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邪派,所有设定不会跟道家正统一样了,也就是我俩走到这里,很有可能不一定是一条生路,也有可能我们走到了一条死路。
郭群也同样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脸色有点不好看,“现在怎么办,现在这个地方不应该算是截教门下了吧。”
“我的错,早就应该想出来了,灵宝天尊之位倾斜了一个角度。本来以为是年久失修,现在想来,是这派故意做的,取不敢直视祖师的意思。”
郭群在听我确定了这已经不是道家正统的时候,脸色一下子突然又恢复了过来,“每个茅山之人,已斩尽天下奸邪为己任,这里既然不是道家传统,那么茅山弟子就有任务铲除此地。”
听了郭群这番话,我真是哭笑不得,“哎,哥哥,咱俩先想办法走出去再说惩奸除恶的事情,别困在此地,还想着惩奸除恶的事情好不好。”
我根本没有搭理他,被困在这里还想着惩处人家,脑袋真是有病,我都无力吐槽中国后起的这些门派了,总是觉得自己是名门正派,总想着惩奸除恶,也不知道每天师训都说些什么。
根本没搭理郭群这种莫名其妙的就觉得自己有责任的人,我继续看着周围,这里不可能是最核心的场所,虽然似乎供奉大殿和祭坛都看到了,不过我们连这个门派的牌子都没有见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手是谁,真是尴尬。
郭群似乎一下子陷入热血不能自拔了,似乎不停在那里意淫着自己手惩恶人的场面,而我呢,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四处看着到底有没有可以走出去的地方,郭群这时候也在自己的脑补中退了出来,然后走了过来,直接问我:“邪派的人在哪里?”
我白了这个2货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脚下,郭群还真向我的脚下打量了半天。
看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然后才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我。
“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没有可以走出这里啊,你个笨蛋。”
“额,“郭群终于把投在我脚下的视线收了回来,然后看了看我,似乎心思还放在惩奸除恶上,根本没有太理会我话里的意思。
我看了看他,终于绝望了,干脆不搭理他了,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去四处搜寻所有的可能的道路。
邪派之中的摆设似乎也没有道家之中的严格要求,有着自己的摆设方法。
我走了一圈,似乎发现我们又被困住了,所有的方式都是我不熟悉的方式,哎,今天真是流年不利,真是各种被困。
然后身边还有一个听到惩奸除恶自己就莫名兴奋的正派青年,我有点觉得自己今天的组合方式真是奇葩无比。
祭坛之所无外乎如此,人之初存于时间,与天灾之中战栗不止,请天降幅,焚五谷,摆猪羊,望给人族一条出路。
走过了最初的蒙昧时代,人类开始以仆为祭,人之血骨为祭,同样向天祈福。
祭拜的目的无非奉先祖,拜上苍。可是此处祭坛的位置让我根本没有方法去猜测究竟要做什么,阴阳死地为生祭之地,可是这里却摆下深沟,怎么还要为这里放下一圈护城河吗?
实在想不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用意,我拉着郭群从地下一直退了出去,走过了那条走廊,走过了小房子,走过了供奉之处,终于回到了地上。
郭群热血燃烧,被我拉着走,还一直叫嚣着要回去替天行道。直接被我一巴掌就给打老实了,连天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嚷着替天行道了。
来到了地上,郭群这颗热血的心也得到了一点冷却,我俩回到了地面上。
回到了地面上,似乎什么都有了一些不一样,郭群从热血状态退了出来,也感觉到了不同的状态。
我跟郭群完全都是下意识的,两个人的行动都变的小心翼翼,郭群轻声的跟我说,“上官,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恩,周围好像有人。”
“恩,不知道哪里不对,可是就是感觉有点不对。”
其实周围的环境也不好说到底怎么了,只是帐篷周围明显让人感觉到气氛不对,也不好说究竟怎么了。如果一定要说怎么了,就是太静了,这种荒野之地总会有些小虫的鸣叫,不过周围的环境明显不对,周围太静了,静的让人害怕。
我们移动的位置特别小,然后缓慢的移动,想要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可以止住夜虫啼鸣。不过找了一周,似乎没有什么,我跟郭群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心思太过重了,所以有点敏感。
郭群跟我站直了身子,然后四处看了看,“哎,上官,就是你太敏感了。”
“很明显不是我,是你被热血带起来的小心思带来的附加产物。”
“是你,最近没有得到女朋友的安慰,不安稳的心里带来的附加产物。”
“如果不是你,我就直接找到我女朋友,让她安慰我,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受罪。”
“恩恩额,我错了大哥,以后给你补偿,要不我现在安慰你一下,你看行不行?”
