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赶了过来,一个马脸,一个胖子。见到地上的尸体不觉一惊,大叫道:“好啊楚明故,你的手上又染了一个崆峒派弟子的血!”
楚明故心道:“原来是崆峒派的人。”他看这两人的气息,每一个的内力都相当于青阶初期!看来不好对付。
他说道:“你们两个是要轮着过招,还是一起来。”
“好个狂妄的小子!爷爷驰骋江湖的时侯你还没出生!”胖子跳了出来,没想到他体形庞大,动作却很轻盈,“胖爷我一个人就能对付你!”
这句话正中楚明故下怀,他必须得尽快干掉这个胖子,然后再对付剩下的人。
马脸叫道:“师弟小心,不可轻敌!”胖子满口答应,但哪里把眼前的文弱少年放在眼里。跳了过来,一拳打出。
“来得好!”楚明故叫道,心里又想:“来了就别想全身而退!”连着踢出三腿,均灌注了内力。
感受到呼呼风声,胖子侧身走位,斜下步子双拳击出。楚明故后退几步,胖子以为有机可乘,肥胖的身子压了上去,笑道:“不堪一击!”
“未必。”楚明故哈哈笑道,手中一团青光闪动,这修炼往生诀后丹田之中的真气,才是他杀敌的王牌!
胖子左右拳已到了楚明故的胸前,眼前忽然一团青光弹射过来,不知是什么,但他眼见拳就要打在楚明故身上,不想放弃,脚底进得更快。
远处马脸人看见楚明故手中亮起一团青光,皱皱眉头,这是什么东西?场中胖子还在贴近楚明故,而楚明故看着胸前的拳头竟在笑!
马脸人猛觉不对,大叫道:“师弟快退!”同时身子往那疾速掠去。
但他来得晚了,那团青光好像地狱鬼火,狠狠地砸进胖子的胸膛!
胖子口吐鲜血,重重地倒在地上,还来不及惨叫一口气就断了。
马脸人呆呆地看着眼前冰冷的尸体,忽然瞪向楚明故,嘶声道:“你得死!”
楚明故笑着摇摇头,没了胖子,如今要解决掉马脸人轻而易举,况且他心已乱,还能成什么气候?
马脸人扑了上来。
楚明故和他斗了十几回合后,他也和地上的胖子一样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又一道声音响起:“很好,你又杀了崆峒派的两个弟子,看来掌门还是低估你了!”话音刚落,一个紫袍人就出现了。
这声音十分浑厚,显然说话的人内功十分精湛!按楚明故的推测,他的修为应相当于青阶后期了!
楚明故一个青阶初期,实在没有把握能对付一个青阶后期的高手。再说即使祖坟冒烟赢了他,也得付出惨痛的代价,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看见楚明故转身掠走,紫袍人又惊又怒,喝道:“你逃不掉的!”
“那可说不准。”虽然方才楚明故耗掉了一些内力,但仗着高绝的轻功他自信能成功脱走。
果然,不一会儿,紫袍人与楚明故的距离越拉越远。紫袍人心中吃惊,心想这小子修习的是什么功法?看他内力远不如我却跑得这么快,要是我能得到岂不也有了一件保命的法宝?
他心中起了贪念,但楚明故的身子却在天边,不由气得直跺脚。
楚明故望望身后的人,冷笑一声,心想等到两个月我晋入青阶中期后,你的死期就到了!须知往生诀最大的奇妙之处便是能越阶挑敌,越练到后面,越能对战比自身内力修为高出一大截的高手!
楚明故心想太师府是不能去了,免得给他们惹麻烦。又想承影剑至今还未有消息,心中不免十分烦躁。
这天,他正坐在酒楼吃酒,身旁忽然跑过几个人。这几人粗布麻衣,肩头搭条毛巾再普通不过,看来是酒店小二,但他们脚步稳扎,神色精悍,又岂是普通打杂的?
楚明故冷眼瞧着他们要干嘛。
这几人一人端酒,余人端菜走过来。
“我不是才点了一份酒菜吗?怎么上这么多。”楚明故问道。
“呦,客官,您不知道,今天店里搞活动,买一送三。”一个形容猥琐的小二笑道,说完他一使眼色,周围几人就围了上来。
“只怕吃了就没命了!”楚明故忽然跳起,一手一个抓住两人甩个圈扔了出去!那猥琐小二眼一花,同伴就不见了!心中大骇,连连退后,然而已经晚了。楚明故眨眼间就捉住他的手腕,大喝道:“说!你是谁的人!”
