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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上地下(2)

鲜姿知道我想趁这个机会捏捏她的玉手,但形格势禁下,也只得伸出手来,不然,众评委会认为她是个傲慢无礼,不懂得尊重别人的女生,这对以后的比赛可不是好事,季严冬被剥夺队长资格,已给她上了一课。她不动声色地道:“恒河,我也同样祝贺你!”

我握着她的手,再也舍不得松开,虽然她的手和她的声音同样冰冷,但摸起来就是那样舒服,正神魂飘荡间,鲜姿又说话了:“恒河,请你把手松开好吗?你手上是不是涂了胶水?”

在同学的哄笑声中,我不无得意地松了手,心想:“当三队队长就是好,否则我哪能公开地***鲜姿的小手呢?”

淋巴也礼貌地和鲜姿握了手,然后对我道:“恒河,咱俩也握个手?”

这小子阴损得很,保不准会在握手的时候突然加力,那我可禁受不住,我赶紧抖着右手,道:“你不知道,鲜姿的手上有电,我被她电了一下,现在还麻着呢,咱俩的握手就免了吧。”

淋巴阴阴地一笑,道:“那冉莲手上有没有电?”

这小子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避开鲜姿投射过来的目光,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吱声。

易天凯和几个评委也对我们三人说了好些鼓励、祝福的话,接着,就宣布十班选拔赛到此结束。

就和我牵着冉莲的手走入校园一样,我既取得理论考试第一名,又成为三队队长,再一次成为老师、同学谈论的焦点。我不禁飘飘然,心想:“鲜姿对我的看法应该已大不一样,我何不趁热打铁,对鲜姿表白自己的心意?”,

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于是,我就犯下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我发了个短信给鲜姿,请她在放学的路上等我。她虽没回复,但并不代表拒绝。

放学了,脸色明显难看的冉莲向着我走了过来,我假装没有看见,迅速跑了出去。

鲜姿果然在路上等我,见我来了,道:“你不陪冉莲,找我干嘛?”

我心里顿像撞翻了蜜罐似的,她提到冉莲,这表明她在吃醋,有戏啊!我这一高兴,忍不住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鲜姿道:“请你别笑得这么难听好吗?”

我如当头挨了一棒,暗暗自责:“我这淫笑是全班出了名的,在这会儿发出这种笑声,不是显得太猴急了吗,难怪冰山美人生气。”遂收敛笑容,干咳一声,道:“鲜姿,我和冉莲谈恋爱,你是不是不高兴?”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我都是老油条了,怎说这种幼稚的话?

果然鲜姿脸色一沉,道:“你和谁谈恋爱是你的自由,关我什么事?恒河,如果你找我就是说这些无聊的话,那可我不想听,我要回家了。”

我急道:“别别!鲜姿,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其实我并不爱冉莲,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吸引你、刺激你,谁知……反正我最爱的人是你,你就是叫我把心掏给你我都愿意!”

大概是这类话听得太多了,我的表白又缺乏新意,鲜姿这丫头该什么表情就什么表情,她俯视着我,道:“恒河,你非常令我失望!”

我如被浇了一盆雪水,从头凉到脚,强笑道:“失望?”

鲜姿点点头,道:“其实还不止是失望。以前,你虽然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虽然不学无术吃喝玩乐,在我看来,这也算不上什么污点。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却完全使我改变了对你的看法。我想不到你竟如此卑鄙无耻,你玩弄了冉莲的肉体,欺骗了她的感情,辜负了她对你的厚望,冉莲为你付出这么多,太不值得了!你以为你自己成了风光人物,我就该对你刮目相看是不是?其实你的理论考试成绩实在令人怀疑,因为我听人说过,在考试的时候叶可盈曾帮你修过插孔,说不定是她在试卷上动了手脚!恒河,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放心,这事跟我无关,我不会去揭发你的,更对叶可盈为什么帮你不感兴趣。还有啊,你能成为三队队长,我的看法跟别人不一样,我不认为是因为你运气好,很可能这又和易天凯易助理有关,因为他是叶可盈的男朋友!你自以为有了点不知用什么手段得来的荣誉,就可无情地抛弃冉莲,向我展开追求攻势了,是不是?恒河,我看你就是一个下流胚子、一条恶棍!你以为我会接受一个下流胚子、一条恶棍的爱吗,我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不要脸的东西!”

她骂得够酣畅淋漓的,可我却完全被她骂傻了,我、我、我是她说的那种人吗?不是啊!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太精明了,简直精明得有点可怕了,易天凯、叶可盈狼狈为奸地帮我,竟被她瞧出了端倪!

