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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当街对弈

巡逻值班室里,我们光着上身,披着人家御寒的军大衣,围坐在一个小太阳电暖气前面,浑身依然忍不住直哆嗦。

毕竟裤子还湿着,我们又不能全脱掉,光着个屁股坐在这都是透明玻璃的值班室里,实在有点不像样子。只有先忍着,反正电话通知了杨队长,一会让他带些衣服来换。

闲来无事,张山也大概讲了一下他今晚的经历:

和我们分开后,张山的第一目标也是城隍庙和古城墙。只不过他对路不熟悉,我们走的是西边,能先到古城墙;而他走的是东边,先到城隍庙。

张山的本意是,反正踏阴也是乱转,总能碰到属于自己的命轮。那既然这样,还不如先去那一片附近探探,也好增加我们找到千年不破关的几率。

他这一路倒没什么危险,我和老头儿还在忙着给那家人“接生”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到了城隍庙。

可来到城隍庙,张山傻眼了,除了外面一圈红砖绿瓦的围墙,里面的前殿、戏楼、大殿什么的都不易而飞了!

他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正是之前老爷子所说的,那城隍庙一定会选在风水极佳的位置来建造。所以在辟邪上是下过功夫的,在这阴阳界,自然不存在。

不过这一点张山却不知道。他在外面绕了两圈,左看右看,里边也不像有建筑的样子。反正横竖都是要进去,这家伙就在外面找了个倚着围墙盖的平房,爬了上去。

蹲在墙头上一看,张山更加奇怪,围墙里面上千平米的面积,空空荡荡,果然是什么也没有。

按说一般人到这里,基本上就放弃了,明显什么都没有,还研究什么?可张山不,他长年跟着张老爷子,深知听到的,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只有摸到、接触到了,才是最准确的判断。于是这家伙只瞧了两眼,就翻身跳进院内,一点一点摸索起来。

说实话真没什么可看的,一眼望过去,都是平地,更何况这大冬天,连草都没有。也亏得是张山,既然中间平地看得清,这家伙就专拣那些看不见的墙角旮旯搜。

一直搜到最里面,也就是大殿附近的位置,别说还真让这家伙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要说那个不寻常的东西,得先介绍一下城隍庙最后面大殿附近的布局。

郑州城隍庙坐北朝南,其实并不大,一会儿就能转完。抛开东西两侧的廊庑不说,处在中轴线位置的主建筑就是进门后的前殿,中间的戏楼,还有后边的大殿和寝宫。

而在大殿和寝宫之间的主路上,两边一边六个,分别依次排着十二只石兽,也就是十二生肖。

这十二生肖颇有明代石刻的特点,造型圆润可爱,个头也不大,千百年里被前来上香的人们摸得乌黑锃亮,记得我小时候还曾经爬上去玩过。

而张山发现的问题,就是这十二生肖其中的一只。

老爷子已经说过,既然是做过辟邪处理,那自然是整幢楼或整个宅院都做,不可能说出现一幢楼一楼辟邪,到了二楼就又没了;或者是一个大院,东院风水好,西院就不好。风水这种东西,它不是单独存在的,肯定要依托于一些人为的工程,才能体现其基本价值。所以说,做风水、辟邪的,必然是一个整体,既不会一块一块的来,更不会把其中的某件东西落拉下来,不纳入保护范围之内。

但是,张山看到的,却正是这种不合理的存在。十二生肖按理说应该跟着整个院落呆在阳间,在这阴阳界中是找不到了。

可眼下,却偏偏漏掉一个——那个生肖蛇。

此时,只有这尊石刻的生肖蛇,孤零零地矗立在张山面前。

“难道这就是千年不破关?”张山心里面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如果的确如此的话,那可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一上来就让他逮着了。

不过围着转了一圈儿,张山迷茫了。因为在他,包括在我心里,千年不破关至少要是一个通道或是门、箱子、密室之类的东西。

毕竟要从这里可以把阳间的物件送进来,可一个圆滚滚,上下没有一丝缝隙的石头蛋蛋,却又如何能起到传送东西的作用?

就拿市医院的电梯案来说,电梯是运输工具,能够载人上下楼。既然载人,电梯肯定不会是实心的,要留有空间站人才行。

千年不破关我们谁也没见过,如今一个石头疙瘩摆在这里,硬要说它是,有可能,但问题来了,怎么把物件运进来?

