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算卦相面这一行,不论客人的命理面相是多么的不好,也要挑好的事情说,尽量不说不好的事情。
这是为什么呢?一方面是讨客人的开心,客人一开心就愿意掏钱。另一方面,如果客人的命运本身就十分的坎坷和不如意,如果再说一些让人没有希望的东西,这会很打击人的,有可能会让一个人彻底的陷入悲观绝望之中,从此一蹶不振。
爷爷曾经说过,相术是神秘学的一种,相信它的人会把它当成一种信仰。信仰是用来给人力量和希望的,所以,我们给人看手相的时候要尽量的给别人以希望,让人看到光芒。
人们有时候对手相、面相、生辰八字和命运的关系太过于痴迷。但其实也无必要。
爷爷说,真正决定自己未来的并不是手相、面相和生辰八字这些东西,最主要的还是自己。要始终坚信:相由心生。心灵境界的提升会让人拥有更加广阔的空间。
谢芳有些意犹未尽,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如果你再说中一些我过去的事情,这张百元钞票就是你的了。”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看向她手中的那张百元钞票。
一百元,在我的眼中可是很大的一张钱,如果换成糖块的话,可以骗取我们小学里面很多女生的初吻呢!
我看着那张百元大钞,眼冒金光,确实有些吸引人:“好吧,那我就说一些关于你祖上父母的一些事情吧。从你的手相上,我还看出你早年就死了父亲而无依无靠,其后随母亲改嫁,拜他人为父。你的继父对你并不好,所以从小你就讨厌回家。”
说完这些之后,我定定地看向谢芳,问:“我说的这些可是对不对?”
我说的这些,也不是瞎掰,因为她的掌心纹路中有一些“过随纹”。
什么是“过随纹”呢?
过随纹也称为随母纹,有父亲早亡之相。在相术里面,有一首关于“过随纹”的打油诗,是这样说的:“掌法文名是过随,早年无估不伤悲;岂知却又随娘嫁,拜认他人作养儿。”
也许是提及了她不愉快的一些往事,谢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算对吧,不过,你说的这些不作数,要再说一些,这张百元钞票才能够给你。”
“不作数?”
我心里有些生气,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耍赖。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走上前两步,说:“好吧,我就再说一些吧,从你的手相上,我还看出你是十五岁时有的第一次性、事,十七岁时便和人同居过,你现在的男朋友声名显赫,但是,你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听了我所说的这些,谢芳表情一僵,脸上浮现出一些红晕,没有想到我会当众说这些。
趁她僵住的时候,为防她再耍赖,我伸手拿过她手中持着的那张百元钞票,问:“大姐姐,不知道我说的这些作不作数?”
“这……这……不要乱说,钞票你拿去好了。”谢芳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看到她此时的表情,大家也知道我又说中了。
围观的人之中,有一些看热闹的,听了我说的那些之后,开始对谢芳指指点点。
“思想成熟够早的呀!”
“是呀,真是没有想到,看起来如此高雅的一个美女,十五岁时就有了第一次。”
“嘿嘿……”
围观的一些人对着谢芳指点说笑,令谢芳有些耳红面赤,转身就向外走去。
就在她感觉难为情,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半闭着眼睛,沉默不语的爷爷突然开口叫住了她:“姑娘,请留步。”
谢芳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有些疑惑地看向爷爷:“还有事吗?”她的神情有些紧张,显得十分的警惕。她常听人说,有些看相算卦的会讹诈人,不知道这一老一少是不是这类人。
不过,她紧张的神情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变得镇定从容:“难道你们想讹诈我吗,告诉你们这可是我的地盘。我的男朋友可是很厉害的,你们最好别惹我,不然,他不会饶了你们!”
她话音刚落,人群中一阵骚乱。
“都让开,是谁欺侮了芳姐,不想在这里混了是吧!”一个蛮横的声音传来。
这时,只见人群外围挤进来两个男子。正是一直在外围观看的乔天和他的一个手下赵虎。
乔天是天宝典当行的老板,此人在SZ市颇有名气,在金融界和古玩界有着一定的地位,听说他还是一个大帮派在SZ市分舵的一个头目,在SZ市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通吃。
从我和爷爷在这里落摊时,乔天便和他的手下赵虎一直都在外围观看,没有过来捣乱,直到见自己的女人脸露紧张,他才和手下挤了过来。
乔天走到谢芳的面前:“阿芳,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人欺侮你了?”
谢芳见是乔天,摇了摇头:“我没事。”
乔天的手下赵虎有些嚣张蛮横,目露凶光,用手指着我和爷爷:“是你们欺侮芳姐了吗?是不是不想混了!信不信我踢了你们的卦摊,打断你们的双腿!”
他说着就要用手去拆我们的卦摊,围观的人见有狠人闹事,都吓得躲得远远的。只有三个身着唐装的老人在旁边从容观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谢芳见此,忙叫住了赵虎:“虎子,不要乱来!”
“是,芳姐。”
赵虎果然很是听话地住了手,不过,他依然一副凶相地站在旁边盯着我和爷爷,像一条狼狗一样,随时想要扑上来咬一口。赵虎是乔天集团的第一打手,浑身透着一股杀气。
我被赵虎那凶狠的样子吓得呆在了那里,毕竟那时我才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
并不是我心里有多么的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逃跑,这里人那么多,我随便往人群里一钻,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只是我的爷爷年岁大了,我怕他们伤了爷爷。
你们知道吗?那时候我的心里就在想,如果我再长大一些的话,绝对能够打得过眼前这个赵虎。
我一定要比他还要狠,看谁还敢再欺侮我!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做人“要狠”,这种混江湖的思想萌芽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生了根。
处事要圆,做人要狠。这是我的座右铭。
现在的我,只要一“狠”起来,连巷子里的狗都退避三舍,夹着尾巴逃跑。
你说我“狠”不“狠”?简直比狗都狠。
怎么说着说着,就拿自己和狗比起来了。
好了,不说我的“狠”了。
有乔天撑腰,谢芳显得镇定从容了许多,她没有让赵虎拆我们的卦摊,看向爷爷:“老先生,你叫我留步,有什么事吗?”
爷爷是个老江湖,不像我那么害怕,看向谢芳,说:“姑娘,刚才阿杰收了你的钱,我们看相算卦的,既然收了钱,就应该好好的为客人服务。我看姑娘你的面相有些神气不足,印堂之中有一股黑气,好心提醒你最近行事注意,不然,恐有一些灾祸临身。”
赵虎将眼一瞪,凶相毕露,对爷爷骂道:“臭算卦的,你会不会算卦,竟然敢说芳姐灾祸临身,信不信我现在就拆了你的卦摊!”
爷爷并没有被赵虎的凶相吓到,说:“好了,我已经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谢芳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多谢提醒。”
她转身看了一眼旁边被吓得呆住的我,走到我的身前,伏身用手捏了捏我的脸,眸光流转:“熊孩子,以后替女生算卦别再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刚才竟然敢挑逗姐姐我,你这小屁孩子,再过几年不知会是什么样。呵呵……”说着,笑了起来。
她这伏身一笑,我的目光刚好能顺着她那深深的****,一览无余,那两团在职业装里如两只小白兔一般的上下颤动。
太诱惑人了,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