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的燕玉璟,自然是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锦衣与紫衣,乃是贴身照顾宫溪澈的丫鬟,名为丫鬟,实则,宫溪澈从来没有让她们做过一般下人所做的事。自然,这下厨房一事,更是没有了。刚刚宫溪澈让锦衣去厨房吩咐膳食,他也是一愣,更不用说这两个丫头了。
这个澈,对一个新进府的姑娘,表现的这么不同寻常,也难怪那个平时就管不住自己性子的紫衣会那么瞪她一眼。
“你快快起来,我并无他意。”璃魅也赶忙解释道,还真是让人头疼,这古代的礼节怎么就能这么多,动不动就该死,动不动就下跪,“无事就好,若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尽管说出来就好。这样憋闷着,对大家都不好。”
“那紫衣,你去帮锦衣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见紫衣还是跪在那里不说话,宫溪澈吩咐道。
“是,奴婢现行告退!”
退到房门外后,紫衣又是狠狠的瞪了屋内一眼,用力的跺了跺脚,很是气愤的向厨房而去。
“小紫,你也过来了?快来帮忙。”锦衣一见到紫衣,连忙唤她过来。
“姐姐,你难道都不生气么?”没有要动手帮忙的意思,紫衣还是满脸的愤愤不平。
闻言锦衣一愣,忽而又笑了笑,“生气?我为何故生气?”
“王爷可是从来没有让咱们来过厨房做事的啊,如今那个丫头一来,竟也把咱们调了过来干这些事?”
“咱们是奴婢,王爷要咱们做什么事,咱们自然是不可挑剔的。”锦衣轻叹一声,却也未说别的,只是,眉头略微皱了起来。
“只是若是这样,我们的任务……”
“你给我闭嘴!”紫衣话到一半便又被锦衣吼了回去,吓得紫衣浑身一颤,“以后一言一行,切记要多加注意,如若不然,到时候,连姐姐都救不了你。”
说罢,便端起膳食先行离开了厨房。
“哇……你们做饭的速度还真是快唉。”咂咂嘴,璃魅小小的感慨了一下,“可是,这么多,会不会有点浪费啊?”
看着一桌子的饭食,估计他们几个几天都吃不完。
伸手拿起筷子,扯了个鸡腿下来,璃魅便开始向嘴里塞。点点头,这蒸鸡做的,还真的是蛮好吃的。
她的一举一动,放在宫溪澈眼中,是可爱,是随性。可放在锦衣和紫衣的眼中,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她们见过的小姐,那个不是名门出身,大家闺秀。那一颦一笑,一个举手投足,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何曾见过这般模样的?这在王爷府中出现,真是失了王爷颜面。
“唉?你们怎么不坐下来吃?”嘴里嚼着东西,璃魅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
正当几人人纷纷落座,门外,忽然又传来一声打千儿的高喝,“皇上驾到!”
闻言,璃魅正满口是饭,来不及下咽便被噎住了。由于燕玉璟是离她最近的,便赶忙端了杯水过来很自然的她顺了顺气。
宫溪澈见此,虽然心里虽然对燕玉璟的动作心里有点别扭,却也没说什么。
宫溪澈挑了挑眉,看着门外那股明黄的身影越走越近。来的还真的是够快的啊。比他估算的,要早了那么一些。再看他旁边那个宝贵公公,捂着一边的脸,另一边没捂着的地方,一个巴掌印,清晰可见,此刻,正苦着一张脸快步跟在皇上身边。
几不可见的,宫溪澈就这样笑了出来。这宝贵公公,他当真是对不起了。不过,这句所谓的对不起,还真的是没什么诚意。
“儿臣,叩见父皇。”一甩衣袍,单膝跪在地上。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
“参见皇上。”
“澈儿,你是要把朕气死是不是?现在,连朕的圣旨都敢用剑毁了了?你现在,是当真不把朕看在眼里了是不是?”最后,魅倾皇的手,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激的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颤了一颤。可见他此刻的怒意有多明显。
“父皇儿臣还请父皇息怒。此刻,儿臣有一事启奏,赐婚之事,稍后再说也无妨。”面对魅倾皇的怒意,宫溪澈倒是一派淡然。那般从容的样子,好似那魅倾皇的怒意,不是冲着他来的一样。
“有事启奏?那你说来听听,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事,能比这件事还要严重?”挥剑斩圣旨,这要是传到了别人的耳中,那他魅倾皇,岂不是当真成了个笑话了?
“父皇可还记得,前些时日,儿臣向父皇上奏一事?”
魅倾皇想了一想,“城西灾民聚集一事?”
“正是此事。”宫溪澈随即点了点头。
“若朕没有记错,此事已经解决,赈灾银两,朕也已经派人发放下去。莫非,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宫溪澈忽而一声笑,“呵呵,发放下去?若父皇去城西看看,自然会心知肚明。拨下去的银两,并非不够,而是,有人中饱私囊,视百姓于无物。”
越说,魅倾皇的眉头皱的越深。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还当真是没有想到。
“简单的一句话,就是您老给的这些钱,并没有到灾民的手中,而是被一些人私吞。城西现在的那些人被赶走的赶走,被饿死的饿死。”听了宫溪澈那绕嘴的话,璃魅实在是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
魅倾皇这才看见了璃魅。待看清她的容貌后,心里突地一惊!
魅倾皇这才看向璃魅,待看清她的容貌后,心里突地一惊!
“你是何人?为何朕从未见过?”她头上的那抹妖冶的红色,仿佛能灼伤了人的眼。令魅倾皇蹙起了眉头。
“小女子……”
“父皇。”璃魅的话还没说完,宫溪澈便出言打断了她,上前一步,立于她的身侧,“如若父皇定要为儿臣赐婚,那恳请父皇允许,这王妃的人选,还要儿臣自行挑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