暂且放下千年不破关的想法,张山又冒出了第二个念头:“会不会这就是我的命轮?”

不过据说踏玄门、寻命轮,带回来的都是小玩意儿,从来也没听说过谁搬个大石头回去。

张山想了想,蹲下,两手抱着生肖蛇,攒足了力气后用力向上抬,却纹丝不动。

按理说这个生肖蛇虽然是一块大石头刻成,不过也算不得太大,高三尺,宽也就一尺多点儿。这么一块石头,充其量不过二三百斤。

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十分沉重,但对张山而言,还是完全可以搞定的。可试了两次,张山用上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将其移动半分,更不要提搬起来了。这尊生肖蛇,就好像有根一样,和这里的地面融为一体,根本无法撼动。

张山又试着想要用什么东西来砸开石头,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他找遍了围墙内的每一个角落,除了这尊生肖蛇之外,连块大点的土块块都没有。

无奈之下,张山只得记下这东西的大概位置,又找到处墙根翻了出来。

千年不破关和命轮的可能性都被初步排除,那这个生肖蛇究竟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或者它仅仅就是在这里呆着?没有人可以商量,张山只有带着满脑子的问号,继续朝古城墙走去。

只往前了几百米,他看到昏暗的路灯下,有两个人面对面坐在路边,中间支着一张小桌,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张山本不想理他们,直接走过去。可到近处了才发现,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借着路灯的光,正在下象棋。

由于好奇,张山也抱着看有什么线索可以发现的想法,慢慢走了过去。

象棋子和棋盘上的那些个蝌蚪文,张山一个也不认识。好在他从小就看张老头儿下象棋,到后来就学,慢慢地又开始祖孙俩对着下。久而久之,张山的象棋棋艺也是颇为不俗。

对于他的靠近,两个老头儿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专心致志地下着棋。

张山看了半天,也从每个棋子的走法上基本知道了哪个是马,哪个是炮。

而且奇怪的是,这两个老头儿走的子都不是自己那方的,而是对方的。也就是说,他们分别在使用对面的那波棋子,来进攻自己这边。

棋已经走到了末盘,双方损兵折将,杀得昏天黑地。但执蓝色棋子的老头,似乎略占上风。张山看了一会,就发现这个老头儿只要再走三步,就可以彻底将死执红的老头儿。

果然,不出他所料,执蓝的老头儿正是按照既定的线路,三步就将死了对方。此时他乐得直捋胡须,高声笑道:“哈哈哈哈~怎么样?不行吧?我就说你呀!没这个天份,就算再下三百年,也赢不了我!东西拿来吧!”

“放屁!”执红的老头儿不甘心地又瞧了半天,突然抬起手来指着张山,一脸不忿地说道:“要不是这个小兔崽子站在我身后捣乱,你会能赢我?不算不算,再来再来!”说着,他就要去收棋盘上的棋子。

“唉!别动!我说你这人,愿赌服输,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执蓝的老头儿赶忙护着棋盘不让他动,为的是保护现场:“人家小伙子正所谓是看棋不语真君子。连咳嗽都没有一声,凭什么说人家影响你?他怎么没影响我?本事不济还找那么多理由,你赶快把输给我的东西拿来!”执蓝的老头儿双手护着棋盘,还不忘帮张山说句公道话。

执红的老头儿扭过脸来,愤然地看着张山,谁知突然眼珠一转,又回归过头去冲对面的老家伙说道:“既然我说重来,你又不认,不如这样吧!让这个小子替我,和你下一盘,如果你五十步之内将死他,我就认输,怎么样?”

“我?我……没时间啊!我还找东西呢!”张山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一个转身,把他给推了出来。

“你这个老东西,我看你是贼心不死!行!我俩就我俩,这次我让你输个心服口服!记住,五十步,你可说什么也不能再抵赖了!”执蓝的老头儿只是稍作犹豫,就同意了这个安排。

“不过咱们可说好,这小子是替我下的。如果你五十步之内逼不死他,东西我可就算我的!”执红的老头儿见他答应了,赶忙追加条件道。

“那怎么行?谁下赢的,就是谁的!我将不死他,东西理应就是这个小伙子的,凭什么就归你了?”执蓝的老头儿一点也不傻,讨价还价道。

“……行!”执红的老头一跺脚,答应下来:“归他就归他!只要不归你,我就高兴!快来!坐这儿!”说着,他站起来,要把张山往小板凳上按。

“不是……您看……我这真有急事儿!”张山也是哭笑不得。打死他都想不到,站这儿看盘棋,愣是被拉下了水。

“行了,别扯了!在这儿呆着的,什么事儿都有,就是没有急事儿!”执蓝的老头儿已经开始在重新码子了。

张山又看了看先前执红的老头儿,他已经又从棋盘下面抽出来一个板凳,坐在中间位置,盯着张山。

事已至此,张山也不敢再说什么,他怕说多了露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反正只有五十步,赶紧下完走人,找千年不破关去。

