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雪素淡淡地一笑，“你留着自己用吧。”
“可这真是好东西啊！”水清清不依不饶地非要给雪素。
“我真的不需要。”雪素一再推辞。
“我说……如果你们谁都不想要送给我成不成？”古云沙厚着脸皮说了一句。
“不行。”雪素和水清清几乎异口同声。
“清清，你自己好好收着。”雪素一把抢过虫核，又塞进了水清清的口袋里，然后强调了一下。“这是命令！”
“是！”水清清搞笑地敬了个礼，笑得有点像个刚占了点小便宜的孩子。
古云沙带着各种羡慕嫉妒恨咳嗽了一声：“那么……我们就启航吧。水大小姐的那架飞机……”
“已经装在里面了。”水清清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那没什么了……”古云沙勉强笑着退了出去，心思却仍忍不住往水清清的口袋里飘。
空间虫核啊，多么神奇、多么有用的宝贝！
一路飞向联盟，再没有遇到任何的飞虫潮。而现在想一想，也许那些一到恒界联盟就突然出现的飞虫潮，可能就是青铅派来侦察众人动向的，现在青铅已经死了，虫潮自然也就不会找死地出现在融虫者的座驾旁了。
飞机只飞了一会儿，沈征就被水清清和雪素的聊天逼出了房间。这两个姑娘在一起聊起姑娘家的事，也不避讳沈征，搞得沈征极是尴尬，干脆自动自觉地消失。
从外面走廊中这头走到那头，站在舷窗边欣赏了一下云海上的明月，古云沙缓步走了过来。
“要不要喝点酒？”他提议。“如此月色，正应该举杯畅饮才是吧？”
“好啊。”沈征一点头。
古云沙立刻叫人送来了酒，两人端着杯，品尝着杯中美酒，欣赏着窗外云海月明。
“大自然真是壮丽。”沈征忍不住感叹。“不知道人类远古的家乡地球，在夜里又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象。我听说地球上的月亮要小很多。”
“谁知道呢。”古云沙说。“如果你有机会到太空中，你会发现宇宙的景色远比这更为壮丽。”
“成为星灵，就可以只身穿越大气层，如战舰一般飞到无限的太空中，观赏这一切了。”沈征说，“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沈征星灵们就是真正的神了。可以随时脱离这个星球，变成真正的旁观者。你说在太空中俯瞰这大地，会有一种什么感觉？会不会觉得地面上再伟大的生物，也不过是小小的蚂蚁？”
“没错。”古云沙说，“别说是靠自己的力量飞出这星球，就算是乘坐战舰飞到外太空，再透过窗子向下看时，也会让人有这样的错觉。”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加盼望着飞出星球的那一天了。”沈征笑着说。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敲窗子的声音，两人都是一怔，转过头向窗外一看，只见一位全身裹在大斗篷之中的消瘦老者，正带着微笑，在外面与飞机一起做着快速飞行，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窗户。
沈征是吓了一跳，但古云沙却是开心地笑了起来：“沈征，别怕，这位就是我们恒界联盟的内务议员，我的导师江水路议员大人。来人，快打开舱门，让导师进来！”
立刻有人跑过来，将走廊中的一个小舱门打开，立时，强劲的风就吹了进来，但对飞机中的这些人来说，这完全不算什么。
老者快速地飞到了舱门处钻了进来，士兵则立刻将门关闭。老者那迎风舞动的长袍便快速地落下，显示出了它的沉重厚实。
江水路消瘦而高大，有六十左右岁的年纪，缓步走向了二人。古云沙立刻兴奋地迎了上去，一边敬礼一边叫：“导师，不是说您中途折返回联盟总部了吗？怎么……”
“我哪里放得下心？”江水路和蔼地说。“一想到虫人一族竟然派虫煞来杀你们，我就觉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当然，更怕沈征出事。你出事，也只是你的家人和我悲痛欲绝，但如果沈征出事，人类的世界就要大乱了！看你小子惹的祸！”
“怎么能是我惹的祸呢？”古云沙一脸的委屈。
“回去再说你。”江水路给了古云沙轻轻的一拳，走向了沈征。沈征立刻挺直了腰板，向着江水路敬了个军礼：“江议员您好！”
“你好。”江水路还了一个军礼，点了点头。“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不错。真没想到，你们三个人合力，竟然能杀掉青铅这老家伙。”