鲜姿都把我骂成这样了,还不放过我,道:“我真想啐你一口,但啐你的人应该是冉莲,而不是我!姓恒的,今后你不要跟我说话,不要靠我的边,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说完,她犹不解气,终于还是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然后飞一般地走了。

过了有好几分钟,我才清醒过来,妈的,被一个女生骂成这样,太丢人了,忍不住指着鲜姿远去的方向叫道:“鲜姿,你以为我会被你这番话吓倒吗?休想!不把你搞到手,我就是死了也不会闭眼的!”

我恨恨地转过身来,不禁一呆,因为冉莲正泪流满面地站在不远处,她虽不会听到我和鲜姿的对话,但我最后大声大喊出来的那番话她一定听到了。

走到她跟前,我都不知说什么是好了。冉莲哭得那个伤心啊,道:“你获得三队队长,我本想向你表示祝福,但你没瞧见我就跑出教室,我跟在你后面追,却没想到……”

说真的,我见着谁都不心虚、不愧疚,唯有见着冉莲感觉自己不是人,看她哭成这样,我觉着她非常痛苦,非常可怜,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冉莲打我骂我,我反会觉得好受一些,但她怎会这样做呢?我只有说道:“我……你……她……”其实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冉莲满眼哀伤,连连摇头,叫道:“恒河,你不要再解释什么!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

她用力摇头的时候,串串泪珠从脸上被甩了出来。没等说完,她就捂着嘴跑开。

在这一刻,我强烈地感觉到如果任由冉莲跑开,她就会永远地离我而去,她的温婉、她的体贴……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突然涌上心头,我身不由己地紧追几步,抓住她手腕,叫道:“冉莲,你听我说!”

冉莲跑得挺快的,被我这一拉,硬生生停下脚步,她猛地一甩头发,叫道:“放手啊!你抓痛我了!”

我没有松开手,只是抓得没那么紧了,低声道:“冉莲,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说这话时有点口是心非,因为我觉得冉莲固然缺乏情趣,但她好歹是个美女,有总比没有好。若说我一点不喜欢冉莲,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冉莲望着我,道:“那你明天到我家,和我订婚,好吗?”

我没想到冉莲她会说这样的话,我明白冉莲的意图,她想用婚姻来挽救我们的爱情,用婚姻来控制我的花心,依照合众国一夫一妻制的法律,我娶了冉莲,不可能再娶鲜姿。以鲜姿的个性,她得知我和冉莲订了婚,哪里还会理我?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我娶了冉莲,会快乐吗?我真的能放弃鲜姿吗?”答案立即就出现了,答案是否定的。

我道:“这个……这个不太好吧,我们还是个学生耶。”

这也是个托词,因为现在普通早婚早恋,别说女生订婚,就是女生生了孩子、结了婚后再来上学,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冉莲眼角慢慢地溢出泪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猛地一挣,抽出手来,转过身跑了,犹见泪水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远远地看着,我心绪低落,满目灰暗,一段恋情就这么画上了句号。但我没想到的是我和冉莲的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后面不仅有问号,还有一大串一大串的感叹号、惊叹号!

郁郁不乐地回到家,却惊讶地发现冉莲的老爸在我家里,正和我老妈、老姐在说话呢。见我回来,老姐首先发难:“冉莲对你那么好,你竟要和她分手!你的良心是不是叫狗给吃了?”

莲爸赶忙站起来,道:“恒芳,你不要这么说恒河,毕竟他们都还是孩子。”又对我道:“恒河,你不要紧张,我不是来指责你的。阿莲回家后,不但不吃饭,还把房门关得死死的,我和她妈妈问了老半天,才知道是你因为另外一个女孩子和阿莲分手了。你不知道,阿莲妈妈最疼她了,见女儿伤心成这样,害怕她想不开干出傻事,非逼着我来把你叫去劝解劝解阿莲。你和阿莲虽然分手了,但你说的话,我想她应该还会听的。”

他老人家都亲自出马了,兼有老妈、老姐在一旁给他“呐喊助威”,我怎敢不从?

出乎我意料,莲妈并没有劈头盖脸地骂我一通,她的眼中满是泪水,只是请我叫冉莲开门,她太担心女儿想不开了。

冉莲听到我说话,默默地把门打开。莲爸、莲妈都站在外面,我走了进去,冉莲眼泡都哭肿了,头发乱得不像样子,扭过脸不看我,咬着嘴唇道:“你走吧,我不想在我家看到你。”

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低着头走出冉莲的卧室,走出她家的大门,我听到莲妈大喊一声“我的阿莲啊”,接着,我就听到她嚎啕大哭。我觉得有点好笑,不就是一对恋人分手吗,哪有这么严重?

“嘟”的一声,“掌上宇宙”上来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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