双方棋子都已码好,张山又默记了一遍这些古怪的符号分别代表着什么。也不请示执蓝的老头儿,率先拿起对面的红色棋子,开盘走下了第一步。

“哼~当门炮,我看啊~不用五十步,四十步就行了。”执蓝老头儿见张山第一招就是最常见的开局,表现得颇为不屑。

坐在一旁,先前执红的老头儿可没打算“观棋不语”,不停地说着:“你懂什么?越是高手,开局就越普通,这叫弃繁从简,大智若愚……”直吵得执蓝老头儿不停皱眉,却偏又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张山通过刚才一局观察,其实心中早已有了底。这两个老头儿的棋艺水平,和他基本上在伯仲之间。而且他早已经探清了对方的棋路。先前执红的老头儿,喜欢搞小动作,在小范围内绞杀,打消耗战。而执蓝的老头棋路则打开大合,颇有名将风范,不去计较一子得失,而是通盘考虑,但往往却又因为太执着于最终目标,造成过大的不必要损失。他一方面避免与执红老头儿的正面冲突,另一路却又时常在其包围圈外突然杀出,吃掉一子便跑,和对方打反消耗。往往气得执红老头儿发狠追下去,结果不但没有报仇,反而又遭截杀。

这也正是上一局执蓝老头儿能赢的关键所在。

但不管张山如何下,其实开局他就已经占据了上风。因为执蓝的老头儿棋路他已摸透,上来就可以针对其特点发动进攻。

而他的棋路,执蓝的老头儿至少只要也要在二十步之后才能有所发现。本来就是相差不多的棋艺,再加上对方的不熟悉,张山根本就不用担心在五十步之内会输掉。

果然,二十步之后,执蓝的老头儿脸色越来越凝重,看来他也没想到,这个年轻小伙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精湛的棋艺。自己真是一时大意了。

不过好在刚刚开局,虽然双方已有少量损耗,但均未伤及根本。想要赢下来,也并非难事,只不过是五十步还是一百步的区别罢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两人正下地起劲,执蓝老头儿刚把一子马转移过河,就听旁边坐着的老头儿叫道:“哈哈!五十步到啦!你输啦!”

此时盘面上双方各损失一马一炮,还算旗鼓相当,不过张山还额外吃掉了执蓝老头儿的两子兵卒,算是略微领先。

“不行不行!这盘棋要下完!”执蓝老头儿见张山竟有要站起来离开的架势,赶忙拽着他说道:“我刚才给了你一次机会,找这个小伙子来替你下。你也得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俩下完,最后谁赢,东西归谁,五十步不算!”

“你!……”执红老头儿没想到他竟然也耍起了无赖。

“你什么你?哦,只兴你赖皮,就不准我赖皮一次啊?”执蓝老头儿也不顾脸面了,直接抢白道。

“这个……五十步到了,我还是走吧?您俩接着下?”张山总算逮着个机会,小声询问道。

“不行!下完再走!”没想到这次两个老头儿竟然异口同声地喊道。

“跟他下!我就不信了!这次我也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执红老头也早已看出张山棋艺不差,要赢下对方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发狠说道。

无奈,在两个老头儿的“威逼”下,张山只得继续这盘残局。

越往后,每走一步就越是要小心谨慎,所耗费的时间也就越长。虽然张山曾打算过故意要输掉,但往深了想,首先,既然下棋,就要讲究下棋的规则,故意让棋是对对手的不尊敬。再者他也想知道两个老家伙到底赌的是什么?

