一日到12月2号我回来一共花了几万元!对于我们这个家庭来说是有点负担的,上大学需要更多的钱,妈妈很着急催着小爹还钱!小爹说可以还,小妈说:没有,钱盖房子了!

小妈曾说过的一句话:用人么?难道一只用啊?(意思是:难道我家会一直倒霉一直依靠你们家?要钱没门儿!)在我去武汉这段时间妈妈害了场大病,小爹连个电话也没有更别说来探望。至于小姑我根本不愿意想起!妈妈对此凉了心!

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小妈打电话来说他家出事了。爸爸还是一如以前一个老好人的形象在电话里替他们急妈妈越想越气终于爆发——大骂爸爸烂好人好心得不到好报不愿爸爸再帮忙!边哭边骂,怎么也劝不住!以至于我也忍不住跟这妈妈痛哭起来!

我对这些亲戚感到厌恶!我痛恨与他们交往,即使现在对我多好!我也不愿意接受。

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我不想因此而影响爸爸妈妈的感情!

在此之前我曾想过找人去杀了他们,毕竟只是冲动的行为!我不想爸爸妈妈难过。

只是,为什么只是在你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起爸爸?你们的心真的是顽石塑造,钢铁铸成?亲戚之间除了利用,没有别的用处么?亲情就非要如此不堪么?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在我面前表现这么肮脏的一面?不为你们自己想?难道也不为你们的子女想过么?

一句承诺一辈子

这个世界,最难相信的是承诺,因为承诺会随着时间的老去而变淡。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感动的,也是承诺,也许一个承诺,就是一辈子的付出。

(一)

女人初见男人的时候,是女人最落魄的时候。女人的丈夫死了,留下26岁的女人还有一个3岁的孩子。在农村,过大年的时候,到了腊月二十三,嫁出去的闺女就不能再回娘家。女人的丈夫死了,家也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看着三岁的孩子,女人不知道何去何从。到了过年的时候,哥哥来了,哥哥说:“妹子,你去我家过年吧。只是,你要住在偏房,不能住正屋!”哥哥的话,像是安慰女人,却更让女人伤心,合家团圆的日子,自己和孩子竟然落得无家可归。

来到哥哥家的房子,看着偏房里的灰尘,女人忍不住落下了眼泪。这时候,三岁的孩子过来,摇着她的手说:“妈妈,你为什么要哭?我爸爸呢?我有好长时间没有看过爸爸了,爸爸去哪里了?我们怎么要住舅舅家,不回自己的家呢?”

女人一把搂过孩子,看着孩子纯真的脸,女人哽咽着说:“丫丫,妈妈没有哭,刚才有灰尘落尽妈妈眼睛里了。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不能回来看丫丫。丫丫和妈妈的房子着火了,没有家了,所以,我们住舅舅家。”

“那妈妈,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丫丫真的很想爸爸!”孩子好像真的太想爸爸了。可是女人却怎么也无法告诉天真的女儿,他的爸爸已经去世的消息。

“丫丫乖,爸爸住的地方很远,我们去不了的,妈妈陪你过年,好不好?”

“不要,妈妈,我们可以骑车车去,要不我们坐大汽车吧!丫丫想吃爸爸做的年糕,妈妈求求你,丫丫要爸爸!”孩子一边哭,一边央求着女人。

“丫丫,妈妈告诉你,爸爸住的地方,太远了,骑车车到不了,那里不通汽车,也不通轮船,我们只能等爸爸自己回来!”女人实在无法回答女儿的问题,只要用这么天真的谎言来哄骗孩子。

“哦,那好吧。妈妈陪丫丫过年,可是,妈妈,爸爸那里不通车,爸爸会不会很孤单?”

女人已经听不进去了,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往年的这个时候,应该是女人和她的男人一起蒸年糕,办年货的时候,可是现在,面对孩子的很多问题,女人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自己孤零零的回想以前,边想边流泪。

“吱呀……”有门开的声音,可能女人想得太出神,没有听见有人进来。

“妈妈,妈妈,有个叔叔来了,你看,他还拿着东西哦!”丫丫摇醒了还在沉思的妈妈。

只见来人伸出拿着东西的手说:“给你的,过年吃,我就住你家对面。你的事,我多少听说了一些,过来看看,有啥能帮忙的!”

“哦,不用不用,谢谢你,大哥,我挺好的。我能行!”女人嗫嚅的回答。

“妈妈,是年糕哦,丫丫最喜欢吃,叔叔,你是给丫丫的吗?丫丫好久没吃过了!”孩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拿着年糕跑了。女人看着孩子的背影,又一次哭了。生活,真的苦了孩子。

“大妹子,我是个光棍,也没文化,俺爹去台湾了,所以,俺家成分不好,你要是不嫌弃,俺和你一块把丫丫养大,咱们一块过年,行吗?”来人一边搓着那双大手,一边讪讪的说着,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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