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说:“丈夫临别时手提宝剑,救边而去,在家中仅留下了一个虎皮金柄的箭袋。里面装着一双白羽箭,一直挂在堵上。上面结满了蜘蛛网,沾满了尘埃。”
林茹说:“如今其箭虽在,可是人却永远回不来了他已战死在边城了啊!人之不存,我何忍见此旧物乎?于是将其焚之为灰矣。黄河虽深,尚捧土可塞,唯有此生离死别之恨,如同这漫漫的北风雨雪一样铺天盖地,无边无垠。”林贞说:“北风怎么刮得这么猛烈呀,屋前面的院子如同月光照射。”林冰说:“天上的仙人难道这么灵巧,竟然能够把水剪成花,然后散向人间,弄得满天花飞。”林茹说:“料峭的寒风催着换上了厚衣服,到附近的郊区原野去游玩。”
林贞说:“秋风最爱多管闲事了,它一来,不但把枫叶变红,还把人的头发变白了。”林冰说:“去年看菊花我和您告别,今年听到蝉叫我又返回。五更的风声飕飗枕上觉,一年的颜状变化镜中来。”林茹说:“战马思念边草拳毛抖动,大雕顾盼青云睡眼睁开。秋高气爽正好极目远望,我为您抱着病登上高台。”林贞说:“石桥和茅草屋绕在曲岸旁,溅溅的流水流入西边的池塘。”
林冰说:“晴朗的天气和暖暖的微风催生了麦子,麦子的气息随风而来。碧绿的树荫,青幽的绿草远胜春天百花烂漫的时节。”林茹说:“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林贞说:“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林冰说:“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林茹说:“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林贞说:“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林冰说:“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林茹说:“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林贞说:“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林冰说:“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林茹说:“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林贞说:“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林冰说:“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林茹说:“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伫献捷。”林贞说:“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林冰说:“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
林茹说:“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欹枕,起坐不能平。”林贞说:“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林冰说:“昨天的夜晚,风雨交加,遮窗的帐子被秋风吹出飒飒的声响,窗户外传来了令人心烦的风声雨声,整整响了一夜。”林茹说:“蜡烛燃烧的所剩无几,壶中水已漏尽,我不停的多次起来斜靠在枕头上。躺下坐起来思绪都不能够平稳。”
林贞说:“人世间的事情,如同流水东逝,说过去就过去了,想一想我这一生,就像做了一场大梦,以前的荣华富贵生活已一去不复返了。醉乡道路平坦,也无忧愁,可常去,别的地方不能去。”林冰说:“秋风不知从哪里吹来,萧萧地送来了大雁一群群。”林茹说:“清早秋风来到庭中的树木上,孤独的旅人最先听到秋风的声音。”林贞说:“您难道不曾看见吗?那辽阔的走马川紧靠着雪海边缘,茫茫无边的黄沙连接云天。轮台九月整夜里狂风怒号,到处的碎石块块大如斗,狂风吹得斗大乱石满地走。”
林冰说:“这时匈奴牧草繁茂军马肥,侵入金山西面烟尘滚滚飞,汉家的大将率兵开始征西。将军身著铠甲夜里也不脱,半夜行军戈矛彼此相碰撞,凛冽寒风吹到脸上如刀割。”林茹说:“马毛挂着雪花还汗气蒸腾,五花马的身上转眼结成冰,营幕中写檄文砚墨也冻凝。敌军听到大军出征应胆惊,料他不敢与我们短兵相接,我就在车师西门等待报捷。”林贞说:“暮色苍茫,更觉前行山路遥远。天寒地冻,倍觉投宿人家清贫。”
林冰说:“忽然听得柴门狗叫,应是主人风雪夜归。”林茹说:“我在高大的古树阴下拴好了小船;拄着拐杖,走过小桥,恣意欣赏这美丽的春光。”林贞说:“丝丝细雨,淋不湿我的衣衫;它飘洒在艳丽的杏花上,使花儿更加灿烂。阵阵微风,吹着我的脸已不使人感到寒;它舞动着嫩绿细长的柳条,格外轻飏。”林冰说:“能吹落秋天金黄的树叶,能吹开春天美丽的鲜花。”
林茹说:“刮过江面能掀千尺巨浪,吹进竹林能使万竿倾斜。”林贞说:“高高的柳树长满了翠绿的新叶,轻柔的柳枝垂下来,就像万条轻轻飘动的绿色丝带。”林冰说:“这细细的嫩叶是谁的巧手裁剪出来的呢?原来是那二月里温暖的春风,它就像一把灵巧的剪刀。”林茹说:“八月里秋深,狂风怒号,狂风卷走了我屋顶上好几层茅草。茅草乱飞,渡过浣花溪,散落在对岸江边。飞得高的茅草缠绕在高高的树梢上,飞得低的飘飘洒洒沉落到池塘和洼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