如果是好东西,那就直接拿来,反正只要赢了,就是自己应得的;如果是个没用的玩意儿,他也可以选择不要,进而提出问题,迫使两个老头儿帮他找千年不破关。

又过了许久,整盘棋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虽然张山此时只剩下一个马和一个伡,但执蓝的老头儿也好不到哪去,他除了一个伡一个炮之外,老将旁边的士和相,都被张山吃了个干干净净。可以说,此时棋盘上老头儿的子,只剩下这三个。

张山也早已规划好了迂回路线,只要能缠着老头儿的伡在他自己那边防御,再有九步,就可以通过帅和伡的配合,把老头儿彻底将死。

三步过去,棋盘上的走势依然在张山的掌控之中,执蓝老头儿此时早已没有了上局的冷静沉着,正对张山的将发起猛烈攻击。

六步过后,老头儿可能也发现有些不对劲,正想要回防,张山却故意卖了个破绽,把自己的马暴露在老头儿眼皮子底下。

看到如此机会,执蓝的老头儿怎能不追?因为一旦吃掉了张山的这个马,那么他在外围的就只剩下一个伡,而老头儿自己还有一伡一炮,形势马上就能逆转。

终于,在第八步上,执蓝老头儿如愿以偿,吃掉了张山的马。

“哈哈~就剩一个了!我看你怎么跟我斗!”执蓝老头儿基本上全盘都处于劣势,好不容易在最后关头扳了回来,自然激动万分。

“将军!”张山把一直在最边上隐藏的伡调了出来,直接放到了中轴线偏左一点的位置,正对老头儿的将。

“……”老头终于发现,他为了吃那个马,花的代价太高了。此时自己虽然在数量上占先,却无奈张山的帅控制了中路,而他自己的将正和张山的伡在左路对着。多出来的伡和炮,竟然都被牵制着,无法回援。

“……啊哈哈哈哈!你输啦!你输啦!”先前执红的老头儿看了半天,确定老对头这次“死得”透透了,再也没有翻盘可能,高兴地站起来手舞足蹈。

“你乐个屁!我又不是输给了你!”执蓝老头儿也知道已经回天无力,但面子上不好过,仍然不服气地反击着。

“那又怎样?说明我眼光好!看出来了人家小伙子有本事。要是你,敢让他来替么?”执红老头儿一改先前的态度,恨不得都要抱着张山啃上两口。

“小伙子!有一套!以后没事儿常来找我俩切磋啊!”执蓝老头儿输得心服口服,转身又对执红老头儿说道:“东西呢?给人家小伙子啊!你还想独吞不成?!”

“呸!你当我是你呀?人家小伙子替我下赢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会在乎这个?”执红老头儿说着,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塞给张山,说道:“给你了!这是你赢来的!”

张山接过这个东西一看,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原来俩老头儿下棋抢了半天,就是为了一颗苹果!

只见这棵苹果不过拳头大小,绿油油的,也不知道能吃不能?

看着手中可怜的小苹果,张山笑道:“你们二老吃吧,我就不要了。”

“给你的,就拿着!再还回来,想让我俩打架啊?”执红的老头儿瞪着张山吵道。

“呵呵,留着吧!你肯陪我们这两个臭棋篓子玩上半天,已经很难得了。”执蓝的老头儿倒是对张山颇为客气。

也不是说执红的老头儿脾气就不好,只不过两个人的行事风格不一样而已。这一点,张山早就从棋路上瞧了出来。

看着他还站在这里发愣,执红的老头问道:“你不是说还有要紧事办么?这棋也下完了,还不走?想和我再来一盘?”

“……哦!”张山终于想起来,正事儿还放着没干呢!

赶忙掏出我给他的手机一看。好家伙,现在已经是四点,他这盘棋竟然下了四个小时之久!

“小伙子,有什么急事儿给我们俩老东西说说,也许能帮你一把也不一定哦~!”执蓝的老头见他脸色忽晴忽暗,主动问道。

“我找……千年不破关,您二老知道不?”张山想了想,直接问道。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再绕圈子了。

“嗨!~我当什么稀罕事儿呢!找千年不破关,我告诉你!你就朝着……”执红的老头儿性子急,一定要找千年不破关,立刻就凑上来要指给张山。

可他胳膊还没抬起来,就被执蓝的老头儿拽住了。

“呵呵,找千年不破关啊?我们当然知道!不过小伙子,这阴阳界有阴阳界的规矩。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帮你的忙。你想找到自己要的,就得付出点代价。”执蓝老头儿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反悔比我还快?你刚才还说要帮人家!转眼可忘了?!”执红老头儿看来也没想到身旁的老伙计突然刷了这么一手。

“您老说吧,只要我办得到,一准儿帮您办了!”张山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不过有交易,反而更直接,省得拐弯抹角,还要欠人家情。

“哈哈!好!爽快!”执蓝老头儿仰天大笑后,接着说道:“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了!这件事绝不难办!”

