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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溶入班里

刘文博告诉姜少锋,这次职务大调动,蒋凯瑞爸爸调到镇里做书记,陈爸调到市里,住了十来年的地方,为免离情依依,就连夜搬走。张思聪妈妈调到邻镇,离他奶奶家很近。总之这次调渡比较人性化,基本上除了升迁的,就是调到居住镇上。当然同镇的还是留了下来,因为镇里只有一家林场,场长也换人了,出纳阿姨是本镇的没有换,会计也换了。留下来的只有本镇的张志强、王天宇、陈金鑫、倪乐鹏、还有刘文博几家。在姜少锋家吃了中饭再回去,平时桌子围着十来个人嘻嘻哈哈的吃,现在二个人吃饭,刘文博这么粗糙的汉子也难的感染了离情。等刘文博走后,姜少锋冲到陈秋燕家,家里搬的空空,他小心掰开墙上二块砖头,平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二人就放在盒子里,放进墙肚里。墙肚的盒子里什么也没有留下,他翻来覆去把盒子看了几遍还是什么也没留下。盒子里原本存了100多元钱,平时秋燕和少锋一起卖完东西后少锋会拿出一半钱给秋燕存在这盒子里。秋燕很爱吃零食,平时和大家一起工作分过来的钱大部份都吃光了,只有少锋给的钱她舍不得吃,一直存着。

少锋木木地拿着盒子回到家,他坐凳子上,盒子放在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盒子,秋燕走了真的一丁点消息也没有留给他,他就这样坐着,不吃不喝不睡,天依然会黑掉,太阳在清早照样会出来。等太阳出来时,刘文博过来找他商量以后重组团队的事,看到少锋的脸比外面的太阳还红时,吓了一大跳,拖着他去看医生,一量39。8度,我的个妈妈呀,这孩子不会是昨天因为陈家肥妞走了想不开吧。医生给打了吊瓶,开了药,刘文博全程跟老妈子一样陪这,这小孩真不会照顾自己。打完了针,睡了一觉少锋什么也没有说,他把这事埋在心里最底下。虽然他还小,但他经历了太多的分离,至少他现在懂得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好比这天要下雨,爹要娶妻,外婆要回家,死党要调离这个是由不得他去选择的。

刘文博来的勤,下半年他就高二了,他比陈元朗大了一岁,上学比陈元朗迟一年,二人同班。自从单位上来了新领导来了后,这厨房也改革了,各自回家做饭。以前吃喝在单位,吃完一个月在工资里,现在改成了厨房里免费帮忙蒸饭,提供热水,但菜要自己做,各家的建柴灶的钱单位一次性补贴30元。这些人十来年没碰过锅铲,天份好点的一开始基本能煮熟,慢慢的能入口,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吃上比美味的菜。天份差点的做的半生不熟,有时就挑点猪油,倒点酱油拌着吃,这还幸亏饭是单位上统一蒸的,再差也会洗下米,放点水放那里等厨房的大妈来拿去蒸。刘文博最近都是一个饭盒蒸二人的饭,等开学后少锋索性也买了个饭盒在单位上蒸饭。少锋家走路到单位来回也才十来分钟,刘文博的菜就赖着姜少锋了。反正你做什么我都吃,吃不完的我也可以帮你打包拿回家解决,二家人往来都密切了起来。学校也开始改革,由原来的星期六休息半天,改成了双休。

慢慢的王天宇和陈金鑫也蹭了回来,倪乐鹏自从上次看到张志强连最后的辣椒也没放过,放兜里带走后,也明白他们被人当抢使了。跟少锋道谦后也粘了上来,少锋没有说什么原谅的话,都是大老爷们也总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翻脸吧。平时吃饭坚决只做了刘文博和自己二人份的,双休日倒是可以帮他们做点菜什么的打打牙签。10月1日放假7天,姜少锋现在和同学也偶尔有点往来了,在放假前请同桌刘进福帮忙打听下村里谁可以帮忙垒墙。他住的地方不属于单位的围墙内,和村里人打理好关系也是有必要的。进福回家问爸爸,爸爸表示愿意帮忙修建,但其他人的工资的付。到了10月1日,刘进福带上爸爸拖着板车,板车里装着各种工具。和几个村里的3个壮年男子到姜少锋家,首先刘爸爸表示要去溪西里搬大点的石头,还叫少锋去买了水泥,又按排一个人在溪里筛了沙子。