“主要是我的……朋友，雪素姑娘出力最多。”沈征说，“如果不是她，我们今天必死无疑。”
“能让我先见见这位姑娘吗？”江水路和蔼地问。
“当然可以。”沈征一笑，“只是现在不大方便吧，我们总长的干孙女水清清，正和她聊女孩家的事呢。而且……您别介意，雪素对于一切强者都没有太大的敬意，您如果见她，她只会将您当成一个普通老人。”
“呵呵。”江水路笑了，“她这样的强者，把我这样的老头子当普通人是正常的。”
“雪素也没那么强。”沈征不好意思地说。
“用年龄与力量一比，就知道她比我强啊。”江水路感叹着。“我虽然是星灵，但已经六十多岁，而雪素姑娘却只不过……她有多大？”
“这个……”沈征心想：说出来恐怕能吓死你，弄不好都上千岁了，比白狼星的文明史还长都有可能！
“差不多十七、八、九……反正就差不多那样吧。”古云沙在一旁抢着说，“比沈征小些，又没小太多。”
“真是年轻啊！”江水路感叹着。“不知她是哪一位高人的高徒呢？”
沈征看着江水路，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而就在这时，雪素突然打开门探出头来，向沈征问道：“主人，我和清清聊入迷了，才发现突然多了一位高手。他不是敌人吧？”
“当然不是。”沈征急忙摆手，“雪素，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古云沙的导师，恒界联盟的江水路议员。”
“哦。”雪素点了一下头，看也不看江水路一眼就把头缩了回去，只听屋里传来了水清清的大呼小叫，但随着门的关闭，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您别介意，她……”沈征转过头，想跟江水路解释，却见江水路瞪圆了两只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
“沈征，你别介意。”古云沙咳嗽了一下，提醒导师注意自己的失礼。“老实说，我第一次听雪素姑娘叫你……叫你那个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
“主……主人？”江水路怔怔地看着沈征，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事情是这样的……”沈征急忙要解释。他心里明白，弄不好这老人也把问题往复杂，把事情想歪了。
“这个，没什么。”江水路笑了笑，打断了沈征的解释。“男人嘛，有点那个什么的爱好也不为过嘛。我年轻时候一度也喜欢这个调调，后来修炼上有了大的进步，才收敛了心思，把精神全用在了修炼上，以至于有今日的成绩。不过对你来说嘛……个人情况不同，当然不能一概而论，随性就好，随性就好。”
“这……”沈征一脸的无奈，知道这事算是解释不清了。
也许后世流传我的传说时，会很着力地表现我的鞭子，和雪素对我的称呼吧。他忍不住这样想。
“云沙，冰山联盟那边怎么说？”这时，江水路转向了古云沙，显然是要转移话题，把这个尴尬的事揭过去。
“一开始文议员是不同意沈征继续留在这里的。”古云沙说，“但他请求了冰山联盟的总长大人后，又答应了。不但如此，还同意冰山联盟总长大人的干孙女，水清清大小姐和我们一起同去。”
“哦？”江水路吃惊不小，但片刻就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既然冰山联盟的总长都同意了，那我们再拒绝，倒好像是我们小气了。那么就一起去吧。”
“导师，您是没见过沈征的才华！”古云沙这时又兴奋了起来，“您要是见过了，一定也会拼尽全力拉他到新虫星历险的。他简直是进化天才啊，打一架就能提升不少虫力，对手越厉害他提升的就越厉害，您知道吗，方才那一战里，我没帮多大忙，主要就是沈征帮雪素的忙，才击败了青铅啊！”
“是吗？”江水路看着沈征，眼睛忍不住放出光来。
“沈征的虫灵也与众不同。”古云沙激动地说，“他的虫灵是白色的鞭子……”
说到这里时，江水路一怔，然后眼睛里就流露出了一引起暧昧的笑意。
我就知道，一定是想歪了……沈征擦了把汗。
“他的鞭子能变化成一条白色的大蛇！”古云沙接着说。
江水路看沈征的眼神，变得更暧昧了，脸上的笑容也更明显，好像是说：哦，怪不得雪素那么绝色的小姑娘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原来……鞭子不但是鞭子，还能变成大蛇啊……
沈征现在真有种骂三字经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