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更是无话可说的被逼至墙角,苦苦一笑,“可是奶奶,这是人命,不能再拖了。”
手术室大门大开,医生将辰悦推出手术室后,大门再次紧紧闭上。
谢子林激动的握住辰悦脱险的双手,喜极而泣,“太好了,终于没事了。”
“幸好病患也是O型血,总体来说没有产生什么过大的排斥,下次一定不能这么贸然的输血给病患,很大的可能性会产生不良的后果。”
冷傲天紧紧的抓住医生的手,着急的问:“庄娴儿呢?手术完成了吗?”
“在家属没有签字之前,我们是不会动手术的,现在时间已经过了最宝贵的手术期间,只能看病患的意志力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天由命?”
“我也是没办法,出血情况不是很乐观,再加上流产迹象太明显,很难回天乏术。”医生漠然的走进手术室内。
冷老太太抱住冷傲天痛哭失声的头,轻轻的拍拍他的脑袋,“没事的,等赫姆医生赶到,她就会没事了。”
冷傲天重重的一拳打在地上,眼泪滑过鼻尖滴落在地,“奶奶,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会好好的守护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谁也不能!”
“好,如果她能活下去,奶奶会为你们举办一场最豪华的婚礼,让她成为你冷傲天最幸福的妻子。”
冷傲天咬住嘴唇,脑袋深深的埋进冷老太太怀中,双手不停的捶打着地面,大声哭泣!
谢子林无动于衷的站在一侧,看着性情大变的冷傲天,他痛心疾首的一拳打在墙壁上,咬紧牙关,“如果庄娴儿出了什么事,我会以死谢罪。”
“我知道你很愧疚,可是这事也怨不得你,辰悦那边还需要人,你去守着她吧,有什么事马上过来通知我们就行了。”
静谧的病房里,淡淡的兰花香气飘散在屋内的各个角落,温和的眼光照射进屋内,浅浅的映在窗帘上,一抹人影若隐若现的在房里走来走去,渐渐的,他停留在原地!
辰悦微微的睁开双眼,脸色苍白的看着举措不定的男子,意识模糊的闪闪而过。
谢子林大步上前,轻轻的握住她的一手,“醒了?身上还疼吗?”
辰悦弱弱的摇摇头,有气无力的淡淡一笑,“我以为我死了,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
“傻丫头,你为什么要帮我挡枪?万一你真的因此而死了,你让我留有多大的愧疚活下去?以后,我不许你再这么做。”
辰悦傻傻一笑,环视一圈病房,“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郊外的一所三级医院,等你稳定了伤势我们就回家去。”
“那傲天和娴儿没事吧?”
“……”谢子林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回答,面色凝重的侧过身。
“他们怎么了?”
“庄娴儿虽然手术成功了,可是至今还未脱险,老板连夜把她接回了席米亚医院,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手术?她也中枪了?”
谢子林更是难言,扼腕的低下头,“不,不是中枪,是怀孕了,差点流产。”
“什么?”辰悦激动的从床上探起身子,双眉紧皱的捂住胸口,“孩子是谁的?”
“初步估计是老板的。”
辰悦哭笑不得的躺回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其实我们应该早就察觉到才对,她痛了那么久,我们竟然半点怀疑都没有,太草率的,那孩子没事吧。”
“赫姆医生及时赶到,为她做了手术,孩子是暂时无碍的,只是身体很虚弱,就算醒了,也一两月不能下床了。”
“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我也要回去。她是怀孕了,我竟然还逼着她跟我打网球,肯定是因为我,她才会那么痛苦的,我要回去跟她道歉,是我对不起她。”
谢子林紧紧的抱住痛哭失声的辰悦,“这件事全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你才刚刚脱险,不能乱动,听话。”
辰悦偎在谢子林怀里大声痛哭,窗外和煦的阳光依旧遍洒在屋内,一股接着一股兰花香被微风吹佛而过,轻轻的,安静的……
冷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站在病床前,冷漠无语的看着床上依旧双眼紧闭的身影,她挥手撤下所有多余的外人,屋内只剩下他与她与她!
庄娴儿眉头一皱,脑袋晕晕乎乎的一阵晕眩,她慢慢的露出一丝眼缝。
“醒了?”冷老太太坐在凳子上,冷冷的说。
庄娴儿微微眨眨眼,环视一圈屋内,“老夫人……”
“你先别说话,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了。”
她撑住自己虚脱的身子,艰难的坐起身,“老夫人想问什么?”
“第一,你这两个月以来跟什么男人单独见过面,如实相告。”
庄娴儿心底一沉,难不成他们是知道了自己跟权项毅的关系?她微微摇摇头,“我一直都按照老夫人的交代乖乖的帮您监视老板。我没见过什么男人。”
“如实相告。你真的没见过?”
“没有。”
“好,那第二个问题,自从你到了我身边工作,有跟别的男人发生过暧昧关系没有?也是如实相告。”
庄娴儿心里更是慌乱,问题中心似乎越来越接近权项毅了,她咬咬唇,“没有?我一直都只想着工作。”
“既然没有,你又为何这么心虚?”
庄娴儿倒吸一口气,“我这不是心虚,我是在猜测,老夫人为什么要问我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