花了3天时间把东侧的墙给沏好了。还把水泥和沙子搅坢下把北侧墙里有孔都给堵上,现在少锋的地总算全部圈上,从后院子里直接开了条小路到后山地。第一天少锋中午给做了冬瓜排骨汤、肉末茄子、酸辣土豆丝、丝瓜炒河虾、红烧包头鱼,全是大盆大盆的上,管吃饱。下午点心做了面条,起锅后面条里浇上放了对虾干、跳鱼干、肉烧的汤料,每碗上加上一个煎好的鸡蛋,撒上葱花。第二天做了韭菜煎鸡蛋、蒜香烧茄子、清炒冬瓜虾皮、凉拌南瓜叶、红烧肉、红烧带鱼,下午点心包了饺子。吃的好了大家动作就更快了,到了第三天中午,大家都急巴巴的等着要上桌,看到满桌子比前二天更架丰盛的菜,不用叫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拿碗盛饭吃,昨天就说好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少锋就做了糖醋排骨、蒜泥蛏子、青椒炒墨鱼、葱油鲳鱼、蛤蜊丝瓜汤、皮蛋拌蛋腐、辣椒炒茄丝、土豆炒腰花。下午点心也三鲜汤圆。全部完工后才4点钟,大家帮忙把地给冲洗干净。少锋按单位上班工资给结算的,每人每天3元钱,帮忙的进福也给了1。5元钱一天。进福爸爸推了几次后也收下了钱,回去想下这小孩真的不容易,这也太懂事了点吧,难怪都说没妈的孩子早当家呢。刚开始大家都是看着刘进福爸的面子上才来的,吃了第一天的饭后,大家就拼了命的干活,想不到工资开的比普通人家给的还高了点。

刘文博他们坚决不收钱,无奈姜少锋说了,要是不收钱以后有什么事就不叫他们做了。别看这几天吃的都不错,姜少锋买的无非也就是排骨、肉、一点海鲜,这些海鲜除了最后一天的鲳鱼、排骨、肉有点贵外,其他的花不了几个钱的。假期还有四天,大家商量了下由刘文博牵头,姜少锋带队大家一起去采草药、捕鱼、捡知了壳。大家各捡各的,卖了各负盈亏,现在他们也不敢合了。分开各自收好自己的劳动成果时,但拿过来洗时大家发现原来少锋挖的比他们只多不少。为什么他们以前会以为少锋是那个拖后腿的人呢?看着看着倪乐鹏脸都红了,原来他们当初是这样的无知。姜少锋拔过来的草药一般上不卖给村里收购处的,也是刘文博第一个发现的,刘文博知道后就把这些采过来的处理好后直接交给姜少锋处理,发现比他们自己卖的价格高了1/4。后来大家问姜少锋才知道他是每隔几个月拿镇上去直接卖给药店,这样少了中间的抽成价格就相对高了很多,倪乐鹏感到这都是赤裸裸的打脸呀。

10月一日后,回到学校,少锋的人缘比以前好了很多,刘进福爸爸这次带来的还有他同班刘晓敏和刘玉芬的爸爸,回家后大力称赞姜少锋。回复上课后刘晓敏和刘玉芬有意无意的向少锋伸出友谊之手,小孩子没有了恶意,很容易就交往了起来,少锋家的桔子开始了偶尔能带几个过来分分,等桔子成熟了,大家可以去他家帮忙,忙完后少锋会给各自稍个十几,二十个的桔子稍回去。少锋成绩优秀,乖巧嘴甜看到同学的父母阿姨叔叔的叫。

