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如今面临的一切，都是她为他选择的。
可他却忘不了很多事。
“十三。。。”夜小小轻轻的碰了一下十三的手，只唤了她一声，可是她那隔着马车的木板看向城门的动作却已经暗示的很明显。
她想告诉她，北冥弈天就在他们身后，掀开窗帘回头也许就能看见。
十三笑了笑，将她揽在怀里，闭上了眼。
鼻尖的酸涩让她很不舒服，可是她不肯掉眼泪，更不会让人看出她的不舍。
夜小小趴在十三的怀里却无声的落着泪，她始终不肯相信弈天哥哥会那么狠心，她的预感不会有错，他若为王，十三必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那样的画面，她不知道在梦里看过多少次。她始终相信，有一天，他会回来找十三的，一定会。
不过到那时候，她一定不会轻易的原谅他，要在地上铺满炭火，要让他光着脚的走过来，让十三不高兴的人，即便是弈天哥哥，她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此仇不报，她就不叫夜小小。
马车摇摇晃晃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却突然慢慢的停了下来。
夜十一拉住了缰绳，定定的看着挡在路中间的两个人。
十三奇怪的和夜小小对看了一眼，伸手掀开了车帘。
“大师兄？”夜小小看见夜一还笑了一下，可是待她看清楚夜一身边的人时候，瑟缩了一下躲在了十三的怀里，小小声的道：“九师兄。”
“我们要回去无名山，你们在京都要做什么，我们都不会管。让路。”夜十一对他们的冷漠让十三愣了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从未将夜一的事告诉过他，他不该对夜一是这样的态度。
“我要带十三走。”夜一的目光越过十一只落在十三的身上。
夜十一的手摸着他身边的花伞，他手一扬，一直藏在花伞伞骨中的剑哗的一声抽了出来。
十三愣住了，夜小小也愣住了。
她们从没有看过十一亮兵器，第一次却是对着夜一。
“十一，真是难得啊！你竟然对着我们亮兵器，看来，为了十三，你当真不把我们当师兄弟了啊？”夜老九鄙夷的一笑，他的笑容永远都透着古怪，无名山的后山山洞，没能将他的戾气磨灭，却比从前更胜。
夜十一跳下了马车，冷冷一哼，“杀老七的时候，你们何曾将他当过是自己的师兄弟？师傅将你们养大，你们却杀了老七。这笔帐，我本不想在现在和你们算，你们却苦苦相逼。我们已经要离开京都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十三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定定的看着十一，想从他此刻冷毅的脸上找出一点破绽，他为何会知道，杀了老七的就是夜一？
“十三，他们在说什么？”夜小小不解的问。
十三将她推回了马车里，转身冲她笑着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准出来。听见没有？”
夜小小害怕的点点头。
十三放下了车帘也跳了下去，和十一并肩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