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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荷塘月色

“没事,我们慢慢走走,找个地方歇下来,天亮了我们都没有回去,自然会有人来找我们的。”看着不安的女人,李凡安慰着她,那声音依然很平静,没有一点起伏的波澜。

扶苏苏安心了一点,挨着李凡,跟随着他,缓缓地摸索着前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扶苏苏突然听李凡的轻轻的声音:“老婆,你看前面好像有灯光应该有座房子!”

扶苏苏顺着李凡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隐隐约约地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小房子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心里一阵惊喜,她忍不住地叫道:“我们去看看……也许里面有人!”

两个人加快了脚步,很快地走到那一座小小的木头房子前,房子依一片荷塘而建,房子的四周围着矮矮的木栅栏,院子里依稀可以看到许多花,有盆装的,有种在地上的。

那座小木头房子有两层,二楼的露台很大,房子边上,就是河塘,而河塘的四周都有高大的绿树。

扶苏苏两人伴随着月色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里本就是树林深处,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wěng)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此时。这一片天地好像是属于扶苏苏两人的一般;在这苍茫的月下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二人手拉着手的画面,在这一片天地间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唯美。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niǎo,nuó)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一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mò)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ē)玲(英语violin小提琴的译音)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

扶苏苏看着这一路的景色,不禁痴了,好美的荷塘!好美的月色。

忽然想起了两首古诗

《采莲赋》

于是妖童媛(yuán)女,荡舟心许;鷁(yì)首徐回,兼传羽杯;欋(zhào)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jū)。

《西洲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景色很美,但扶苏苏两人也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不一会她们就来到了木屋院门前。

房间里虽然有这微光,但却一反常态的静。

“好像没有人!”扶苏苏稍稍皱眉看向李凡月色下模糊的脸。

“我们自已进去!”李凡声音果断,他轻轻推开栅栏的门,拉着扶苏苏的手走进去……

在小屋的门前,扶苏苏伸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她看向冷毅:“没有人住着……怎么办?”

李凡勾唇一笑:“没关系,借住一个晚上!”他说着伸手推门,扶苏苏惊奇地发现,那门居然没有上锁,在李凡的手下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小屋很小,但五脏俱全……扶苏苏好奇地在小屋里转着,一楼开放式的厨房连着餐厅,木制的长形小餐桌别有风味,餐厅边上也是一套木制的沙发椅子。

沿着旋转着的、精致可爱的小楼梯上到二楼,那是一间全自然型的卧室,室内还散发着淡淡地木头的香味……

卧室外面是一个不小的露台,露台顶棚栏杆都是玻璃做的,可以直接看到天上的星星、周围密密的树叶、院子里的花草和树木;露台中间是两把躺椅,围绕在鲜花丛中……

“好漂亮的小屋啊!”扶苏苏睁大惊喜的眼睛,由衷地赞美着,四处转悠着,她几乎忘了她是来这里避难的!

“老婆喜欢吗?”李凡笑笑,慢慢地在露台中间的一张躺椅上坐下,漆黑的眼睛盯着扶苏苏。

“嗯……”扶苏苏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双手撑在露台透明的栏杆上,紧跟着又传来她更加惊喜的叫声,“看,那树下有秋千哎!……怎么和我想象中的那么像!”

“是吗?”李凡唇角勾起的弧度加大,他高大的身躯跟着站起来,走到扶苏苏的身边,看着她略为兴奋的小脸蛋,男人眼底和唇角都不由自主地溢满柔和。

扶苏苏一转头,就看到李凡注视她的眼神,心的地方跟着一跳,立刻想起来,危险还不知道有没有解除,那兴奋的语气跟着就变成不安:“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追过来……我们把灯关了吧!”

“不会,在这个大山的夜里,找个人不容易,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联系上救兵!”李凡对自已的判断向来就很自信。

扶苏苏稍稍安心了一点,她相信冷毅!但是她还是跑进卧室关了灯,小屋又沉浸在黑暗中,只有月光朦朦胧胧、细细碎碎地散在它的身上。

扶苏苏依旧走出阳台,看到站在栏杆边,淋浴在月光下模糊的李凡,她犹豫了一下,慢慢向着栏杆边走过去……

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她微微蹙眉,目光没有聚焦地望向前方的突然间有些迷茫……

“你在想什么?”李凡侧头看着站在身边的小女人,眼底带着审视和揣度:月光下那张小脸蛋更加清新,有一种如梦如幻般的美丽,但那眼睛明显地在走神,那眉头微微蹙起。

“没想什么”

李凡审视着她,那眼睛的锋芒在黑暗中闪着光,接着,他的大手就轻轻勾过她的腰,让她面对着自已;扶苏苏反射性的挣扎起来。

李凡眼波微动,静静地看着她,接着落在林伊腰间的手收紧,另一只手跟着抚上她挺直的脊梁,轻轻地把她按在自已的胸口;

或许是经历了今天的事后也想找点安慰吧,她慢慢停止了挣扎,很乖顺地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此时什么也不想想也不想管,就想好好地享受这一刻!她轻轻地闭上眼睛,纤细的手慢慢的爬上他的腰……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在朦胧的月光下,在美丽林间小屋的露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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