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一号,带着冤魂去投胎吧。”阎君挥了挥手,迎风广袖敲好遮住了眼里的笑意。
小白一号虽是满心的不解,生魂是不可以直接投胎的啊,阎君这是搞得什么,很快,他收到了阎君的心里传送术,掩下脸上的震惊,带着芍小七出了阎君殿,向所谓的轮回到走去。
来带一扇门前,芍小七还没在纳闷,投胎不是应该走忘川,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吗?刚想着,就被无良的鬼差揣进了门里,一阵眩晕传来,她唯一的意识就是,这投胎还真是特别呢,或许是专门为她这种枉丧命的生魂开的后门吧。
最后陷入了黑暗中。
吃痛的睁开双眼,全身就像碾路机压过一样,全身的皮都在痛。
芍小七在心里百转千回着,这投胎怎么还会有疼痛感呢?而且还有前世的记忆和在地府的记忆?
灰色的窗幔破旧的挂在狭窄的木床上,四周的窗户竟是纸糊的,且还破烂不堪。屋里除了一张破旧的木桌子和现今她躺着的木床之外再没有别的家具了。芍小七撑起身体,看到自己的衣服竟是古代的裙装,那双手也是细嫩无比,哪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在火锅店里工作了两年的手可比的。摸上脸颊,也是肤如凝脂的感觉,不祥的感觉弥漫上心头,芍小七现在可以确定,她真的被阎王算计的是穿越了。
口中干涩,看到缺了一角的桌子上摆着一水壶,艰难的起身,扯得身上火辣辣的痛。侧头,惊呼出声来,这具身体子怕和自己在前世摔下悬崖的尸体有的一拼吧,怎一个惨目忍睹了得。挽起衣服,细白的手臂上布满着可憎的鞭痕,猩红的可怕,就算不看身上也是满满地鞭痕吧,不然怎么会痛的撕心裂肺般。
试着下地,走向两步之外的小桌,哪知刚站起来,脚下一软,芍小七直挺挺的摔向了地上,身体磕在桌角,把本就腐朽不堪的小桌子给侧地报废了。
一声剧烈的响声,在破败的屋子里回荡着。芍小七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的一滩水渍,扁扁嘴,忍着想喝水的冲动。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人前来,难道自己倒霉的穿成了孤家寡人不成?呜呜……根据柳荷总结的穿越定律,穿越女主们不是穿成公主就是王妃皇后什么的,再不济穿成乞丐身旁总也有欺负他的存在啊,怎么的自己就没人搭理啊?那这一身伤总不是平白无故跑出来的吧,既然被打死了也该有人前来收尸啊?
望着屋顶,明晃晃的太阳就在头顶晃着,这房子真是够烂得,和天窗有的一拼了。
如果现在有力气,她一定找个绳子自杀,杀回地府去找阎君,不闹的他地府天翻地覆她就不是顽强的小强芍小七。然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在了摔在着冰凉的地上,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啊,只得无奈的望着烂了洞的屋顶,发着呆。想想,照身上这样严重的伤来看,若是再没人管管,保准最多两天又的去见阎王。想到这层,芍小七不急了,她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重新到来。
芍小七不想穿越这是不会改变的,她不想带着前世的伤心记忆继续的再活一世,也不想背负这个不明身体的不明麻烦活着,唯一的愿望就是赶紧投胎,下世无论投成阿猫阿狗也行的,她的要求一点也不高。
夕阳西下,明朗的天空逐渐暗沉了下来。芍小七蜷缩成虾子状,一冷一热交替着折磨着她破败的身躯,这等死的滋味真不好受啊,伤口发炎,口舌干涩,或许是出于生存的本能,她的身体发出了求救信息,嘴里喃喃自语着:“水……水……”这几不可闻的细声消失在了寂寥的屋子里。
昏昏沉沉,芍小七再次转醒了,她心里愤恨的想着这等死怎么就那么难啊,心里对那个美得惊心动魄的阎君恨得牙痒痒,“该死的阎君!你等着,我有劲了就上吊回来闹的你地府天翻地覆!”一腔怨气得以宣泄,这一声呐喊愣是飘散到了屋子外去。地府里的阎君一袭红衣,慵懒的靠在软榻上,看着阴阳镜里愤怒的芍小七,笑面如花,一双眼睛闪着光亮:“哈哈……芍小七,你不穿越也得穿越。”在花园里左拥右抱的赫连铭吃惊的转向破屋的方向,心里纳闷着,那女人还没死?邪砺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角度,推开身上的佳人迈着修长的腿前往破屋走去,身旁的夏碧月阴狠的看向破屋的方向,扬起嗜血的笑容紧随赫连铭。
迷迷糊糊的芍小七被一阵推门声惊醒,心里感叹着,终于有人来“收尸”了。
“夏沉鱼,怎么还活着?”赫连铭蹲在身抬起芍小七的下颌,漫不经心的问道,似乎眼前之人的生死好比蝼蚁。
不适的想要移动自己的下颚,却被捏的更紧,骨头被捏的咯咯响。“放开……”身体本就已经到了极限,吐出的话语明明是愤怒的,可听起来就是另一番理解了。
赫连铭看到夏沉鱼眼里的愤怒,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掩下那丝情绪,眼里又是满目的冰冷,“怎么?求我吗?”甩来手,半举着手,身旁的夏碧月踩着莲花碎步,抽出手巾温柔的擦拭着。因为躺着,芍小七只能程仰望状,看到那两个人的动作,嫌恶的移开眼,假,我难道是病毒吗?
擦拭好后,赫连铭拍开夏碧月想要缠绕上来的柔荑,看到地上那个虚弱的女子眼里的厌恶,冷一下,随后勾起残忍的笑容:“夏沉鱼,你身上的伤还痛吗?”明明是关心的话语,经他的口就是那般残忍冷酷。
原来,这个身体的名字是叫夏沉鱼啊,沉鱼?很美的名字呢。
被无视的赫连铭愤怒的伸出脚踩在芍小七的手臂上:“本王问你话呢,吃了豹子胆了?一个弃妃竟然还敢无视本王。”黑色襄金线的靴子扯开了身上的结痂的鞭痕,痛的芍小七急促的呼吸着,这古代还真没人权啊,我一定要重新投胎,一定。“这位王爷,你如果很恨我,就直接刺死我吧,省的脏了你的贵脚。”芍小七朝赫连铭笑了笑,自认为好心的建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