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哪的话?”她自知自己的“恶行”,一脸讪笑。
“你处处与泷部作对,上次让端木柏派暗卫去把泷部的山矿炸了,这次泷楚便让人烧了我朝北摩粮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褚无烟指着她,骂也不是,打也不敢,她可是日后的女皇。
“王叔自会去处理好不是。”
她还是无害的笑,她呀,至小便有让人不能发脾气的本事,就算做了天大的错事。
“你父皇与泷楚的父亲本就有些渊源,你们如此作对到难为了长辈。”
说着,一指头戳在她额头上,算惩罚了。
这时,殿内
“可是她来了?”
“是,是,陛下,是殿下来了。”刘总管回话。
“叫静亲王先回,叫她进来!”前句平静,后句带着怒
幽山,竹海
淡淡的云,如丝如絮……这里终年翠竹掩林,林中深处却香烟缭绕,似有人气。
山下传竹海住着医圣一念,他是个神话,一个近乎神的人,他生世神秘,行踪诡秘,见过他的人不多,而进过竹海的人几乎没有,而这只是一个传说。
传说他有两个徒弟,一女一男。
女的婉若清月般,清逸娴静,总是一身白裙出现在山下,背着一个药箱,帮助贫苦百姓。
男的潇洒出尘,神秘邪美,却稚气未脱,一身高贵,习得医圣一身神功。
有一次见了他们的人,却说:好象母子。
竹海幽幽。
“这次回来,师姐的手艺越发好了。”
男子将酒举起为身旁一位白发老人倒上,“师傅,不可贪杯哦。”他调皮可爱,逗得白发老人大笑,“这小子,回了趟家到是学会了体贴人。”
这引得身旁女子闷声一笑,道:“师弟是长大了。”
是呀,救他进竹海那年,他才8岁,已经8年了。
“多谢师姐夸奖。”说着,男子从袖中掏出一个锦袋,献宝似的捧到女子面前,“师弟送与师姐的花种。”
女子笑如夏花,一手接过道谢。
“云初,中秋一过,为师便要云游,你到是在竹海看好家,如有人登门,一切尽力就好。”老人白眉平顺,不起波澜,他只那么说,她就应了声好。
“到是这小子,你每日给他一本武书打发就是。”他又道。
她又说好,小子却不依了,“师傅真是偏心,每每只教师姐医术,反到是我,每每用一本书就打发了,我可是很想像师姐一样悬壶济事的。”他笑得异常邪肆,一身高贵在阳光下更加突显开来。
老人一笑,不搭理他的玩笑话,一手将石桌上的一顶草帽盖在了云初头上,“日头毒辣,别晒着了。”
他救她回来,是费了多大力气才将她救回。
山下,她只剩一口气在支撑,全身血色,浸在那千年寒潭中,幸遇他从山中采药归来。
单是那后背那条延伸到腰间的伤痕,就足够触目惊心的。
救醒了她,又失去了记忆,想必是掉落时所致,然后一人的竹海中多了一个女子,不久后,女子唤他做师傅,他给她娶名云初,因为他是在云初国一个万丈悬崖下救了她,她不知其中原因,他也就这么唤了。
王宫
“我想今年冬天,到明年这个时节就让她成为南疆之主。”
他眼中异常坚定,容不得异议。
“南疆大小六国,龙国虽强大,但……”很困难,褚无烟心中一凛,有言不尽,“皇兄在想想吧。”
江山如画,何必在血染了这刚刚平定下来的江山。
“为我与她的女儿,就算逆天又有何不可!”
他知道,南疆与龙国刚建立起邦交,可谁都知道那是南疆各国的缓兵之计,他身体不甚好的消息想必已传遍了,只等他崩去,他们便会起兵,那就他先出手。
送她个太平盛世,送她登上权位,他便随她母亲而去。
“皇兄,还是去别院修养后回来在做打算吧。”
夜,璃宫
今夜她让宫女点亮了所有的琉璃灯,照耀着整座殿,犹如天上宫阙般璀璨,她坐在殿中的清池边,宫女候在身旁,手捧丝巾,“殿下可要起了?”
“在泡会。”她清眸流转到了她们身上,她的殿中全是跟她一般大小的女子,从小就由褚王叔训练派到她身边差遣。
“殿下可是在担心皇上的病?”
一名女子由后殿走出,手中端着檀香放于她身旁,青烟缭绕,跪匍在她身边,“奴婢有一个办法。”
“青暖,你到是直说。”烨恩淡语道。
“幽山下有一竹海,那里住着医圣,据说他能令死人复活,但每年这时候他已云游各国,行踪不定。”
“那这说来有何用?”她哼一声,手指轻点水面,指如如蜻蜓点水般。
“可他有一女弟子,得其真传,人称云神医,能去竹海找到她也是好的。”
每年春季,圣文皇都带着一行人前往遂城的静心湖修养两月,一是为身体,因为那里的别院里有天然的温泉,二是为了体察民情,因为那里是最繁华的国之重城。一行人,有他,有烨恩,褚无烟,段玉,刘总管,和十个仆人打扮的银甲骑士。
马车中,他坚持让烨恩与他同车,却很久不和她说一句话,她老实的跪在车内,车内豪华,软垫也有很多,公子孝辰半躺在长垫上,一手捧着本书卷,一手翻着,视她空气,想必还在生什么气。
“父皇?”
她真是有些跪累了,而且她很怕圣文皇对他这般态度,比要她死还难受,“有话要训斥女儿,父皇还是开口吧。”
她揉着自己的两腿,酸软无力,“你这样到是让女儿觉得自己不孝。”
那是,身体不好,在一气随时两腿一瞪,还不如痛快骂出来。
他转眸看着女儿,将手中书卷放下,把玩起大拇指上的玉指环,不时,闭眼,淡淡道:“继续跪着吧。”她翻了好几个白眼,她该拿这个相思成疾的爹怎么办?虐待自己女儿好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