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记事
2015年3月20日晴心情……
人的心总是欲壑难填,此刻我的心一片荒芜,躲在黑暗里的撒旦,你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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旮旯城的春雨一下便停不下来,总是会几天几夜的持续。下雨天总是会让人平白少了很多乐趣,所以人们只得早早的闭门休息。于是才刚刚过10点,街上已经几乎没人了。只有昏暗不明的街灯孤零零的排在路边。
吱嘎………
慢摇摇的公车驶进了站点“城西牛栏山到了,请下车的旅客带好行李物品以免遗失”智能的电脑女声公式化的报告着车站名。“哓哓下雨路滑,你小心啊~”车上一女孩滑开车窗,朝刚刚踏上人行横道的朋友道别。
“知道了,拜拜,一会儿电联”说话的女生看上去十分清秀,长发扎成马尾就束在头后。一身长长的风衣遮住了全身。没有雨衣的她撑开伞与公车相背而行,消失在了车站前。小城与大城市的区别在于,居住环境的疏密,这里从来没有大楼林立的大型居住社区,有的是分散修葺的村屋。
也不像大城市一样的拥有耀眼霓虹,街灯通明,这里有很多地方路灯分布都相当远,还有一部分连路灯都没。山脚下,半山腰,小河边………都有可能有散落的村户居住,然而这些地方可是连街灯都没有的。
一路上雨似乎越来越大了,呼呼的吹起阵阵冷风,吹在人身上只觉得刺骨。小姑娘走在回家必经的竹林小道,心里有些害怕,不尽加快了脚步。实际上从她上公共停车场旁边的长梯开始,就觉得有人跟着他。她回头看过一次,但没人。可刚刚自己经过水洼时很大涧水声,她清楚的再一次听到了。女孩心里一惊,怕的要命。
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要再穿过这片竹林就好了,她家就在竹林小道后的小坡上。跟在女孩后面的男人穿着雨衣,从头到脚都被雨衣包裹着,进入竹林后着手袖口落出一截日常用于水管维修的扳手。男人跟着女孩一起加快了脚步,从袖子里将整把扳手顺出握在手里,几个跨步追上去一把拉下了女孩的头发。
女孩一慌松开了手里的雨伞,落在了小道的乱石边。惊恐的女孩正欲张口大叫,男人快速的用另一只手勒住了女孩的脖子。女孩从余光去打量这个凶手,看到了一张真正属于魔鬼的脸。
雨衣上的帽子只盖住了男人脸的左边,右边的脸开始还看不清,似乎有些不平。渐渐离路灯近了,竟然发现那男人的右脸一片狰狞,整个上下嘴唇级脸皮都是没用的,牙齿就这么露在外边。颧骨以上虽说有皮肤,但它们像烧焦一样皱在一起,女孩不确定自己到底看到的是人还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凶手大力的钳制让女孩无法完全释放出声,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吼音,男人一直从后拖着她倒退,女孩的双脚拼命蹬地,鞋跟在校道上留下了重重的划痕。勒住她的男人就在耳边喘息,女孩甚至闻得到那个人身上的消毒水味,女孩觉得自己快被拖出竹林时,男人竟然扬起了手里的扳手,在小口的路灯下砸向了女孩的头。
女孩惊恐的眼神在太阳穴喷射鲜血的时候,重重的合上了,但那支挥着扳手的手臂并没有停止,一下一下落在女孩的头上。血溅在灯杆上,再被雨水清洗干净,邪恶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拖得很长很长,伴着嘴角恐怖的怪笑,最终背着女孩的尸体消失在了这个雨夜。
女孩的雨伞,手机,停留在了她生命中止的小道上。
胡子剑就医处
从救下胡子剑的第二天起,就一直一直下着雨,胡子剑总是时好时坏的昏睡着。常常会很不安的频繁翻动,额头总是挂满了汗。这个症状芭布经历过,那是噩梦,他正在睡梦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出事时经历的一切,很残忍的一个过程,会让你的心不断的揪着疼。
芭布每天除了学校就留在这里照顾他,看着胡子剑今日的脸色终于恢复血色也算安心了。正想去问问医生,到底胡子剑还要这样意识模糊到什么时候,胡子剑竟开口叫住了他“芭…芭布。”
芭布连忙回头看向他“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感觉”扶他靠着床坐起来。他的身上缝合的那些伤口,再几天就可以拆线了,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小了一圈,脸也不再是微微发胖了,看上去太过清瘦。
“我这是在哪儿”胡子剑防备的看着四周不像是医院,询问芭布
“我朋友安排的私人医护,环境设施齐全,而且绝对保密安全”芭布知道胡子剑在担心什么。“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芭布想引导胡子剑慢慢回想那天发生的事。
“我,我不是很清楚,一想头就怔怔发疼”说着胡子剑有些难受的揉揉太阳穴。
“那你怎么给我发的位置共享”芭布一直没有发现胡子剑的手机,这点也很奇怪。
“什么位置共享?我没有发过啊,手机。。手机不记得了”胡子剑一脸迷茫不像是在说谎。
一时间谈话陷入了僵局,芭布脑里一直重组当时发生的整个过程。如果那个共享链接不是胡子剑本人发的,那么会是谁呢?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人是想他去救下胡子剑。
一个一个的空白让芭布陷入沉思……
突然,胡子剑想到了什么,紧张的问“你你救了几个人,我朋友也在这吗?”