猥琐小二看着楚明故黑黑的摄人瞳仁,筋软脚麻差点吓尿。勉强定住心神,说道:“我……我。”说话间他的袖筒里忽然飞出几点寒光,楚明故一扭头避开,再回头时那小二惨叫一声,口吐白沫死了!
就在这时,周围吃酒的客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盯着楚明故。
楚明故暗道一声不妙,进了贼窝了!
“那位朋友,人家小二好好的,得罪了你什么你要置人于死地?”一个满脸胡须的剽悍大汉站起来问道。
刚才发生的事只是瞬息间的,况且小二的小动作被他的身体挡住了,所以在场的人只看见楚明故狂揍了三个人。
听他这么一说,楚明故心想:“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不然这么多人大可一起上,还问什么?”
“兄台请看。”楚明故掀开猥琐小二的袖子,取出一个竹筒。
“天星筒!”大汉一脸震惊。
“不错,这个人袖里藏了天星筒,这一江湖暗器榜上排号第二的暗器。兄台还会以为他只是一个小二吗?”楚明故笑道。
大汉那桌的人议论起来,都说楚明故是正当防卫,并没有错。
“据在下所知,天星筒世上仅存两个,自它百年前诞生以来,死在它银针之下的武林高手数不胜数,还从未有人能躲过的。”旁桌一个戴面具的人说道。
他这话的意思是,你一个少年人,怎么可能躲得过天星筒?再深点的意思就是,小二就是被你杀的,所谓的天星筒是你在栽赃!
人群再次躁动起来,楚明故见了心中释然:“这些人原来不是一路的,而那戴面具的巴不得我死,八成和这小二是一伙的!”
面具人轻扣桌子,他那一桌人忽然跃起,拔剑出鞘。楚明故扭扭脖子,看来这一架是必打的了!
就在这时,那剽形大汉忽然叫道:“各位朋友,且先停手!方才这位小兄弟从小二袖中掏出天星筒,这是所有人都看见的!不存在载赃的嫌疑!况且,他为何会好端端地去和三个小二过不去呢?”
面具人转脸瞧向大汉,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杀意!
大汉一桌的人见了纷纷拔剑!大汉怒对面具人,喝道:“你想怎样!”两派人都冷冷地瞧着彼此。楚明故在一旁见了好笑,插着腰在那看戏。
面具人眼角瞟到楚明故悠哉悠哉的的神情,不禁后悔起来,又怪大汉多管闲事,又恨自己太冲动。如今事已无可挽回,要是再去杀楚明故,大汉一边的人指不定会帮忙,再想杀楚明故可难了。他只好一挥手,郁闷地带着手下走了。
楚明故对大汉抱拳道:“多谢了。”
大汉哈哈一笑:“这算什么,那个面具怪人这么急着要杀你,这事铁定有蹊跷!”
“敢问兄台贵姓,台甫?”
“哦我叫李云飞,是青松镖局的镖师,这次出趟镖刚回来。”楚明故也介绍了自己,又拉着李云飞一起坐下饮酒。二人几杯酒下肚,开始海聊起来。
“楚老弟,你最近是不是结了什么仇啊?”
“嗯,总之一言难尽,李兄知道崆峒派吗?”
“崆峒派?你得罪了他们?”李云飞一脸震惊。
“对,我杀了他们几个人。”
见楚明故一脸淡然。李云飞站了起来,声音肃然的问道:“楚老弟,恕老哥直言,你的来头是不是很大?”
“啊?”楚明故被他问倒了,要说来头,那肯定不凡,二皇子的遗孤,世间第一大门派承影门掌门唯一的弟子。但这些都是万万不可以说出来的,他只好呐呐道:“哪有什么来头,一个草根罢了。”
“不会吧,你能在天星筒下逃生,又敢杀崆峒派的人,来头还不大?”李云飞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楚明故“噗”的一声笑了:“李兄,人生在世讲的是快意二字,什么事想做就做哪管得罪什么大人物。”
“唉,楚老弟你倒是个潇洒之人,只是这崆峒派不是一般的势力,弄不好会死人的!”
“嗬,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