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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跟随外婆

妈妈的葬礼后七日一过,单位上就按排人过来商议收回房子和付抚恤金的事了,姜少锋虽说做为重要的继承人,怎奈年纪太小了,只隐约记的小舅连秋生要求把抚恤金和建房的付出折合要了单位北面围墙外的山脚下的四间民房要给他继承,并且做为工伤补偿等少锋18岁后就能顶妈妈的职务,生活费按照在岗职工工资50%发到18岁满。奶奶和伯伯强烈要求把职务给姜明元顶上,单位最后决定了把职务保留给姜少锋。单位决定通知家属后,奶奶直接拒绝供养姜少锋,爸爸姜明元什么也没有表示,默认了母亲的做法。

最后没办法,单位把二家的人叫过来商议,姜爸爸这方提出,没有工作坚决不带小孩,最后三方协议决定,由姜外婆带姜少锋,每月吃用全部用单位给发的工资,姜少锋户籍一直随的是母亲,不是农村户口,单位把他房子后面的三亩山地永远分配给他,但工资就只发在岗职工25%。在姜少锋上学前住在外婆家,等他上学后就回到单位分配的房子,爸爸因为放弃抚养权,每年要给20斤大米和50斤红薯丝,外加学费和做二套新衣服,一直供到姜少锋18岁,老了就给养老送终,在上小学前姜少锋要跟外婆去她家过,到上小学后就回到单位分给他的那座房子,外婆老了由姜少锋完成姜妈妈的义务,抚养老人。不的不说领导太明智了,提出这个处理方案的领导是姜妈妈生前小姐妹的老公。等把三方协议签好后,姜奶奶就带领着姜家几个叔叔伯伯开始把姜少锋家洗劫一空,领导站那都一时反应不过来了,这孩子确定是姜家的不。领导把目光调到姜明元处,姜明元把头一低,当什么也没有看到,默默赞同了姜奶奶的行为。等姜奶奶这批人如蝗虫过境一般的走后,家里除了姜少锋的几个衣服和被子外什么都没给留下,领导目睹后默默的给先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

外婆领了工资带上姜少锋回家,外婆家的房子有八间瓦房,前面也是个大大的院子,西侧是块菜地,菜地外是条小河,外婆家的房子是被小河围绕着,除了东侧是条马路,北侧是别人家的院子外,南面和东面菜地外全是环河的,南面菜地前有一个闸门,闸门不大有二米左右的宽度,小舅晚上在电影院上班,上班前会在闸门前下个网,次日早上起来总能捞到一堆的鱼、虾、螃蟹、螺丝。舅妈的二姨夫是镇上卖肉的,那年头骨头还没有人要,卖完肉后余下来的骨头总是顺手拎到小舅家,小舅妈也是个心灵手巧的,用柴刀把骨头给辟开后,在大锅放姜、蒜一炖,满院子的骨头香。小舅妈上门后外婆就分灶吃了,外婆只占了最东侧的二间瓦房,6间是大舅妈住的,南面院子大约有一亩地左右里全是小舅种的桔子树,东侧的只有90平米左右的地是分给外婆的,也种了六棵桔子,一棵柚子,桔子树中间插播着青菜。

小舅妈虽说背后会说外婆坏话,但是每天小舅捞过来的鱼、虾、螃蟹、螺丝还有她娘家拿过来的骨头辟开后也会分点给外婆,外婆家有养二只母鸡,小舅妈家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分别是3岁、2岁、刚出生九个月的。平时他会带上3岁的表弟一起去挖蚯蚓给鸡吃。表妹喜欢抢姜少锋的玩具,一开始姜少锋不太愿意给,不给表妹就往死里嚎,一嚎小舅妈脸一黑就砸东西开骂,有时外婆看到后就把他扯回东侧的房子,那时表妹要是还在嚎,舅妈就会过来先哄,哄着不行就骂,再不行就抢。从抢玩具到抢零食,着实认姜少锋终于体会了一把寄人篱下的感觉。

九月一日姜少锋被外婆送去上幼儿园了,每天在幼儿园时间长了,在家反而抢的少了。可能是没妈的孩子早当家吧,姜少锋放假时经常跟着外婆去捡柴火,拔草药,叠纸钱。星期天会跟外婆一起去小山坡捡些松果、松针、枯枝回家,小山坡离家不太远一天能去几趟,外婆是标准的南方女人,个子小小,力气不大,少锋又太小,一趟来回也背不回来多少的,外婆是总归是大人,捆了二麻袋的松针和松果挑回家,少锋年纪小挑不动,总是捡些枯枝,搞个大的枯枝外婆把小的绑好一捆绑到大的上去,但也不多,依少锋能扯的动的份量放上去,一路拖拉着回家。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像愚公移山一样坚持几个月下来总能把一年份量给搞定。小舅家是烧煤的,引火用的柴火小舅带上舅妈二人一天就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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