“……哦~我明白了!你个老东西敢情要用免费的棒劳力啊!”执红老头儿听了个开头,就知道老伙计想要干什么,上下打量着张山:“嗯,我看行!这小子有把子力气!”

张山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个老家伙一唱一和,搞得他云里雾里。

“好了好了!说正事儿!人家小伙子还忙着呢!”执蓝老头被看穿了想法,有些不好意思,接着道:“你听好,一点也不难。我们两个老家伙呢,原本在西边的城隍庙大院里下棋,想必你刚才来的路上也看到了。那个地方人少,也安静,没人来打扰我们。可最近几天,那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怪东西……”

“石刻的生肖蛇?”张山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知道?!”执红老头儿瞪大了眼,瞧着张山。

“看来你刚才来的路上也进去看了。”执蓝老头儿倒没表现出太意外的神色。“小伙子你若有心,帮我们把那个家伙挪个地方。虽然知道现在还没什么事情发生,但它散发出来的热气,就连这里的人都躲得老远。所以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老家伙被逼着凑在这路灯下下棋。”

“您是说……这个生肖蛇最近才突然出现?有多久了?”张山总算听明白了什么意思,敢情那个石头蛋蛋不是早就有,也是才出现的。

“大概有三四天了。”执红的老头儿抢着答道。

张山算了算,好像正是我们离开市医院的那天。不过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些都代表着什么,自然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赵有德在背后作祟。

“呦!呦!呦!我说隔着老远就听见有人大笑。两个老东西,不好好在这儿下棋,跟陌生人说什么话?!”执蓝的老头正欲接着讲,却被远处街对面走来的一个人给打断了。

听到这个声音,两个老家伙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执红老头儿还赶忙低声对张山说道:“他是这一片儿的头头儿,你一会儿别吭气儿,听我俩的,能混过去就混,混不过去就跑!哪来的你就回哪去,别再呆着了,知道不?”

看来两个老头已经瞧出来他并不属于这里。

“老家伙!别耍小聪明,我耳朵可比你好使多了!”这个人说着,走到近前。借着路灯的光线,张山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正邪邪地瞧着自己。

“哪儿来的?怎么没见过你?”光头盯着张山,脸皮不动,歪着嘴问道。他嘴角还有一颗痣,随着说话一跳一跳地,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不舒服。

“哦,他是城北来的!正好路过看我俩下棋……”执蓝老头儿怕张山露馅,抢着答道。

“我问你了么?!”光头男人猛然一声暴喝,顿时吓得两个老家伙噤若寒暄。

张山则心中暗笑,看来这种恶霸流氓,在哪儿都少不了。阳间有,这阴阳界竟然也有!

“你笑什么?问你话呢?听见没有?”光头喊完,见张山嘴角微翘,竟似在笑,立刻就来了火气,走到他面前示威道。

“北边,刚才老爷子说过了。”张山表情依旧放松,不紧不慢地看着光头说道。要依着这家伙的脾气,早就一脚踹上去了,只不过他摸不清情况,怕一动手,连累两个老爷子。

“来干嘛?”光头男人见张山人高马大,也不怕他,倒是警惕了不少。

“玩。”张山说完,笑着看向俩老头儿。

“好啊!敢耍你爷爷!”任凭这个光头脾气再好,此刻也绷不住了。以前都是他戏耍别人,什么时候这么被人耍过?话音还没落,提起拳头就朝张山脸上砸去。

张山是什么人?我始终认为他应该是得了钱老头儿的真传才对。张世勋老爷子和蔼可亲,张山可没继承,倒是跟钱老头儿一样,喜欢踹人。

不用说也知道,光头的拳还没砸到张山脸上,直接就被他一个大脚踹得倒退两步,差点没站住。两个人心中都是一惊,光头惊的是张山居然有胆量还手;而张山惊的是他全力一脚,竟然没有将其踹飞。要知道,刚才以老爷子的力量,也只不过把那个年轻司机踹出去几米远,张山的确是要差一大截子呢!

这里的人,的确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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