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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话 烹无知、煮青春,熟了年龄!

13年疼单大学某次校联谊活动上,一个杀猪系的教导主任站在铺着红毯的高台上:发表了令圈世界(朋友圈)震惊的演讲。“杀猪系”这是个很奇怪的名字,听起来有点陌生;但是在疼单大学:这个名字那是如雷贯耳,轰隆轰隆的响!据知晓详情的学生透漏:杀猪系是生物系解刨学的别名。因为主讲老师每次实验:总要拿死猪的下脚料作为解剖材料;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外号。其实这个老师有很多有趣的事情,但在这里他却不是我们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只是一个小小的配角。这个杀猪系的老师就是发表了令圈世界震惊演讲的那个教导主任,也是为我们这篇故事拉开序幕的一个狠角色:拉巴。

拉巴老师的全名叫:拉巴庆春。他老家是内蒙古的,长相圆头大耳和大街上卖的弥勒佛小像雕塑有几分相似。他是个什么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那次演讲。让我们把视野聚集到那次演讲,零距离的感受一下。拉巴老师:“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鸟,它能够飞行几万公里,飞越太平洋,而它需要的仅仅是一小截树枝!”。拉巴老师左手拿着无线话筒,右手指点江山,上下挥舞。他接着嚎叫:“这鸟在飞行中,会把树枝衔在嘴里;累了的时候就把那截树枝扔到水面上,然后飞落到树枝上休息一会儿,饿了就站在树枝上捕鱼,困了就站在树枝上睡觉。就这样,小鸟成功的飞越了太平洋,它所依靠的就是那一小截树枝。”。台下欢呼声四起,台上的校长、导师、系主任等啪嗒啪嗒地拍手助威。

拉巴老师:“我们想一想,如果小鸟衔的不是树枝,而是把鸟窝和食物等所有的用品,一股脑全带在身上,那小鸟还能飞得起来么?作为即将要毕业、大龄青年的你们,就应该像这只鸟一样:横跨太平洋,融化北冰洋,把七大洋四大洲都搅它个翻天覆地!”。演讲到了这里,疼单大学的校长对着话筒咳嗽了两声“咳咳!嗯!”。拉巴老师见校长有些不满,话锋赶紧一转:“当然,这个要看你们自己的意愿!”。校长见状刚要对着话筒咳嗽,副校长就先咳了起来:“咳咳!嗯!”。校长和副校长对了下眼神,彼此心有灵犀的点了下头!拉巴老师见正副校长均有不满,赶紧收了收尾:“希望你们毕业以后,能够一身轻松,只带上你们那修炼了几十年的脑袋去闯天下!你们的脑袋就是小鸟嘴里衔的那截小树枝,扔在水里帮你们横跨太平洋!但是你们千万要记住,不能让脑袋进水!曹操这个人想必大家都知道,他脑袋没进水的时候可以北灭袁绍,南征孙权。可是脑袋进了水以后呢,兵败赤壁,快被烧成烤猪了。嗯嗯!还有这个猪啊,它的脑袋一旦进水之后....”。这时候正副校长一起咳嗽了起来:“咳咳!嗯!”。拉巴老师:“啊!关于这个猪脑袋进水咱们以后再说,今天的主旨跟猪没关系!就说到这儿吧!你们玩!拜拜!”。至于当时在场的领导人和学生们听过拉巴的演讲是怎么个反应:那是不一而足。因为拉巴是校领导一致推选出来的开场代表,对于他的演讲虽说不认可,但也不至于不支持。于是方圆五百米的大体育场上一阵欢呼,就像是海洋里的巨浪一样:一浪打着一浪开始波涛汹涌。

就在疼单大学高校联谊活动的当天,发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件:校联谊活动在拉巴演讲谢幕之后,体育场忽然间狂风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校联谊活动告吹;第二件:疼单13年大四外语系308宿舍的“四菌子”,一举拿下BLD游戏组合赛冠军,获得30万现金大奖。第三件:沙堤傲把系花牛茜出卖,让霍纯占了便宜。

