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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蓦然回首,幸福就在身边(3)

中午酒席上,李坚坚持不坐主宾席,执意坐到昔日的老同事之间。席间,大家边纷纷与李坚碰杯,边说起从前一起教书时的人和事,喝着,说着,说到从前修理电器和钓鱼的旧事时,李坚已酒至八分。“怀念从前啊!”李坚仰脖一口喝下大半杯白酒,放下杯子,红着双眼,摊开双手,唏嘘感叹道:“瞧我这双手,多少年没摸过螺丝刀和钓鱼竿了!”说着,竟啪嗒啪嗒掉下两串热泪,全体愕然。

当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当你已经成为了众多行色匆匆的路人甲中的一个,当周遭的一切已经占满你忙碌的心灵时,你还记得那个曾经给你心灵慰藉的家么?还记得门前离别时母亲那和蔼温暖的笑容么?

母亲的星空 张翔

子安是我的朋友,住在我家隔壁的一栋平房里。自从8年前,他离家出走之后,谁也没有见过他。但是就在昨天,他却意外地回来了。

子安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上高中的时候他成绩一直很好,但是高三的时候,却想与其他人一样,出去打工挣钱,去闯荡,报答养育他的母亲。他从小丧父,母亲含辛茹苦地将他养大,他很心疼母亲。

子安的高考成绩令大家都大失所望,他原本是冲击名牌大学的尖子生,但是最后只考上了一所二本大学。母亲给了他充分的安慰,让他要么去上那所大学,要么留下来复读下一年再考。但是,他却坚决地说:“妈,我不想上了,让我出去打工吧。”

母亲大惊失色,怀疑儿子已经被外面的世界所迷惑,而故意制造高考失分。一场巨大的家庭矛盾爆发了,母子俩发生了一场从未有过的争吵。母亲说,你要么好好学习,要么就别回这个家。最后,子安果然离家出走了,他走的时候甚至大吼了一声:“我再也不回这个家了。”果然,他几年没有回来,母亲找了他好几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直到昨天,他回来了,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也悄然来到了我的面前。我问他,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他说,其实早先想回来的,但是一直下不了决心,直到前天遇到了一件事情,才下决心回来了。

事情发生在前天,当时,他在西北一座城市的火车站。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工作,所以他要去更北的一座城市,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旅程。他已经不记得漂泊过多少座城市了,他一直没有像样的本领,没有过硬的专长,只好一直流浪。

漂泊了8年之后,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冲动的少年,他常常为自己年少时的轻率而后悔,但是他很倔强,既然说过不回家,那么无论生活是多么困苦,自己是多么思乡,他都不愿意回头。他总想混出个样子来,向母亲证明自己的抉择是正确的,自己有能力像个男子汉,去承担自己的人生。可是,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一塌糊涂。他常常为此而难过,但是回头的路已经太遥远。

那天,北方的天空,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小雪,火车准时抵达,他检票进站了。火车是过路车,停靠的时间只有区区5分钟,人们像潮水一样向站台上拥去。

他的前面是一对母子,一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身上背着包,手里拖着皮箱,后面跟着一个农村妇女模样的女人,她拖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很吃力的样子,是一个送孩子上学的母亲。

上火车的时候,完全失去了秩序,人们一道往火车门里挤。那个小伙子艰难地背着包,举着皮箱,挤上了火车。但是他的母亲却没有挤上去。小伙子放下皮箱,向母亲挥手示意,可以将包袱递上去。

那个瘦小的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弯下腰一把将包袱背了起来。这个时候,忽然“叭”的一声,包袱的绳子断了,包袱掉在了地上,外面的裹布散了开来。包袱里的水果、衣服等所有的东西散了一地,有一只苹果滚进了铁轨里,带着女人满眼的惋惜……

这时,人们已经挤上了火车,乘务员也开始焦急地催促她说:“你快点儿,火车要开了!”女人这才回过神来,马上拾起东西,重新包裹好。慌乱的打包让包裹变大了不少,然后她很快发现绳子太短了……

这可怎么办?乘务员的手已经拉在门边,儿子已经在车门口急得跺脚了……旁人看着都为她焦急。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忽然站起身来,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吃惊的事情。她居然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弯下腰将包袱死死地绑住,然后红着脸,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将包袱塞上了火车……

门终于可以关了,火车也开动了。就在车门要关的时候,那个男孩已经泪流满面,而站台上,母亲拼命地向他挥着手,随着列车的加速,身影越来越模糊。

说到这里,子安的眼眶红了,他说:“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只想下火车,马上回家。因为那个女人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放弃尊严的行为,让我忽然明白了,无论如何,母亲都是爱我的,她终会原谅我,因为母亲的爱是最无私也是最宽容的。”

