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很气他的这种劣质的举动,使劲的拉了几下车门拉手,怒斥道:“明佑凡,你快把门打开,我不想跟你吵,更不想面对现在的你。”
“简宁,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可不可以多想想我,难道为我迁就一次就真的那么痛苦吗?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什么都比不上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明佑凡从身后绷搂着她颤抖的身子,死死的绷着不让她离开,没错他就是卑劣,如果不卑劣他就真的没有机会挽留她,两年多的感情就这么付之流水,怎么甘心。
简宁挣扎着,无奈力气敌不过他,只能愤恨又委屈的哭斥道:“我自私?明佑凡真正自私,残忍的是你。难道我连一点兴趣爱好都不能有吗?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滑冰的,可是你一直不喜欢,为了顾忌你,我一直不敢投入太多的感情,因为我不想让你伤心,不想看你不开心,可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我。难道滑冰就真的让你这么不安吗?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担心害怕,是我吗?”
他心里的不安她还是略知道一些,明佑凡对什么事情都很有自信很有目标,唯独只有她,让他深深的陷于恐惧之中。可是她就是弄不明白自已究竟哪里让他不安了,这两年来她身边的男人就只有他一个,她喜欢的人也只有他一个,她根本无法离开他,更无法像想离开之后自已会怎样。
他还是不相信她是吗?他还是认为到最后她离开他抛他而去吗?究竟她做错了什么呢?
明佑凡绷着她的手突然的颓了下来,他松开她,一个人瘫回在座位上,手臂搭在额头上冷冷的发笑着:“我是自私,我是残忍。因为我不能失去你呀,宁儿,我就差点失去过你一次,所以这次我不想再尝试第二次这种灭顶的窒痛。没有你,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我不会离开你的,佑凡,我就在你身边呀,一直都在,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简宁扑入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衫撕心痛哭。
为了这么一个深爱自已的男人,他爱得这么隐忍,爱得这么痛心。
她一直在想,自已究竟在哪个方面让他这么不安惊措,她喜欢他,她能接受的男人只有他一个,所以她不会背着他去找另一个男人,因为她也找不到像他这么一个爱她胜过自已性命的男人。更何况这次她只是想去一个更大的舞台去展现自已,她只是纯粹的热爱滑冰的这个舞台,只有在这个舞台上,她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才能做最真实的自已。
“你不会的!一旦你找走出了这里,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到时候你就再也不属于我,而我也再找不回你。”明佑凡埋头在她的脖颈处,极尽的感受她身上那股温暖的气息,这股温暖只有她才能给,也只有她才能帮他驱赶身体内处的寒意。
可是她终究不是他的,她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他只是侈奢的偷借而来,出来借的,始终还是要还回去的,还回那个她心里真正爱的男人身边,会是他吗?
她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他,在某种意义上说,她和他都是钟情的人,爱上一个人之后,只会一心一意,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所以有时候他更痛恨这样的她,也痛恨这样的自已。
“佑凡……”简宁躺倚在他怀里,怔抬起头看着这张略带哀愁的俊脸,心里如芒针刺疼,丝丝入微,“为什么你总是认为我一定会离开你呢?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是不安?”
明佑凡的恐惧和不安是源于她,可是她不明白自已究竟做了什么让他如此的不自信,认为她终有一天一定会离开他,这是跟她之前的记忆有关吗?
滑冰跟爱他看似是两件不相关的事情,他却固执的将他们混为一谈,难道以前……她爱的人根本不是他?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里快速闪过,不然他为什么会这样的担忧,不然她为什么总是无法真实的敞开心怀接受他。
他们是男女朋友,可是除了牵手,亲吻,拥抱之外,他们始终没有越过最后一道防线,应该是说她始终无法放手让他越过那道防线。
照理说他们是最亲密的两个人,可是当他们忘情的亲吻,然后要到水到渠成的最后一步的时时候,她却嘎然的喊刹车,瑟缩着身子窝在床角处,紧紧的拥着自已发颤的身子,目光出神着盯着前方,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嘶喊着:“这不是我要的……这真的不是我要的……”
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坚持,可是她就是不能接受明佑凡,每每下定决心后,到了关键时候心里还是反悔了,因为她就是想任性不想迁就,总觉得自已一旦踏出了那点,就连最后一点想守护的东西都没有了,但是她却从来都不知道自已拼命守护的究竟是什么呢?是什么让她如何费心的支撑着。
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明佑凡一直都对她不安,因为在事实上,她的确没办法全然的相信他,把自已交给他就是一个对他的不信任。
明佑凡抹了把脸,叹气道:“对不起,刚才我失礼了。宁儿,我爱你,我比任何人爱你,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是一惯的坚持,我知道滑冰是你的梦想,我也不是自私的想扼杀掉你的梦想,限制你的行动,但我还是不同意你去参加这次的比赛。”
“理由呢?”简宁骤然一冷,从他怀里坐起来,怔眼看着他,紧抿着唇说:“佑凡我不相信你是个无理的人,你所做的每件事都有自已的理由,这次也一样,我也有自已的坚持,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不然我不会放弃这次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