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娴儿是你吗?”冷傲天感觉到有人的温度,惊恐的反手抓住她的手腕,霎那间,心底处松下了悬提着的心。
“当然是她了。”李锡成从身后抓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扯,将她拖离他的身体。
冷傲天不知所措的被踢到在地,慌乱的找寻着她的踪迹,“你是谁?”
李锡成凑近他的耳侧,轻轻的说道:“这么快就忘记你的李叔叔了?”他扯下他双眼上的黑布,得意的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颊。
冷傲天诧异的直视着眼前之人的双眼,“李锡成?”
李锡成一手掐住冷傲天的脖子,邪魅的加大手劲,“还记得我这个前岳父啊,难得你还不是贵人多忘事。怎么?今天大婚,娶的却是别的女人,好像这点对我悦儿很不公平啊。”
“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我跟辰悦之间自小就清楚,你也很清楚,所谓订婚只是为了堵住那些媒体的悠悠之口罢了,辰悦真心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是子林,你也别自私的用辰悦的名义来向我讨要说法,你这个父亲根本就当的不称职,你没资格代替她。”
“是啊,我是没资格,可是我现在有条件跟你面对面的好好的聊聊。”李锡成站起身,将庄娴儿给推上天台,“举目而望去,三十楼层下车水马龙,这样掉下去想必不会摔死,也会被那些疾驰而过的车子给碾死,总而言之,就是死路一条。”
冷傲天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欲上前却被两人给死死的扣在地上,他对着冰冷的地面大吼:“李锡成,你用女人来做要挟,你还算什么大男人。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不关第三人的事,放了她。”
“是吗?我怎么觉得整件事都是由她而起呢?如果没有她,权项毅就不会逼我做那些事,如果没有她,谢子林也不会死,那我的悦儿也不用整日整夜的以泪洗面,如果没有她,我会依旧是冷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呼风唤雨,唯所欲为,可是现在,自从出现了她,我被撤职了,我被开除党纪了,我被全世界通缉了,我的人生都是毁在她的手里,现在你说说看,这些事都不是她挑起的吗?”李锡成捏住她的一腿,只要他再用一点点力,她便直接倒下,然后随风一般飘然落地!
“不要,你说,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你绑我们来不就是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吗?说吧,我答应你。”冷傲天屏住呼吸,随意他的摆布。
李锡成得意的仰天大笑,撤下庄娴儿摇摇欲坠的身子,丢倒的铁栏前,“看来我们高高在上的冷老大也有柔情的一面啊,为了个女人就这么随意我的玩弄了?”
“别说废话,只要你放过……”
一个男子用力的一拳挥过他的脸颊,话音未落,他便栽倒在地面上。
嘴角处丝丝血迹滴落,他站起身,冷冷一笑,“你就是想这样教训我?”
“看来你太低估了我的报复心了,你爸在世的时候都不敢用你这种眼神看待我,更别说什么把我逐出冷氏的裁决了,你算哪根葱?你算什么晚辈的?不计我对冷氏的贡献就算了,连作为长辈的这点情分都不给,我告诉过你,最好别给我机会翻身,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很好,你没有赶尽杀绝,这倒给了我翻盘的机会了,哈哈哈,妇人之仁,你奶奶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在****里谈什么感情,要狠,要对所有背叛过你的人狠,斩草须除根!”
冷傲天低头一吐,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他冷漠的直视着李锡成笑的快扭曲的脸颊,不以为然的淡漠的相望,“我做事凡留三分,我相信人心是肉做的,不像某人的,只记仇恨,不记恩义。你在恨我不念及叔侄之情的时候,可否有想过我冷家对你李家这些年的那些恩义?你被仇人追杀,是谁冒着生命危险替你摆平?你黑吃黑的时候,是谁不计后果替你担保?我冷傲天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更对得起你李锡成。”
“好一句对得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早就想把我连根拔起了,就因为这些年是我左右着董事大局,你被迫把政权中心移向了我,所以,你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让我上当,让我成为你的奴隶,很好,你达成了,你很完美的把我给撵走了。”李锡成凑近冷傲天,一手上拎着红酒瓶,他嘴角更是得意的上翘。
“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最后我还是劝你一句别乱来,我也想到了今天肯定有人会趁乱打劫我们,早在出发之前我们身上就安装了全球定位系统,我相信再过十分钟,这里将会被重重包围,竟然你说了这么多年的情分,我不会对你赶尽杀绝,你马上放开我们,我既往不咎这一切。”
李锡成面不改色的仰头继续大笑,随后,重重的将手里的红酒瓶扔在地上,满地的碎片上还残留着滴滴酒渍,红红的液体里飘荡着阵阵酒香。
他指着地面上的碎片,狂笑不止的抓住庄娴儿的头发,大吼:“赤脚给我从这上面走过来,我便放了她。”
庄娴儿无助的摇摇头,慌乱的看着一地的碎片,欲开口阻止,却只字也吐不出。
冷傲天盯着面红耳赤的李锡成,冷冷一笑,“你说到做到。”他一脚踢开脚下的鞋子,闭紧双眼,慢慢的上前两步。
李锡成继续勒紧庄娴儿的长发,更是失声大笑,“给我慢慢的走过来,一步一步的,千万别急啊。”
庄娴儿身子往前一扯,却又无奈被生生拽回,她嘴角处微微渗血,牙齿不停的咬住胶带,只希望能将它咬破,丝丝血迹从胶带上流出,她倒在地上一蹭,急促的大喘两口气:“冷傲天,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