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时,所有的罪恶是希望;不爱时,所有的希望是罪恶。
他们结婚了,我呆愣着,我不相信这是个事实。我承认我输了,因为放不下他,以前的男人我都无所谓的说拜拜了,唯独他,放不下。
我抚摸着隆大的肚子,我想掐死新生儿,我想杀死他和他的情人,他和他情人的孩子。原来只是停留在孩子想法中的不成熟。等我真正经历了,我开始手软了。
2.14他结婚了,我的宝宝出生了。
可是我的爱人却一去不复返了,我不知道我的任性与报复是不是对的。
(七)
爱你时,你是我的梦想;不爱时,你阻碍了我的梦想。
他们结婚了,我不止一次这样疯狂的想这个想法,我和别人分享了同一个男人。但是我又变态的冷笑,我是得到的处男。
我讨厌自己这个样子,Baby一天天的长大,我决定放开去过日子。
他是一只大风筝,我放了线,任他去飞吧。
他的婚姻是不幸福,我朋友这样告诉我。因为他爱的是我,那个不珍惜爱人的人只好在黑暗里独添伤口。他们没有孩子,因为女人不能生育。他们天天吵架,因为中间横亘着我这条沟。
我不知道我是该笑还是该伤心,我只是想给他个深刻的教训,却不想伤害着了他。
(八)
爱你时,你是我的奇迹,不爱时,你打碎了我的奇迹
我事业有成的荣贵故里,我的亲戚,我的朋友,我的情人都在肆意的为我庆祝。我的孩子在鼓着小手叫:妈妈好棒。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她还有个爸爸,一个让妈妈因为爱而恨得爸爸,一个自食其果的爸爸。
宴会进行的不是很顺利,女人总是爱斤斤计较,他的女人在宴会的一半赶到了现场,把一杯冷酒泼在了我的脸上。
我笑了,她再也不如那么美丽了,而此时的我却耀眼的很。他匆忙的出现,匆忙的瞥了我身边的孩子一眼,匆忙的将闹事的女人拉走,只是没有看我一眼。
(九)
爱你时,你是我的温柔;不爱时,你偷走了我的温柔。
我得意了,但是我知道他的爱开始分给那个日日夜夜在他身旁吃醋的女人。我是个胜利者,我又是个失败者。
我爱他,所以我不惜一切,他爱我,所以只有孤独的堕落。
我去了他的屋子,小巧干净而整洁,但是有点冷清。他不说话的蹲在地上吸着闷烟,要知道在我之前他是不吸烟的。
我的孩子在门口睁着一双大眼睛,天真的向里面张望。
“为什么?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对我的惩罚么?为什么不原谅我?你回答我啊。”他像猛兽一样扯住我的领子,暴怒着。
泪水涌出了我的眼睛。他哭了,我看见他进门的妻子哭了,我看见我的孩子也大哭起来。
爱是洪水猛兽,已成精,我们不该随它飘。
拒绝爸爸阴影笼罩的爱情
幽静的夜,故事在冷风面前徐徐铺开,尽管视频里的平安语气漠然,但冷风从她的眼中读到她内心的紧张和渴望,就像春天的来临,一切似乎在不动声色中,一切却又在骚动和激情中。平安竭力想用这个故事打动认识不到一星期的冷风的心。她对冷风的痴迷,不只在于冷风的幽默和荒诞带给她的乐趣,似乎还有着某种对母性的依恋。
大学的第一个假期终于到了。
平安心里有一丝丝的兴奋,她可以见到几个月没见到的爸。
从上大学后,爸只给她打了三次电话,每次都是短短的几分钟就挂掉,每次都让她没来得及流下幸福的眼泪,只能抓着手机伤心地哽咽:爸,别挂,多说几句话嘛。打长途花钱多,不是爸舍不得,是妈舍不得。
平安现在也想妈,在家的时候妈对她很凶,小时候经常打她,后来不打了,但经常骂她,不过离开这么久,妈也许改变对她的态度了,因为,带给妈痛苦和仇恨的毕竟不是她,这么长时间的分别,妈也许早已平静下来了。
平安在回家的前一天特地上了趟街,为了这次给爸妈买些礼物,她两个月省吃俭用。
平安喜欢买好看的衣服,不过不是像班上那几个有钱的女生那样买品牌,她买的全是超便宜但又有个性的款式,她只穿布或棉的衣服。
这次,她两个月没有买一件衣服,整个冬天穿着高中穿过的苹果绿的羽绒服,朴素得有好几天让同室一个劲地猜度和议论,有的说她家经济遭遇不测,有的说她有意弄得与众不同,有的说她可能是名花有主,诱惑某个男生为她花钱。
平安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一心只想着多买些这里的特产和爸妈喜欢的带回去。等她把行李全部收拾好,才惊讶地发现两个背包已塞得满满,沉重得简直使她寸步难行。
平安有个很要好的姐妹叫玲子,家就住在本地,平安喜欢独来独往,没有特殊情况,平时基本看不到她们一起行动,但两人只要谁有心事,必定不找别人而是找对方诉说。
玲子失恋那天,谁也不搭理,闷着头拉着平安在街上乱转,俩人漫无目的,一路吃过去,一路沉默到底,最后回到校园,坐在幽暗的开满一串串小花的紫藤架下,周围空无一人,玲子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哭结束了她的第一次感情。
平安和玲子,是那种心里有默契的知己。
平安给玲子打电话,让她来帮她一把。没想到玲子一放假就跑男朋友家去了,要是等她赶来送她,恐怕两趟火车都会错过。玲子在电话那头安慰她别急别急,在宿舍等着不要走,我给你找个既贴心又有力气的劳动力,保证不误了你回家的车。