“去,滚蛋。”
就在我俩扯着自己的淡的时候,突然从林子中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声,我俩对视了一眼,果然不对劲。
这叫声怎么说,凄凄惨惨戚戚,但是没有办法听出具体发出声音是什么物种。
没有确定这是男人或者女人还是动物什么的,不过在这个环境中,任何物体发出的叫声都会让我们心里一惊,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确定发出声音的源头,也就没有办法去采取具体的应对。
我跟郭群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实在是这个环境下,发出这个声音让人惊悚不已。
郭群看了看我,强作冷静的问我:“上官,你说这个是什么声音?”
我在最开始听到的惊悚和不冷静到这个时候已经变的冷静了下来,所以我相信我的声音是没有什么变化的,“不知道,不过听起来可能是动物。”
“动物能发出这么凄惨的声音吗?”
“不知道,不过这种声音真是让人受惊不以啊。”
“动物可能更会发出这种凄惨的声音吧。”
“要不我们去看看?”
我就知道郭群冷静了下来,刚才热血估计又燃烧了起来,这会化身好奇宝宝,一定要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点头示意了一下,也没有理会他在这种环境下是否看到了我的示意,直接向前走去,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直接走了过去。
靠着手电筒发出的微弱的灯光,我俩走进了这片林子。这个阴阳死地其实距离京城不算太过遥远,估计火车什么的一天之内也可以到达,完全是一片荒野林子,而且这是一个小村子的周围,周围广无人烟。
也幸好周围没有人烟,否则阴阳死地说不得还会生出多少事端。这片荒林之地,整体来说就是盗墓之人最喜欢的地方,远离人烟,周围树木横生,无论是下土,或者做什么事情,周围都有良好的保护。也怪不得那伙盗墓之人选择在这里动手,自己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确实也有了这样的判断,这里的确是适合下土的地方。
我在想着这些事情,然后跟郭群已经走入了周围的一片林子,郭群看着周围,突然问我,“上官,为什么就那片地方没有树木?”
“被人动土过呗,导致周围全是林子,而只有那里没有树木生长。我感觉盗墓之人就是从这上面判断出来那底下必有事物的。”
郭群也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不过这么多年,也没有长出树木吗?”
我想了想,“那里不应该是什么多年的场所,应该是念头不会超过三十年。看材质上来说,那处建筑的墙壁材质应该是近代才会有的产物。”
“哦。”
就在我与郭群聊着截教之所到底是什么年份的时候,我俩走入了这片荒林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不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物,或者是感觉上能发出那种声音的事物。我俩走了一会,还是没有见到。
郭群突然站住了,“上官,我们回去吧,这样也找不到真正的源头,我们不如回去歇着,然后明天继续去看看那个截教供奉之地呢。”
我有点不甘心,还是在四处望着,不过必须承认的事情是,确实周围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有推测的地方,整个荒林似乎静的无以伦比,所有的事物根本没有一点声响。
想了想郭群的说法,其实心里已经有点萌生退意了,不过嘴上我还是在坚持,“要不我们再找找?”
郭群果然还是比较靠谱的,“找什么找啊,回去了。”说罢转身就走。
心头一阵舒爽,然后我也就没有说什么,静静跟郭群转过身,准备退出这一整片荒林。
就在我俩想要退出去的时候,一声如泣如诉的声音似乎在低吟,也似乎在倾诉。这声音如泣如诉,低绕于耳,久久未曾散去。
不知不觉,我与郭群傻傻站在那里,许久没有声响。
这种静谧的环境还是被郭群打断了,郭群仿佛就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上官,这声音是什么?”
“不知道,女鬼吗?你们茅山有没有能治住女鬼的办法?要不咱们今天估计要出事。”
“还女鬼呢,我长这么大,连鬼都没有看到过几个。”
“你们茅山每年不都是抓鬼吗?”
“哪来的那么多鬼让我们抓啊,有些时候只有人心才有真正治不了的鬼。”
郭群这句话我深以为然,我国著名作家曾经说过,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人这种生物,人心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