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乔也提着裙摆,跳了进去。
半盏茶的功夫,依乔就喊累了,实在是玩不过慕木,这丫的就是一个变态啊。
“咳……咳……”某人干咳的声音格外的刺耳。看来武承嗣也回来了啊。速度貌似挺快的,又换了一件白净的长衫,手中还提着几包的草药。
“本王来看看你,这是一些预防风寒的药,待会找个宫女帮你把它给煮了喝,免得受凉了。”随即把要放在了桌子上,看到依乔想要拒绝的模样,他又抢在了凌依乔的前面,说:“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不要和本王在这个上面争,好吗?”
依乔努努嘴,算是答应了。
倒是慕木,很识相的说了告辞。
“走什么走啊?一起留下来吃个晚饭吧?以后你走了,想吃这些家乡菜,也都吃不到了。”不要太过分,OK?
在依乔狠狠的杀人的目光下,慕木也是坚决的要走,他既然要去了边疆,那就是生死未明的事,他怎么会继续的和依乔纠缠?
“我即将出征,还是有很多事要处理,真的没有时间来陪你吃晚饭了。”说完,慕木很快的离开这个小院子。
然后,武承嗣就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开始像拷问犯人一样,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见的面啊?你们两个刚刚玩的很欢啊?本王是否打搅了两位的雅兴?”
“是啊。”
依乔回答的很是干脆,可是她却是不敢看着武承嗣,可是她却能够感到,武承嗣的目光充满了侵略。
“慕木就要走了,作为朋友难得不应该吗?你真的是,度量怎么那么小,就你这样,哪里还有一点气吞天下的男子气魄?拜托你大度一点好不好?不要把每件事都往那些不三不四的方面想。”
不三不四?似乎很快的,话锋一转,就变成了凌依乔来骂武承嗣了。武承嗣嘴角露出一抹揶揄的笑。
“本王会管那么多的话,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武承嗣了。反正,这东西,是叫绳吧?”依乔点点头。
“听好了,你的绳,只能和本王一起跳!”
“好好好,我的绳,只能和你一起跳!哈哈哈,真好笑,无聊。”依乔很敷衍的回答这个自大狂,然后,又丢下了一句:“幼稚!”
现在轮到武承嗣哭笑不得了。
“眠愁!”依乔扯起了嗓门开始叫唤,“过来!”
“哦!”一个不情不愿的丫头,小跑过来,然后就开始唠叨了起来:“拜托,大小姐,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您又想吃什么了,难道不可以自己去取吗?”
难怪最近长胖了……
“好了,这次是真的有事要摆脱你哦!请帮2把这根绳子送给慕木,告诉他,我一定会去送他的,让他千万要保重。”
然后回过头去,洋洋得意的看着武承嗣,现在,连绳都没了,也不要在和你一起跳了吧?
武承嗣只是摇摇头,说:“本王会在送慕木的时候,加一个叫凌依乔的人的名字的。”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她要出宫,又怎么会是你们容易的事情?还真是需要有个人来首肯。
然后,她有忽的换上了很羡慕,很讨好,很哈巴狗的笑容:“王爷,我知道你最好了,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仪表堂堂……”
武承嗣摇摇头,还真是现实啊,不过可爱至极,他喜欢!
他喜欢?不过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用了这么一个词汇,一个很危险的词汇。
“我会让你去的,这慕木也是的……”让他出征就出征吗?他是不会让你去的,放心好了,他不会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的。
谁都可以想到,到时立了战功的慕木,若是说要娶谁,陛下自会允了,慕木,是在用自己的命来赌自己的幸福。真傻,他武承嗣是不会让你得逞的,等着吧。
“王爷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吗?”
看着翩然离开的武承嗣,依乔忽然神经质的问道。“不了,本王怕你下毒,待会别忘了喝药就好了。”
谁会下毒啊!
十天很快的过去了,这天,凌依乔起得格外的早。她答应了慕木,要去送他的,他这一去,吉凶未卜,胜败未知,她不相信求神拜佛就可以用保平安。可惜当初没有好好的学历史,而且学什么破金融管理,否则还可以帮到慕木。
摇摇头,坐在铜镜前,将青丝高高的挽起,连早餐都懒得吃,一早的来到了城楼高处。原来慕木来的更早,他的军队已经在开始集合了。估摸着凌晨的时候,就到了吧?
他一身金黄的铠甲,很闪很霸气!
依乔一来,慕木就看见了,他回过头,对她浅浅一笑,似乎是在宽慰她,不要,担心。
她有一时冲动,说:“慕木,我为你唱支歌吧?你要好好的保重!”
“君欲守土复开疆血犹热志四方。
我为君擦拭缨枪为君披戎装。
君道莫笑醉沙场看九州烽烟扬。
我唱战歌送君往高唱。
听昨夜有戎狄。
叩我雁门关攀我十丈城墙。
看九州有烽火。
江山千万里烽火次第燃。
我高歌送君行。
掌中弓虽冷鲜血犹是滚烫。
且为君倾此杯。
愿君此行归来踏凯旋。
我梦君征战一月。
君行一月梦君征战。
我梦君归来一年。
君行一年梦君归来。
我梦君不还五年。
君行五年梦君不还。
我梦已不在十年。
十年梦不在。
闻说塞外雪花开吹一夜行路难。
我织一片明月光愿为君司南。
闻君跃马提缨枪逐戎狄酒一觞。
我将祝捷酒浅埋待君。
共醉万场。
当年君欲行边疆血犹热志四方。
我为君擦拭缨枪为君披戎马。
当年君道醉沙场看九州烽烟气。
我唱战歌送君往高唱。
如今我歌声已哑难高歌迎君还。
我站在城楼细数将士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