平安一听就猜到是找男生来帮她,她想不出玲子会找班上哪个男生,从小因为爸和妈的事,她戒备男生,很少和他们说话。
玲子找的男生不是同班同学,有点眼熟但又很陌生,个头高高的,皮肤不太白,健壮而英俊。
男生介绍说我是数学系的叫耿辉,平安差点忍俊不禁笑出来,在她眼里,这样的人应该是体育系,或者中文系,不应该和枯燥抽象的数学公式有牵连。
不过她竭力忍住没笑,不管什么样的男生,她都不想走得太近。
耿辉接过她的两个大背包,将手里一个很轻便的箱子递给她。
平安有点难堪地红了脸,她喜欢这样小巧玲珑拖起就走的箱子,但一直就忘了要买,有钱的时候如果不买衣,必定就去了旧书市淘书,或者去学校电影院看一周两次的世界名著。
耿辉和她一起上车后,她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老乡,她半夜下车,耿辉要坐到第二天中午才能到家。
耿辉是个很能侃的男生,从言情小说到金庸,从美国五角大楼到艾滋病,从王菲到石油危机,平安揣在背包侧袋的准备在路上打发时间的杂志一直没机会拿出来。
平安觉得这个男生很有趣,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他瞎掰,一边在心里猜测这种男生糊弄过多少女生,突然,她觉得他很适合玲子,于是问他,你是怎么认识玲子的?耿辉说我们这个年级谁不认识你们班最活跃最能干的玲子?平安有点失望,她刚刚以为耿辉是玲子的追求者之一。
再接下来,平安的话便少了,绝大部分时间是礼貌地听他说,间或附和或问上一两句,耿辉以为她乏困,轻声说,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平安“嗯”了声便将头靠到窗上闭上眼,她从他眼里看出他精神充沛,一时根本不可能睡得着,所以不想做无谓的客气。平安向来都是入睡快,而且一睡着就很沉,耿辉拍醒她时她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眯缝着眼晕乎乎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不让人睡觉?
耿辉不放心她这样一个人下车,自作主张地从她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她爸的电话,得知她爸已经在站台等着,他抄起背包,将平安半架半拖地弄下了车。
站台上的灯让人有不真实的感觉,耿辉有点炫晕有点思维短路,但平安一听到爸的叫声就清醒过来,她忘了行李,直接扑向爸爸,耿辉只好将平安的行李送过去,这时,火车一声长鸣,糟!耿辉来不及和平安说再见就往回冲,除了手机,他的行李包括上车时脱下的羽绒服全在车上。
追了一段路,人赶不过火车,耿辉再返回头找平安,但平安和她爸已经不见了。
耿辉拿起手机,上面有平安的电话,一个月前玲子给他的,今天玲子说有事找他时还说,这次可得把握机会啊,再不出击可别说我不帮你了。可一路上,虽然他口若悬河一直没完,那句最重要的话就怎么也没敢说出来。耿辉在黑夜的站台上呆了半天,回忆火车上的经过,猛然醒悟他没说出那句话是平安没让他说出来,每次当他酝酿了足够的勇气,平安总是不经意似地插上一个问题。
平安不是他想像中的也不是玲子所说的对爱情文盲的小女生,她把不愿接受的爱情轻描淡写地化整为零了。
耿辉不想让平安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她也许会返回来邀请她去她家住一宿,但耿辉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接受她的答谢。
冬季的深夜太冷,耿辉懊丧地失败地用双臂抱紧上身,用肩夹住手机,吵醒正在家乡做梦的老爸,现在唯一能替他解决温暖和丢失的行李问题的只有老爸了。
不到一刻钟,一部黑色的小跑车无声地灯火通明地驰来,耿辉被就近安排到车站招待所最豪华的客房里,耿辉除了在温暖的被子里感受铺撒在心里的凉意,什么也不用操心,明天到家,他的行李也会跟着到家。
耿辉后来让多少个女生碰壁,几乎就有多少次让自己在平安那里碰壁。
玲子觉得平安有些过份,便将那次耿辉帮忙落得的下场说给平安听,她想让平安感动一把,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平安听了后内疚了很久,当时她只顾扑到爸的怀里撒娇,完全忘记了一路陪伴她的热心的老乡,但她只是将内疚深藏在心里,没有去找耿辉说声对不起,也没有因此给耿辉任何深交的机会。
平安知道,耿辉需要的不是她的道歉。有些事,只能彼此淡忘。
从内心说,平安固执地认为男人是很容易让女人的一生遍体鳞伤的动物。
直到毕业前一天耿辉在充满对她的留恋中离去,她才对玲子说,她其实并不反感耿辉,只是那天在火车上耿辉不该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盯着她,不该细心和体贴地哄她睡觉。
她在他身上看到了爸的影子,一个柔情似水的男人的影子,因为另一个女人而让妈恨了半辈子的男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