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学生对这样的演习习以为常了,只有我们的演员骂骂咧咧的抱怨。我保持一贯的风格,自己一个人等着大部队都散去。脸走过来笑嘻嘻的搂着我:
“昨天晚上怎么样舒服吗?”
“什么舒服吗?”
思雅应该很注意的啊!不可能脸那么快就知道了吧!我皱着眉头看着脸,脸还是笑嘻嘻的看着我。我不想多说什么,自己往前走,脸追了上来:
“主演的单间睡得舒服吧?”
“那当然啊!一个人一间房当然舒服啊!你怎么样啊?看你和女演员们聊得挺好的,有没有···”
“有什么啊?三个人一间房,你试试。就算想有点什么也不可能啊!”
“是啊!我还是回房间睡觉吧!不打扰你了。”
本来还有点困意,这让脸一吓全没了。我往大门走去,街上空荡荡的。后面有人退开了门,我没有理继续放空。占了好一会没有听见后面的声音,那人也没有走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思雅站在那看着我。我从心底里那么甜,笑着想抱思雅。思雅往旁边躲开了,我皱着眉头看着思雅。思雅斜了一眼门里,我一看。她怎么会那么早来呢?思雅的反应也有点奇怪啊!就算是他来了,思雅也不该躲开吧!不会真觉得我们有事吧?
我推开门走进去,他正和周炯在说着什么?这也来得太早了吧:
“太太那么早就来了啊!周炯姐。”
“是啊!剧院忙了一晚上,还没睡呢!”
“哦,您辛苦了啊!有事啊?”
“是啊!说了很多次不要在室内吸烟,还是有很多演员抽烟被人家抓到。大早上给我电话让马上过来一趟。”
“哎!是啊!这些演员就是这样的了。”
“你还不上去睡觉在这干嘛?”
“没事,难得起那么早,在下面转转。”
“我们要上楼处理事情了,你自己转吧!”
“太太您忙吧!拜拜!”
思雅一直在门口站着,穿着睡衣靠在门边抽烟。我走出去什么都没说抱住了思雅,思雅先是一紧双手慢慢放松的搂在了我的腰上。什么是幸福?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我牵着思雅的手边抽烟边散着步:
“你们是演完出就回国了吗?”
“是啊!演完就回去了。”
多么苍白无力问题和回答啊!就这一问一答把两个人都搞沉默了,没有再说一句话。街头走到街尾手就松开了,一起往回走。走进公寓上了电梯,出电梯门:
“我再回去睡会,你呢?”
“我也回去再睡会吧!想去你那睡可是你一定不愿意。”
“当然不行啊!你回去吧!”
思雅转身走了,我一直目送到思雅进房间。居然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手撑着墙壁不自觉得抠着墙。哎!手使劲一推,转身回了房间。躺下睡觉吧!
阴天的中午真是让人想睡觉,思雅走在后面没有和我走在一起,我也没有刻意的要靠近。多伦多的大街上人多了起来。以前不愿意用俗套的形容词,可看了这街景和店铺后真是琳琅满目。就连成人店铺都装修得像皇宫一样金碧辉煌的。一个大广场上很多人围着几个不时弹起空中翻跟斗的年轻人,这让我很新奇。走近看,原来脚下套着钢板弹簧的高跷,落地高高弹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很可能摔个半死。思雅走到我身边拉了我一下,我看了看思雅:
“快走吧!回来再看,大家已经走了很远了。我不知道剧场在哪快跟上吧!”
“好好好。”
我拉着思雅快步追上大队伍,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回头看是地上翘起一块地砖,下意识抬头看见丝丝就在身后。抬高头斜视着我,我看了一眼把思雅的手抓的更紧了。思雅感觉到了转脸看我,又转脸看看身后。明白了。挽着我的手使劲往怀里拽,我舒服了思雅开心了。其他人我可就管不着了。
剧院是一个像美国电影里的老剧院的样子,看上去很有历史。大门中间一个突出的半圆型服务窗口卖票的,两边是木头的转门,门上面是各种曾经演出过剧目的小海报。我们的宣传海报大大的在正上方。进门老式带暗花的红色地毯,一直铺到台阶上面。这也算是国外的古色古香了吧!思雅拉了拉我的手:
“这个剧院在多伦多很有名的,是个有历史的剧院了。好像一百多年了吧!”
