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刚刚走过去的是凌少和杨可琳？”两个似乎也是S高的学生，敏锐地认出了刚刚走过的一男一女。
“不会吧，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凌少不是已经有陈紫悠了吗……”
“走吧，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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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口，凌承恩淡漠地靠在墙边：“你想说什么？”
“还记得这里吗，初中的时候我们常来这里玩的。”杨可琳环顾了一下四周，无比怀念地说道。这个楼梯口隔着一道门便是天台，往下看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灯火，往上则能仰望星空。
又是这样矫情的开场白，凌承恩皱了皱眉，有些不耐。但考虑到此时杨可琳的处境，他没有说话。
杨可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十分忧伤的笑：“现在想想，我以前真的好幸福。初中的时候考砸了来找你，你总会一边嫌我笨一边给我讲题目；我跑步不好你还会陪我一起晨练，我不开心了也随时能找你聊天……”
看了眼继续无动于衷的凌承恩，她仍旧不死心：“我想问的是，如果没有陈紫悠，我是说如果，你会不会……”
但她的问题没有说完就被凌承恩打断了：“我想比起思考这些假设性的问题，还是实际问题来得更重要些。”
杨可琳此时的逻辑却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好，她带着一丝苦笑反问：“考虑实际问题不还是为了能让我们家，让我回到从前么？可是你就是我的从前啊。”
思考了一下，凌承恩才说出了一句能尽量不伤害到对方的话：“不一定是为了回到从前，也可以是朝新的方向努力。”
“哈哈哈……”杨可琳忽然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摇头，整个人显得异常绝望，“新的方向？不可能的，为了抵债，我爸把那个软件贱卖了，现在杨家什么都没有了。”
凌承恩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以他对杨父的认知来看，杨宇威的略显自大的性格让杨家在商圈里的人缘并不是很好。在眼前这种困境下，如果没有坚实可靠的盟友拉他们一把或是将他们并购，杨家想重新在餐饮这块站稳是不太可能了。所谓墙倒众人推，那款软件自然也只能落得贱卖抵债的下场。
而自从凌家拒绝了联姻的请求后，杨宇威单方面地断绝了一切与凌氏的合作。但尽管如此，在隐隐地嗅到杨家资金周转不畅的问题后，凌永岩还是委婉地给他们提了个醒，只不过杨宇威并不领情，也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内心强大一点，没有什么是挺不过来的。”这句话是出自真心，但这也是凌承恩现在唯一能安慰的了。
“你只会这样说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内心凭什么强大？”杨可琳有些激动地反问，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看着有些失控的杨可琳，凌承恩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和她私下谈的，这样也不会凭空给了她莫名的希望。
杨可琳却又忽然冷静了下来，她轻轻地问道：“我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吗？”
凌承恩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嗯。”
“你有没有……哪怕是一点点，喜欢过我？”
凌承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有些同情对方的卑微：“喜欢的话，对方是可以感受到的。”
尽管以最委婉的方式表达了出来，但这似乎依然深深地刺激到了处在崩溃边缘的杨可琳。她忽然转身，梦地推开那扇门跑到了天台上。
反应过来的凌承恩一把拉住她：“你干什么？”
杨可琳甩开他：“你不是不喜欢我吗，那还管我干什么？”
“你这个状态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有责任。”凌承恩皱着眉回答，如果可以，他还真的不想管她。
“是吗，”杨可琳冷笑着后退了几步，“那我现在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咯？”
从来没被威胁过的凌承恩一气之下便欲转身，但看着杨可琳在风中肆意飞舞的头发和站立不稳的身体，他忽然想起曾经乔华说的一起发生在盛乔天台的事故，似乎是因为楼高风大，一个建筑工人在施工时不小心坠楼身亡。
于是他忍了下来：“你想怎样？”
“要你抱我和吻我！”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提出和陈紫悠分手和自己在一起的话得来的只会是口说无凭的谎言，还不如渺小而实际的要求来得可行。
果然对方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凌承恩伸出一只手递向站在扶手边上的杨可琳：“好，你先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