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妖龙,竟然妄想与她结成道侣!
心下恼羞,不由怒声威胁道:“你休要痴心妄想,惹怒了姑奶奶,姑奶奶让你不死也掉层皮!”
“呵呵,好大的口气!整个碧波湖都是我的操纵范围,就算神仙来了,一样要甘拜下风。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好好考虑一下再说话。再说我这么帅的一条龙配你难道还配不上不成?”
锦衣脸一黑。
这厮,又花痴又狂妄,分明是个自大狂!
见被他一语说的黑了脸,妖龙笑地更开心了:“有本事,你可以跑啊!”
锦衣周身被水草河泥裹了个死紧,整个人有如要被活埋了一般。
她又怕又怒。
却是因他那句话一下想起前世特工总部训练她时的情景来。
她不能慌张,不能在这个时候,随随便便就让人制住。
她终是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戾气了。
他就是太自信了。他自信到,认定根本无人可以从水底逃脱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用妖气危吓别人!
锦衣瞪看着他,身体却不再挣扎,感觉水草在填补缝隙,更细密的包裹。
她一静下来,便感觉到水草在动,很细微,但她感觉到了。
她的身体便随着它们的动向在微微地颤动,顺着那些横七竖八,错踪复杂的走向,这比人的手指禁锢更复杂,比绳索地纠缠更严密。
但是,她蕴起的紫色灵气更多,细细绵绵,也同样是横七竖八,但丝丝都在她地指间,她手指轻摧,灵气齐推而送,不再是乱顶,而是顺力而推。
哗啦啦一下,竟然将那些草叶皆顺力推了开来,她浑身一旋,整个人一下拔地而起。
她浑身地泥也随着她身体四散的风力纷纷四溅而落,一下甩个干净。
她一得脱身,不敢再停,身体在半空拧成一个大弯,径直就向上顶去。
妖龙微微一诧,不由脱口而出:“这样都能跑?你果然不一般呢!”
锦衣猛地向上一纵,却被一股无形之力直接给顶了回来。
她身体一个后翻,二话不说又照着刚才的方向顶了上去。
与其乱打,不如照一个位置打。这样,至少还有一点机会!她头顶上方就是水波不绝,她咬着牙,猛的又窜了出去。
他的身体忽的一下变得扁平起来,简直成了一个大幕,让她第二次的突冲,直接便撞上他的胸肌。
又软又凉,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滑腻感。让她,整个人开始毛骨悚然起来!
“整个碧波湖的水,都会为我所控。我就是这湖底的龙君,你能出去,水中逆上,能比我这个龙君快吗?”
他的声音透着无可奈何,但是她不管不顾的态度更让他意趣横生。
“你这样乱发脾气有什么用?只会让你自个吃苦头。”
见锦衣阴沉着一张娇俏的小脸,他竟然呵呵笑了起来,脸又一次朝她贴了过来:“留下来给我作伴吧?你不想与我结为道侣也成,我就想找个会说话的陪陪我。等我的主人来了,我自然会放过你。”
“谁要呆在这里啊!”
锦衣突然大叫出声,双手一绕,手臂上竟然旋出两股极强的灵力。
她双臂一振,向着他的脸就弹了过去:“开始见你没有妖邪之气,还以为你是好人。我刚才就该用灵气打你!”
她吼着,那灵气旋转的极快,又离的很近,他只觉两股极薄的紫色光气刀剑样切了过来。
让他一时竟然难以躲避,他险险的一偏头,避过左侧的一道。但右边却一下贴着他的肩,嗖的一下贴着他的身体直直向下,竟然将他的鳞皮,生生削掉一大块!
他似是吃痛,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却没出声,他回眼看着自己被削掉的鳞皮,分离出来的,竟然是半段人的手臂!
那青色的鳞片连着皮被削了下来,飘飘荡荡的落下地来,却是没有一滴血。
龙妖看着看着,忽然裂开嘴笑了起来。
锦衣看得目瞪口呆。
这妖精是傻子么,怎么被她伤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主人!主人!原来你就是我要等的主人!”
他突然高声大起来,一边叫着,一边单手用力,顺着那被削开的鳞皮撕脱,很快另一只手臂脱了出来,紧跟着双臂较劲,整个身体仿佛蛇蜕皮一般从鳞皮中剥脱出来。
龙妖重获自由后,极为欢快地在水里摆动着双臂双腿,狂游了无数个来回。
见锦衣惊骇地躲远,方停下狂乱地游蹿,欢喜地叫嚷道:“我父王用青鳞甲衣禁锢了我,让我无法离开这湖底,他说只有我的主人才能将这甲衣毁掉,给我自由!呜呜,我等了你十年了!十年了!你怎么才来呢?”
龙妖喜极而泣,一个劲地将一张妩媚的妖精脸往锦衣胸前凑,那样子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锦衣不但脸黑,连手都有些哆嗦了。
真是的,这妖龙不但时男时女没个定性,而且还是个神经病!
不过这神经病如今竟口口声声将她叫着主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主人,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
眼见锦衣扭身要走,龙妖有些慌了。
直接扑上去拖住锦衣的脚,双臂死缠烂打地抱上,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锦衣被他缠得无法,想一想自己如今的确需要帮手,尤其是这个自甘堕落成她的奴仆的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