有着“四菌子”之称的蔡白、骆博、黄卦、屠斗从大一开始,就被外语系教导主任司言龙视为系里的害虫。“四菌子”这个外号就是这位司言龙主任给他们起的,外号一诞生便闻名中外(中文系、外文系)。“四菌子”以常被司言龙处分,以及玩网络游戏在疼单大学出了名。司言龙常常苦口婆心的规劝他们四个:要把心思花在学习上,不要整天只知道打游戏,游戏又不能当饭吃。可结果呢,他们大二就凭借游戏挣得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份工资:人手平均50000块。在BHB游戏中无论是组合、还是单打他们常常获现金奖。那一年玩网游的学生在疼单大学格外多,“四菌子”单单是帮人练号、升级、卖装备、卖号,一个月就可以搞近一万块,这工资比教导主任司言龙多出许多。司言龙这大BOSS等级的优越、实力的贫弱,让他在教育事业上捉襟见肘。那天震惊中外的BLD三十万现金奖,又狠狠地抽了司言龙一鞭子,令他大跌眼镜。

要说高校中最有意思的事,还得是谈恋爱。无论是在疼单大学还是在别的大学,“爱情”这个奢华的词就像方便面一样被人泡来泡去。那个时候的爱情跟方便面一样:既便宜又时髦,更有人像在超市捏碎方便面一样把“爱情”给捏了个稀巴烂。沙堤傲和牛茜从大一开始认识,他们的相识、相恋促成于两件意外事故。第一件事故是图书馆打架,那次十几个气盛的学生在图书馆约架。当时沙堤傲和牛茜两人在同一排书架紧挨着找书,就在这个时候十几个人开始激烈的干起来。来不及反应的功夫书架****倒,牛茜和沙堤傲所在的那排书架也跟着遭了秧,往牛茜和沙堤傲的身上倾倒。书架与书架之间的空隙十分有限,事情来得突然,沙堤傲及时用身子护住了牛茜。几十排的书架“咣当咣当”地响,多米诺牌效应一样的砸倒在地。事故发生后,有一人重伤住院,两人轻伤。由于沙堤傲反应快,及时把牛茜按到在地,他们才得以从空隙中爬出来。这一次事故的发生,使得牛茜对沙堤傲产生了好感。这件事以后,他们成了异性好友,时不时在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凑个热闹啥的。

12年的时候,牛茜开始和几个朋友在校外租房住。一次意外事故的发生,让牛茜和沙堤傲确立了情侣关系。牛茜他们所住的民居就近有很多鞭炮作坊,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发生了大规模的爆炸事故,并演变成了火灾。牛茜所在的房子就在临近,虽然不是第一个被扯进大火里的房子,但是过不了几分钟就会被殃及到。当时牛茜和室友们感到形势不妙,虽然马上打了119,但是大火冲天,烧的太快,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在万分焦急的时刻,牛茜给沙堤傲打了电话。沙堤傲一听出现了大事故,马上打出租车赶了过来,并且还带来了一个帮手。赶过去之后沙堤傲建议:马上搬东西到安全的地方,于是在沙堤傲的帮助下牛茜再一次转危为安。这一次出现危难,牛茜第一个想到了沙堤傲,于是解困之后她们顺利的确定了情侣关系。

牛茜人长的漂亮,在系里有着系花之称,好多男童鞋都对牛茜垂涎欲滴。牛茜经常收到匿名的礼物、莫名的问候和各种表白。命运之手却把她推给了沙堤傲这么一个不起眼、黑黑瘦瘦、极度虚荣的瘦小子手里。在牛茜众多追求者之中有一个人名叫霍纯,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父亲是BXO服装厂的厂长,公司虽没有上市,但是身价不菲。霍纯在牛茜没有遇见沙堤傲之前就开始追求她,常常送她高贵奢华的礼物,但都被牛茜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牛茜有了男友之后,沙堤傲便成了霍纯的首要打击对象,而霍纯手里的钱则成了摧垮沙堤傲的有效工具。