正如他所说,他回来了,母亲没有指责,只在泪水不住地流下时,重复着一句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曾听说过一句话:世界上有两样事物是每一个人都必须仰视的,一是星空,一是母爱。

生命中总是充满了太多来自外界的诱惑,当我们的双眼被欲望填满时,就很容易陷入这些看似美丽却并不真实的幻影中不能自拔。其实,真正的美丽是在平凡的烟火中,那个始终站在你背后,一辈子不离不弃来为你默默守候的人,才是最真的。

留守的异乡人

苗忠表

他是一个留守的异乡人,老婆和孩子早在春运前就回了老家。本来异乡人应该跟着家里人走的,但他心里藏着一个秘密,就跟老婆说等讨到拖欠工资后就回家过年。这话实在,打了一年的工,辛辛苦苦赚的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老板拖欠着,有了钱,这个年才能过得舒心。老婆信了他。虽然听说今年春运车费不涨价,但异乡人知道这些话只是说说而已,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车费涨一半那还是下面已经在照上头的精神办事了,没有涨三倍还算是客气的呢,还是早走合算。

异乡人把老婆孩子送上了回乡的火车。没到春运,车厢里不是很拥挤,这列火车是直达家乡的,十几个小时后娘仨就可以到家,家在铁路旁的运河边就不用再转车。

火车,“呵呲”着慢慢远去,异乡人在肮脏的破夹克上使劲地摩擦着手。他的黄脸婆探出车窗使劲儿朝他招手,嘴里不知道在喊着什么,他尴尬地嘿嘿笑着。

其实那笔8000多元的工资已经静静地躺在他的腰带里好几天了,钱是包工头亲手发到他手里的,之所以没有告诉她,因为这钱还要派比过年更重要的用场。那是为了讨好另一个女人,一个说要和他一起留守的女人。

女人妖艳得摄人心魄,异乡人每每想起心里总是浮想联翩。他租住的地方离女人的闺房不远。从车站回来,异乡人就一头扎进了女人的被窝……一番颠鸾倒凤后,女人扑进异乡人温暖的怀里嗲声嗲气说:“你说给我买条项链,快过年了,项链呢?”“小乖乖,明天给你买,只要对我好,我不仅给你买项链,还给你买戒指,就是城里女人戴的那种镶着小白玉的白金戒指哩。”

过了几天,女人搂着异乡人的胳膊从城里回来,带回好多花花绿绿的礼物,8000多元除了异乡人自己买了一件百元不到的廉价西装,其余都给女人买了花样繁多的礼物。从女人的身上,异乡人得到了自己黄脸婆从未给予过的享受和快乐。随着时间的推移,异乡人真正把女人当成了心头肉。黄脸婆和儿女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很遥远,似乎成为了一种记忆。

第二天,异乡人从睡梦中醒来,他轻轻地唤着女人的名字,四周却空无一人。除了身上盖的这床大红被面,已是家徒四壁。女人走了,确切一点说是溜走了,趁异乡人睡得烂熟,和另一个男人将所有的家当包括异乡人买的项链戒指统统掠走了。他疯狂地找遍了各个码头,回来后将女人的大红被面用刀剁得粉碎,真想一把火将女人租住的小屋烧了,但异乡人知道这房子是房东家的,烧了房子还得坐班房,更何况传出去自己还有啥颜面。

回到家,异乡人躺在留着黄脸婆浓重残香的床上懊恼不已。在女人的身上,异乡人已经付出了很多,这些钱是他几个月的血汗钱。现在异乡人已是身无分文,老乡们都已经回家过年了,到哪里借钱去?总不能去打架劫财吧?想回家没盘缠,独自把年将就着过但又身无分文。异乡人双手抱头倒在枕上,无奈地呆呆地盯着头顶上那张随风微微摆动的蜘蛛网愣愣地发呆。

突然,异乡人感到脑下硬邦邦的,翻身一摸,是一封没有糊口的信,歪歪的字迹一看就是女儿小梅写的。

爸爸,我们走了,妈妈要你注意身体,问老板要钱时千万不能动手打架,能要来更好,不能要来咱们明年再要。妈妈说了,没钱,就把年过得差一点,只要全家人和和睦睦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妈妈叫你早点回家,你一个人在外她不放心。知道你没钱了,妈妈说这三百元钱是给你做路费的。回家吧!爸爸。我们都在家等着你过大年。

