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安城,一个简陋的茅屋里。一个躺在床上的少年腾地一下坐起,四周打量着茅屋。嘴里喃喃地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被青雾杀了吗?我记得我的灵魂都被天威之雷轰成了碎片了,可我现在为什么还活着?这是哪?
“狗杂种,起床干活了!”
少年正自迷惑,一个极大嗓门的女人声音突然从房门外传进来,接着用极大的力气拍着门板。
“狗杂种?谁是狗杂种?”少年低语道。
“狗杂种,再不开门,老娘踹门了啊。”
少年火了,一跃下床。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风韵犹存却略有肥胖的半老徐娘,贴着门站着,狠命地拍着门板。少年冷冷地说道:你找错地方了。
“呀,狗杂种,敢这样跟老娘说话。你是不是欠揍了?”
女人说话的同时伸出指头,就来捣少年的头,少年往后一退闪过。
“呀,狗杂种,你还敢闪,给老娘过来!”胖女人继续说道。
“你骂谁是狗杂种?”少年怒道。
“狗杂种,老娘叫了你十几年,现在你敢不认账?”少妇嗓门扯得震天响,房间里的灰尘簌簌往下降。
少年一个疾步上前,“啪”的一声就给这个女人来了一个大耳瓜子,声音清脆无比。少年接着慢慢地说道:我的名字叫烈阳!
女人被少年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脑子一昏沉,半天说不出话,右边脸上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指头印,脸也渐渐浮肿起来。
“狗杂种,你敢打我?老娘白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女人缓过神来后,又开始扯着大嗓门骂道。
少年见这女人还骂自己,心道:想我青阳战神纵横宇宙三界,谁敢当面骂我!
想到这里,少年又是一个箭步上前,接着又是一个清脆的大耳刮子甩了上去。
“啪”
女人的左边脸上也出现了五个血红色的指头印,不过这一次女人反应的倒挺快。
“狗杂种,你还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少年想再甩过去一个大耳刮子,可惜女人已经扑了上去,肥硕的身体真如母老虎一般,一把将少年按在地上,爪子毫无章法地往少年的身上,脸上抓了过去。少年则一手护着脸,一手向女人的胸前顶去,可根本顶不动。
于是俩人的身体疯狂地扭在了一起,他们在地面上翻滚,纠缠,双手胡乱地在彼此身上抓着,撕着,将本来就乱糟糟的茅屋,弄得更加糟乱。打得难分难解,不分胜负。
过了好一会儿,可能两人都没有力气了,才分了开来,各自躺在地上大喘气。
少年望了望女人,过了片刻,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我青阳战神烈阳也有连女人都战不下的时候,哈哈哈哈。”烈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悲凉,又好像看到了天下最荒唐的事一般。
“青阳战神?我呸,狗杂种,我告诉你!你赶紧给老娘收拾东西,起来干活,听见没有?我问你听见没有?”女人伸出指头捣了一下少年的头狠狠地说道。
少年见女人又捣自己的头,想怒,可望了望女人,又看了看自己。突然又是一阵大笑,大笑过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干什么活?怎么干?
“干什么活?你天天干,你不知道啊?”女人带着一幅胜利的表情说道。
女人见少年仍是一脸迷惑,接着说道:我说你的脑袋今天是不是被驴踢了?讲武堂的卫生你不打扫?演武场的卫生你不打扫?你还想挨打是不是?
“我……”
烈阳很想告诉他自己的脑袋不是被驴踢了,而是被人用拳头打爆了。
“你让我稍微安静一下,我等下就去,好吗?”烈阳对女人说道。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指着烈阳说道:狗杂种,你今天的脾气不小啊,回头我再来找你算账!
烈阳见女人走出屋外,吐了一口气,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努力想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大脑一晕,一股信息急速流入自己的识海。
信息流入完毕,烈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不是穿越,而是灵魂寄宿了。这具身体原名还真的叫狗杂种,至少脑海中没有其他名字。
刚才那个大嗓门泼妇叫文柔,大家都叫他文嫂,背地里却叫他文老虎。也就是这个文老虎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将两岁的狗杂种从街头捡了回来,狗杂种才活到今日。要说文老虎对狗杂种确实是有大恩,可自己刚才却对她那般无理,这定会让她伤透了心。
现年是炎黄历五千八百四十六年,自身年龄十六岁。所在地是在炎黄大陆的龙安城,是一名的大家族里的低级杂役工。因为昨晚偷看家族里的一位小姐洗澡,而被人发现,结果被人打成重伤,死于昨天晚上。
“真够龌龊的!”烈阳心道。随即闭上眼睛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丹田?”烈阳疑惑道。
这世界上想找一个没有丹田的人真如大海捞针,可自己却偏偏寄宿在了一个没有丹田的身体上。
烈阳苦笑不已,没有丹田,就无法储存内力,也就等于断了习武之念,形同废物。想寻道求真,那就只能是空想。而自己空有那么多秘法,却因为丹田无法储存内力,致使无法施展。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烈阳摇了摇头。只要自己有一息尚存,就誓要斩杀青雾。这次上天给了自己再一次生存的机会,就是让自己报这血海深仇的。
烈阳记得有一种能再造丹田的方法,不过那需要十块源石和一种造化神通的秘法。现在在地球上想找到这两样东西,简直就是妄想。
神魔当中倒是有一种荒魔,专修体魄,不修内力,却能成为一方之尊,强大无匹。但此种荒魔无不是天赋异禀,力量加身,而自己呢?烈阳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骨瘦如柴,连大声说话都会气喘吁吁,心里失望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