沙堤傲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能考上疼单这所知名的一类大学,已然不易。家里自他上大学之后,每月生活费给他上调到1000元。学费生活费都要靠父母打工供给,而且沙堤傲还有一个弟弟在上高中,也要用钱。他们家里的负担可谓相当大,这个时期的恋爱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奢侈。霍纯时不时的给牛茜送些高档礼物,像新款iphone、高档名牌服装、化妆品等。霍纯经常在他们眼跟前晃悠,他身边的朋友也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名牌。有钱人家的孩子,身上从来看不到污垢,鞋子也往往一尘不染。有次情人节霍纯花钱雇了近100名学生向牛茜表白,当时的场面搞得有些大:100名学生手捧玫瑰,身上挂着条幅“霍纯喜欢牛茜,牛茜跟霍纯好吧!”。从大学门口,每隔一个关键地方就有五个学生排一排站在那里,身上挂满了气球;牛茜和沙堤傲一经过,他们就开始吹小号。沙堤傲一身穷酸的模样,衣服鞋子洗了又洗,手里拿着已经绝产、200块钱的诺基亚手机。牛茜虽然不是有钱人家的女孩,但却是城里人,她们家有一栋一百多万的房子。贫穷的状况:在有着极大虚荣心的沙堤傲身上,成了一道抹不去的硬伤。

那次事件以后,沙堤傲开始变的沉默寡言,他和牛茜见面的次数也少了,但她们依旧是情侣。而且在牛茜心里:她仍然觉得沙堤傲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然而沙堤傲的心思却慢慢发生着变化。牛茜心思细腻,对于沙堤傲潜移默化的变化不可能察觉不到。于是牛茜开始为沙堤傲买鞋子、衣服、手机,沙堤傲只是稍微推辞了一下便接受了,于是牛茜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不可能了。

真正的危机发生在13年:疼单大学校联谊活动那天。在一家HOME宾馆里,牛茜醉醺醺的躺在床上,旁边坐着沙堤傲。沙堤傲见牛茜已然深沉的睡去,马上开了房门在走廊里打电话给霍纯:“可以了!”。半个钟之后,霍纯来到房间里。这个时候,房间里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灯光昏暗。沙堤傲:“只准看一眼,抱一抱,亲一下!别的不能做!”。霍纯看到躺在床上的牛茜,有些激动。霍纯把两千块钱塞在沙堤傲手中:“我知道,你放心!”。沙堤傲:“那在你爸服装厂做销售经理的事?”。霍纯:“你放心,只要我开口我爸肯定会给你安排的!”。那一天的雨下的有些大,风刮的也特别大。许多店面的灯箱广告被刮倒,大路两旁有被刮折的大树枝,它们失落的躺在地上被风摇来摇去。

14年毕业以后牛茜和沙堤傲分开了,沙堤傲应霍纯之邀去了BXO服装厂上班,成了一名加工服装扣子的工人,月工资1800元。沙堤傲在厂里干了一个多月,工资也没要就不辞而别、没了踪影。霍纯毕业之后在他爸的厂里做了销售经理,沙堤傲在厂期间,霍纯对他是指手画脚,三天两头的训他。牛茜和沙堤傲的朋友确立了恋爱关系,就是那次火灾跟着沙堤傲去帮牛茜搬东西的那个人,名叫戴礼。戴礼:一个不起眼的人,他总跟在沙堤傲的身后,常做沙堤傲和牛茜的电灯泡。然而他却是一个靠拿奖学金念完大学的富二代,他从未对人说起过自己的家境,也从不觉的自己有钱,也不觉得自己很优秀,但是他脚踏实地。(关于那次交易,牛茜心里很清楚!)

15年春疼单大学某次校联谊活动上,拉巴被作为开幕嘉宾进行演讲;他依旧说着那个小鸟衔树枝的故事,拉巴觉得这个故事真的很好。拉巴说:好故事一个就够了!

后记:这篇小说据《时间煮雨》这首歌创作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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