“什么朋友,我去时自由你一个人啊,你还有朋友在吗?”胡子剑听到芭布的回答瞳孔骤然放大,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渐渐的越来越惨白。
“胡子剑?你觉得怎么样?”芭布有些担心的看着胡子剑,但对方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某个点……对啊,猴子死了,在芭布找到他之前就被他们折磨死了。他想到自己看着猴子被绑在一张铁床上,任人切割的血腥场面。从未想过他会亲眼看着一个活人就像被人解剖一样的分割出来,再分箱装好,一想到那些喷射的人体,突然一阵干呕,伴着抽搐
芭布见状立马出去叫医生来为他检查。胡子剑忽然激动的状况终于在医生的镇静剂里平静了。“医生,他这是怎么了”芭布关心的询问胡子剑的相关状况。
“应该是想到什么受刺激吧,不然的话不可能突然这样啊,各项身理指标都无异样。”医生也只能按常理估计。
“他又昏了吗?”
“不是,给他开了些镇静剂,让他平静的休息会吧,凡事别逼得太近。”
“好的”芭布看着病床上重新睡着的胡子剑眉头紧紧收在了一起。原本想要问个究竟的,看来今天是不行了。正想着衣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拿出电话看着显示“冯叔”,芭布滑动接听“冯叔,找我有事?”
“芭布呀,警校那边9月就必须去报到了,别误了”老冯坐在局里的办公桌,叮嘱着老大哥唯一的儿子。往事又一幕幕的涌上了老冯的心。两年前一场大火,芭老哥没能再回到局里。他是局里的老干部了,为人正直,刑侦经验丰富,城里大大小小好多案子都是芭老哥带队破的呢。他一走,就留下了芭布一个人,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事太重。烈士的孩子都有破格进入警校的机会,问他去不去吧,态度坚决的要去,可让他收拾行李吧,又非得等他毕业。
一开始老冯也不知道这孩子在拧什么,可后来他懂了,他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啊。没办法老冯只有把情况反映到省里,总算和警校达成了延迟入学的时期。不过警校每学期都将授课的所有教科书寄给了芭布。说也奇怪,芭布竟能将每科的理论掌握的很好。各学科的在线测试芭布无不名列前矛,警校校长为这个天才学员感到非常欣慰。
不仅如此,芭布在网上报读了国外的声纹,法学病理等较深的相关学科,年前已收到所报读的外籍学院寄来的出国留学邀请函。老冯就是打电话奉命留人的。故意提醒芭布注意归校时间。
“嗯,我知道,”芭布顿了很久又说“叔……我不会出国的,9月一定去报道”
“A。。A.好孩子。叔就知道你肯定去,那周末你婶给你做好吃的,你过来吃啊”老冯听到芭布的允诺,心总算放在了肚子里。这孩子,原来知道啊,就是省心,老哥你有一个很好的儿子。老冯替去世的老大哥开心。
“好的,我去”芭布说完挂上电话,9月就要离开了,留在旮旯的时间不多了呢,可他想做的事情一点眉目也没有。想到此,芭布的眼神暗了下来,“爸爸,我知道你在天上看着我,那你也一定要帮我,让我找到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芭布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将手里的电话用尽全身力气收紧,再松开……暗暗朝着天空祈祷
旮旯新闻报接连三天头条报道
昨夜,一少女被劫生死未卜
具被劫少女朋友回忆,遇害时间在10-11点之间,
受害者随身物品遗落在离家800米的竹林小道………
子夜行凶又一少女下落不明
全城陷入夜行恐慌第三名受害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