一来二往少锋在班里和大家相处变的隔恰民,特别是刘进福现在还成了姜少锋的铁哥们,不过也没有少在少锋家蹭饭。秋天桔子采摘完后,少锋在给枇杷和桔子树边上挖沟深60-70厘米,宽为30-40厘米,长度适中,开沟后,将粉碎的玉米秸秆与鸡粪、发酵好的鱼肠、,充分混合埋于沟内,踏实。尽量避开根部,减少果树须根的损害。等把这肥给埋好了他就要准备修剪梨树的枝条了,今年的重点修剪在中心干上选留2—4个小主枝,新梢长出30厘米时,即支撑开张角度,在小枝数够用的情况下,也可疏掉过密过粗的小枝,培养中小结果枝组。等把这些事全部做完了,桔子树也修剪了下,枇杷叶子己经开始落叶了,这样少锋终于摆脱了捡柴的命运了,把修剪下来的枝条捆绑了拿到前面院子里掠晒,有空了带上竹耙在枇杷树下抓几把,点火的柴火也够了。最近他都没怎么跟着大家一起活动了,家里的果树大了事情就多,又是给树刷白灰,他准备明年的枇杷要跟梨子一样套袋。套袋后的果子卖相好多了,价格也卖的好。

少锋还带着刘进福一起加入赚钱小分队,张志强有时也会粘了过来,现在都是个人打点自己的,张志强平时就是滥竽充数的,一开始做的很快,慢慢的开始不专心,别人认真挖的时候,他去东摸一下,西看一下。最后别人满满一蓝子,他才半蓝子不到。还总是在大家面前抱怨少锋肯定占了最好的地势,要不然怎么每次都是他最多。现在大家最烦就是听到他在唠了,你说以前合一起的时候还看不到谁做事好差,现在分开来了,各挖各的,现在的收入比他们以前挖金银花藤时的收入都翻了几倍,你还是嘀咕别人的不对,要是少锋不带大家一起挖,谁也不能说他不对呀。开始唠着其他人当没听到,无视他,后来刘进福听不下去了,张志强开唠他就顶嘴,你怎么比个娘们还啰嗦。整天神神唠唠的说别人的不是,你要是真的感到合不下去自己分开来去单做呗!大家吵吵闹闹很快也到了过年了,今年少锋跟刘进福妈妈学着做腊肉、还跟村里人一起学会了做了松糕、炒米、麦芽糖、花生糖。少锋送给刘进福家一蓝子桔子、二个柚子。刘进福妈妈上庙里拜完拿回来的大礼(猪头农村叫大礼)。割了一只猪耳朵给少锋带回去。等除夕来临时他把身上的钱全部拿了出来给自己包了个大大的红包。

自娱自乐的在想我有一个比谁都大的红包,把红包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数了又数,原来数的再多钱也不会增长,天天忙着累死,回家了还是冷冷清清一个人过。一直以为自己离不开秋燕,没想到秋燕离开了也能活的很好,可能他就是小舅和奶奶说的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吧。他想等他长大了也是当不成大男人吧,只能是个小人物,老想着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冬去春来,终于又到了杷枇成熟的季节,少锋也成功迈入了五年级毕业班了。今年摘枇杷轻松了,几乎全班来了十来个男生,大家吃饱了一肚子后帮忙采摘完还帮着运送到收购点。星期天少锋也摆在路边卖,这价格可是翻倍的,他的枇杷套袋的,皮相好看,个头大,水份多又甜。批发了点给刘进福拿到镇上去卖,居说二天也赚了20来元,这次枇杷比去年收的比去年翻了一倍,就算是收购价也比去年高一倍。一等的按0。3元收,二等的按0。23元收,最差的人家做罐头的也收0。18元收,零卖的基本上都是0。6元最好的,0。3元最差的,普通的就卖0。4。自己二天卖了200多斤,批发给刘进福也有200多斤,直接拿去收购站的有800多斤,等卖完留最后一筐,算了下有487多元,就把这一筐分成十来份送给当时帮忙采摘的同学。