“那么老的剧院啊!看来能在这样出也是荣幸啊!”
“哈哈!有钱都可以在这演出啊!”
“你也不用说出来吧!让我美一会嘛!”
“好,就算我没说啊!”
“你都已经说完了。”
推开观众席的门,真的就像是在参观博物馆一样。剧场不大,一层也就十几排椅子,都是木质的抱着皮。精致的木质雕花刻在每一个椅子边缘,两边是厢式VIP座位。一层每边有三个包厢,二层一样的数量离舞台很近。伸手都可以摸到,舞台比温哥华的小了一圈,这样演员会比较轻松一点。站在舞台上看观众席,好近啊!就像是眼前有很多人观看你跳舞一样,这样对演员的压力也会很大啊!
思雅指了指我身后,走上舞台。演员们陆续往后场化妆间走,化妆间在二层。这样对于演员抢妆是个麻烦事。有时舞段之间连得太紧就需要演员就近换服装。第一时间就是先找到抽烟的地方,转了半天终于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找到个铁门,推开铁门。这个地方跟在北京排练时抽烟的地方如出一辙,楼外铁楼梯眼前一片空旷,下面有几个矮房子。马上点上烟,立刻感受。思雅一直跟在我身边,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要不要先去看看化妆间?还是你想在这呆着。”
“我还是看看化妆间吧!”
思雅走了出去,很快就有脚步声回来了。我抽着烟看着远处,装的很不在意的样子:
“你怎么又回来了啊?舍不得我吧!”
“你在想什么呢?又抽烟,不是说戒了吗?忍你很久了,男人说到做到,小孩才会没有担当。”
多伦多的第一骂在这开始了,让我回想起第一次和她近距离接触也是类似的场景。只不过态度是掉了个头,变得不再是那么和蔼,而是见面就不顺眼挑刺。我看着她:
“我现在已经抽得很少了,要慢慢来的。”
“不抽就不抽,慢慢来根本戒不掉。没有毅力。”
说完话转身走了,她好像就是老天在我开心的时候,专门派来搅乱我心情的使者。每次来的都是那么的及时,可这次我到是没有反感她。也许是这个场景让有温暖的回忆吧!全程她都没好脸,可我心里却很平静,就像在看别人的事情一样旁观的心态。
手上的烟没有扔掉,她走了我继续抽。又有了脚步声,我立刻扔掉了烟头。转脸一看是思雅:
“你那么紧张干嘛?为什么你那么怕她?每次见到为什么都要指责你啊?”
“不知道啊!可能是人家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尊重吧!”
“你那个样子我见过,根本就是你喜欢她对吗?”
“思雅,你这样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你从来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我能不想吗?”
“当你是一个没人用的化妆师,可你水平并不差的时候。有人在这个时候让你登上了大雅之堂,还成为了受人关注的人。你对这个人是一个什么心态,当然对你那这个人是男的。”
“我会很感谢他,还能怎么样?”
“你这样轻飘的回答是因为你根本感受不到那种凄凉,你从小在国外长大。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可我不一样。我从小就要靠自己,舞蹈这行饭不好吃,甚至可以说没饭吃。你能理解得了吗?”
“我真的不了解你们的生活。”
“你不用去了解我们的生活,你只需要了解我的生活和性格,你就一切都明白了。我们时间不长,但是身边的事也不少,多少你应该对我这个人有点了解了吧!”
“有一些了解,可我是女人受不了你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你错了,不是我唯唯诺诺。是大家都这样,可我希望靠着他们实现我的梦想。起码他们是靠得住的人。没人会花那么多钱到国内带个舞剧到国外来演出。想想人家的实力,还有什么不能理解。”
“好吧!你有自己的理解,我也保持我的理解。不说了。去看看化妆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