异乡人使劲甩着信封,三张崭新的红色人民币大票飘落下来,他捧着钱呜呜地哭了起来……

正月初一,工地上,一群异乡人正使劲地抄着沙灰,其中就数他干得最起劲。工头说了,从初一到初八,加班每天发平常三倍的工资。发工资那天,异乡人特意跑到城里买了一条火红的围巾,等黄脸婆回来,一定得亲手帮她戴上,这可是异乡人给黄脸婆第一次买的礼物。

紫罗兰把它的香气留在那踩扁了它的脚踝上,这就是宽容。

爱的极致是宽容 吴志强

女人有了外遇,要和丈夫离婚。丈夫不同意,女人便整天吵吵闹闹。无奈之下,丈夫只好答应妻子的要求。不过,离婚前,他想见见妻子的男朋友,妻子满口应承。第二天一大早,便把一个高大英俊的中年人带回家来。

女人本以为丈夫一见到自己的男朋友必定气势汹汹地讨伐。可丈夫没有,他很有风度地和男人握了握手。之后,他说他很想和她的男朋友交谈一下,希望妻子回避一会儿。女人遵从了丈夫的建议。站在门外,女人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两个男人在屋内打起来。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几分钟后,两个男人相安无事地走了出来。

送男友回家的路上,女人禁不住询问:“我丈夫和你谈了些什么?是不是说我的坏话?”男友一听,止住了脚步,他惋惜地摇摇头说:“你太不了解你丈夫了,就像我不了解你一样!”女人听完连忙申辩道:“我怎么不了解他,他木讷,缺乏情趣,家庭保姆似的简直不像个男人。”

“你既然这么了解他,你应该知道他跟我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心脏不好,但易暴易怒,叫我结婚后凡事顺着你;他说你胃不好,但又喜欢吃辣椒,叮嘱我今后劝你少吃一点儿辣椒。”

“就这些?”女人有点惊讶。

“就这些,没别的。”

听完,女人慢慢低下了头。男友走上前,抚摸着女人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你丈夫是个好男人,他比我心胸开阔。回去吧,他才是真正值得你依恋的人,他比我和其他男人更懂得怎样爱你。”

说完,男友转过身,毅然离去。

这次风波过后,女人再也没提过离婚二字,因为她已经明白,她拥有的这份爱,就是最好的那份。

既然我已经踏上这条道路,那么,任何东西都不应妨碍我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康德

遇见梦想成真的自己乔伊斯·斯达克

我的堂妹安德里亚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她就一直怀有伟大的梦想!当我们谈论着长大后想成为老师还是秘书的时候,安德里亚就梦想着成为一名电影明星了;而当我们梦想着去地中海度假的时候,安德里亚梦想的则是距离苏格兰更为遥远的加勒比海!

长大后,她并不是我们之中最漂亮的一个,但她却有最多的男朋友。她的身材稍微有点儿胖,个子也不是很高。但安德里亚从体格到精神都充满着勃勃的生机,年轻的男孩们似乎觉得那更有吸引力。

有一次,我俩和我们的男朋友在一起约会,我看到她没有一点儿自我怀疑或者忸怩,这使我对她感到非常惊异。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够说出她心中的真实感觉。她使得一切都变得那么轻松自然,好像你正在与她分享她的某个秘密。

当她走进房间,宣布“我要去罗马当保姆了”的时候,我们一点儿都没有感到吃惊。我们知道安德里亚早就深爱罗马,总是说那里才是她想要生活的地方。

她公然告诉我们:“我深信我将会遇到一位英俊的意大利王子,我们将会疯狂地相爱!”

虽然对她的话持嘲笑态度,但我们对她的离去仍感到悲伤。她是那种能够在她的周围洒满阳光的人,一旦她离去,一切都变得沉闷乏味。

安德里亚到罗马后,在一户人家里当保姆。他们给她一个小房间,她已经学会说一些生活中必须用到的意大利语。安德里亚经常带她看护的那个孩子外出,他们去的最多的地方是特雷维喷泉。“任何一个从来没有看见过它的人,”她在寄给我们的信中写道,“都会认为它只不过是广场里的一个小小的喷泉。但实际上,它很大,就像是一个水造的巨型纪念碑,美丽惊人。”

她告诉我们,往喷泉里扔一枚硬币是为了重返罗马,而扔两枚硬币则是为了找到真爱。“我已在那里花去一大笔钱了。我每次经过那里的时候都会朝里面扔两枚硬币。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起作用的!”我们嘲笑那封信,还是那个安德里亚,还在继续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在一个美丽的且充满阳光的罗马的早晨,安德里亚很早就带着那个孩子出门了。他们来到特雷维喷泉,走下台阶,她把她的两枚硬币投进了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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