摘了枇杷后摘杨梅,杨梅树本来就不多,种的又全是黑炭梅,叫上刘进福和同班的刘青二人一起一人扯一边尼龙,少锋上树摇几下,乌黑的杨梅就哗哗的掉下来。这招还真管用,一个多小时就搞定了这二十多棵树。轻轻的倒在蓝子里。二个大蓝子满了合力抬了下去放到板车上拖到收购站。村子里种杨梅的人多,无需送给别人,留在树上摘下来的够泡杨梅酒,掉地上的捡起来的用井水洗下,放桶子里撒了几把盐下去,腌了一星期,倒出来冲洗下,再放到筲箕窝里晒干收臧。等嘴馋想吃时拿出来在冷开水里泡开,退掉咸味,再在锅里蒸个十来分钟后,拿出个大的容器,在容器里倒入适量的白糖,再把蒸好的杨梅干倒入白糖中,用筷子搅拌,直到杨梅干上沾满了白糖,再拢出杨梅干放到干燥的尼龙袋里,袋口扎紧,想吃时就解开袋口夹几个出来。杨梅才二十棵,捡的也不多,晒干后也就8斤左右。

现在树有点大了,中间能插种的菜也不多了,自己是够吃的,但卖的就少了,今年他在夏季种白菜,试了几批都失败了,只有少量存活。有失败也有偶尔成功的,随着种植的次数多了,渐渐的他现在发现了,西北侧墙边太阳光不是很强烈的地方,青菜和葱比较容易种活,果树男家上散光的,太阳不能直接晒到的地夏天也基本上能种。夏天的白菜0。8元一斤,葱0。5元一斤,一拢地种了卖掉抵的上时令的十拢,又畅销,一拿过去不管是零卖或批发都有人抢着要。撒了几斤种子后总算种出点小菜,真心感到不容易呀。等秋天他想自己试着育苗看看,每年老是向别人要苗也不方便。这天村里居说要挖鱼池,把刚种了三年的葡萄树砍掉,村里有院子的都去挖个一二棵回来种,少锋也随之去挖了三棵回来。

随着李子、梨子、桔子、柚子的成熟,又是一年过去了,和往年没有什么二样,除夕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大一初一还是有一堆的来跑来蹭饭。姨妈还是一年来二趟,外婆始终没有再来过他家。少锋的个子也抽条了,脸还是白折嫩嫩的,单位的工资在他上初二时涨到450,到了高三后又涨到了980。在上高三那年少锋请人把所有的枇杷、梨子、李子、桔子柚子树全部砍掉,伦换种上嫁接好的的五年苗。这次种了50多棵自己育的白沙糖枇杷,20多棵柚子、桔子,又买了50十来棵的金桔,每样二棵的碰柑、文旦、桃子、猕猴桃、葡萄、百香果、三棵芭蕉。杨梅树倒是越长越来劲了年年收入不菲。

现在的少锋不差这点钱,每年的反季节菜卖的那叫一个好呀,1993年夏季台风一刮,三天后他家的小白菜卖6元钱一斤。每次卖菜总是要占摊位,94年时抢菜场的地盘抢不盈别人直接就花钱买了幢房子,人家摊位年年要抓阄,我直接买房子总没有人要伦换吧,二层的民房,楼下店铺是木板的推门,总计才45平米左右。那家人急甩,他在93年开始转着一直等到94年春才有人急甩。那可是足足付了8。5万元呀,不是没有房子,而是钱不够,也是等着春天把杨梅和其他的全卖掉了,把借出去涨利息的全收了回来,还向刘文博他们借了5000元才买了下来,说好的没有12%利息,最迟过年还。不知道为了那么一点菜值得不,想想算了反正都买都买了,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借出去的钱万一拿不回来还麻烦,这房子自己要是不用可以租出去呀,想想以后美美的当包租公的日子。就又雄勃勃地去办了过户手续,又把帖了个招租广告,当时有个要卖熟肉的来租店铺,200元每月。少锋的要求是他有菜时就晚上放一下,次日早上就开门卖掉走人,怎奈对方说这样不内不愿意,就这样二个月都没有租出去,这次的夏天没有台风菜价也平稳只有3元钱一斤。夏天的白菜不好种,一共也才出了300斤,批发加零卖还有小葱和冬瓜这些的也才卖了个1200多元,到了年底工资全发来不花也只有1470元了。想想蛮憋屈的。后山的果苗看着今年没有果子收了,而欠下的债说好的是年底还,这菜也七七八八卖的差不多了,下半年的菜向来卖的不贵,都是叶菜挨家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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