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剧上升的温度点燃沉寂多年的躁动,基朗此时的心就像波澜不惊的水面有了海风的推波助浪就再也停不下来,“这只是个吻,再多一秒就好。”自我催眠也不是每次都有效,例如这次,它就没听到我的乞求。
微微离开你的唇我想再多一秒我就不是我了,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你一个动作我就失去所有的理性,搂着我的脖子双手在我脑袋后交叉,我想你知道我的顾虑所以才松开你一直因紧张而抓紧的衣服。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你同意了,三分惊喜七分惊讶带着一丝轻声询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你面含微笑主动献上你的吻,我低头沉埋于你的甘甜或深或浅,或许真的只是多一秒就好。
你笑不倾城,可只要是你攻城我就只能缴械投降,你面若桃花我春风十里,当你主动的那一刻起,我就准备好你玩闹过后洋洋得意的说一句“流氓。”
我真是糊涂,你那传统的婚姻观早已根深蒂固,你又怎会以此玩笑,就算是我。或许我真的想多了,既然想明白了,就不要犹豫,我自己未来的媳妇我为什么要克制。衣衫半褪情到深处你却戛然而止。看着你的眼睛我知道了答案,我想我是太着急了,拢好你那被我扯得七扭八歪的衣服后坐在沙发一端等着你的离去。
“基朗。”调整呼吸没空管理我的心情,扭头看着你,看着你明明害怕却有担心的样子,心底积压的所有情绪都消失了。说:“你去睡吧!我看会儿电视。”
我解释完都还不走,还小心翼翼的用掐得出水的声音说:“你没事吧!”坐在一边睁大眼睛看着我,你这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木头,你再不走我不确定我还有勇气让你再走一次。
扭头看着她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就头也不回走了,鞋都没来得及穿,本想提醒她把鞋穿好,不过看着她那恨恨不得飞起来的脚步我闭上了微张欲提醒她的嘴,脸上挂着和刚才截然相反的笑容。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我最喜欢的球赛,不用担心明天有工作,不用烦恼你会捣乱,安静的环境留有的不是进球的激动,而是一个人的口干舌燥,无奈只能一遍一遍的冲着冷水。
终于平息心中的燥热,凌晨两点拿着你的鞋回到房间,悄悄的放下鞋轻轻的躺在一边,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寒意你蜷缩着身子,给你掖好被子侧身躺在一边,你却转身钻到我怀里,我都感觉到我身上的寒意了,想让你睡一个安稳觉,谁知刚一推你抱得更紧了。
看着你熟睡的样子,关了灯盖好被子抱着你,蒋基朗,认命吧,谁让你放了她。
今夜注定是煎熬的一晚。
醒来看看手机,时间显示六点半,本想抱着你再躺会儿,闭上眼睛怎么都睡不着,既然睡不着就不睡了,干脆起身靠着床头坐着,凌乱的头发松垮的衣服还有……看着你容颜想你总是问的一个问题。
“基朗,我漂亮吗?”
“基朗,你是不是觉得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好看。”每一次你问这样幼稚的问题我都懒得回答,不过今天我想回答你。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也不例外,就算他有了心爱的女人,他也会看别的女人。电视剧里的男人总对女人说:“有了你,我在也不看其他女人。”我说全是扯淡,大街上随便一走就能看见好几十个女人,这是一个正常人想不看就可以不看的吗?何况你又没有倾国倾城貌,比你漂亮太容易不过。
男人有男人的担当,当他决定守着你一辈子的时候,他已经放弃了其他女人的所有可能包括她的美貌,你学的是经济类你应该知道,西方经济学把这就叫做机会成本。
女人没必要计较男人刚刚看了哪个D罩杯女人四秒,看了哪个露背女人三秒,看了哪个长腿女人两秒,毕竟他最后选择的都不是这些路过的漂亮女人,尽管你身高没有一米六胸部没有B罩杯睡觉还打呼噜,但他只愿在你的名字之前冠上他的姓氏,其它女人的一秒会淹没在在他今后数十载的生命之中,能在他心上刻下印记甚至涂鸦的只有你,所以女人没必要去纠结男人对其它女人行注目礼,也别问:“我是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不过,木头你真的挺浪费材料的,高挺的鹰钩鼻正发出鼾声,有你这样的主人我想它该哭了。
玩心一起突然想捉弄你,捏着你的鼻子我俯下身堵上你的嘴,想汲取外部空气你也就只能张嘴,果然,我松开捏着你鼻子的手,吻着你的唇,你乖乖的张嘴迎合我却慌了,一大早本想捉弄你最后却成了折磨我自己,最后吻了吻你的额头,定好闹钟起床离开。
扭动门锁时我在想我要不要告诉你,要提防着男人,或者是别穿宽松的衣服和觊觎你很久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中午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云姐的她告诉我一些问题需要我回去解决,第二个是石头的,聊了一些他的事,他说他现在是一个画家,前不久举行了一次画展,有一幅简笔画是给那个女孩画的,不为别的只是纪念曾经。
那幅画歪歪妞妞的没有多少人愿意花费时间在那一幅画上,后来听老师说有一个女孩在那副画前站了很久很久,还说有童年的味道,不管是不是她我都想见见这个人,这个可以称之为我知己的人,何其有幸我在监控视频里找到了她,你说这是不是命运,告诉我可以努力,至少试一试。
作为朋友听到这儿,有的只是鼓励。
回程路上我接到了石头的短信,他告诉我:“他要和我公平竞争。”附带一张图片。
天寒地冻大雪覆盖,大地白茫茫一片,天地之间只有红梅点缀着颜色,梅树下有一头牛不走不动只是看着梅花,一大片留白题名为《牧》,甲骨文牧字我打赌木头一定看不明白。
同样的一幅画我也画过,那幅画直到现在也没送出去。
你究竟知道多少她的过往,她没有我的12年里可以有你,与其说恼你,不如说是我自己,我的无能为力。
木头,阳台上孤单凄凉的影子,想的人可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