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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回首流年(1)

寂寞的咖啡

每一次独自漫步街头的时候,我总是不自觉地走进那家咖啡屋,还是那古色古香的桌椅,还是那幽柔的灯光,还是那那轻扬的音乐,只是今昔非比,物是人非。

我轻轻地走到靠着大大窗户的那张桌子,坐了下来。点了一杯摩卡,是我最喜欢喝的咖啡,它有一种甘醇中带有令人陶醉的丰润余味,而且咖啡里独特的酸味和柑橘的清香气息,更为芳香迷人。

然而我并没有喝一口,只把它搁在桌上,因为我没有心思去品味,我只想安静地坐着,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想着不知在何处的你。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这家咖啡屋是你和我分手之前最喜欢来的地方,你说你喜欢这里的格调喜欢这里的气氛,而且每一次来喝咖啡的时候,最最喜欢坐在靠着大大窗户的桌子,我问你为什么?你笑着说,可以一边品味芳香的咖啡,一边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啊。

你真聪明啊,我笑着用手指轻点你秀美挺拔的鼻子夸你。“嘻嘻。”你朝我嬉笑着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一脸美滋滋地品着夏威夷霜淇淋,那是你最为钟情的咖啡,你说咖啡里加了香草冰淇淋,凤梨汁,生鲜奶油,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会让你回忆起遥远夏天的夕阳西下。

在与你甜蜜相爱的日子里,和你一起坐在咖啡屋说笑的时光里,我感觉生活是那样的美好,日子是那样的温馨与幸福。我多么想一生伴你左右,与你执手陪你到老。

可是上苍总是戏弄你我,让你我有缘相遇却是情浅爱短,也许命中注定你我只是两条平行线,不会有相交的一天,只会给彼此留下一份刻骨铭心的伤痛和遗憾。

桌上的滚热的摩卡早已冰冷,芳香的味道也散尽,我依然安静地坐着,你我的爱如同这杯咖啡一般,当爱的芳香散去留下的只是一份苦涩。

寂寞的咖啡伴着寂寞的我,独自品味着爱的苦涩……

如果能再回到从前

一辆宝马在深圳的阳光花园的门前稳稳的停下。从车厢里走出一个西装笔直,夹着公文包约莫三十岁的男人。李晓黎一看,美眸一亮,嘴角浮现一抹诡异:“又有大鱼上钩了”。于是,她那双时髦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击出悦耳的音符,便信步走上前。“不好意思先生!今天我出差,在公车上不小心钱包被小偷偷走了,现在有急事要赶回A市,您可以借几百给我吗?回去后我马上把钱汇过来……”晓黎微低着脸,写满了焦灼与羞愧。

男人霍地转身,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一头金黄色的波浪型的秀发柔顺披肩而泻;一袭粉红色的低胸裙子,微露出那两团迷人的弧度;一双单凤眼的眼帘涂抹着蓝色的彩带。全身上下散发着无可抵挡的女性魅力。

“晓黎!真的是你吗?”男人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着。

“博……博易!”晓黎抬起头,血红的双唇大大张开了。眼眸在那么短暂的瞬间闪过一丝丝惊慌,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近来过得好吗?来,这1000块你先拿着……以后出门,要小心点啊……”。稍顿一会又说:“还没吃饭吧晓黎,来!咱们一起去吃,我的肚子现在在抗议着呢!”博易笑着说。

“谢谢,我回去后马上给你汇哦过来……”晓黎开心的笑着。晓黎想:“这个男人一如以前那般风趣,那般体贴。让晓黎有点感动。”蓦地,有许多残缺的碎片划过晓黎的脑海。

晓黎坐上车,她恍惚间又回到念大学时与博易在校园里的一段快乐时光。接着又拐到了在那个寒冷的夜晚,她带着有钱的新男朋友在博易面前,狠心的提出分手……“嘎!”宝马在“火锅城”那块大大招牌下停下。

“晓黎,我记得我们念大学时,你最爱吃火锅,还是最辣的那种呢。记得你有一次还辣得直掉泪。”

“呵呵!是啊!我有时好怀念好怀念过去的那种如诗如歌,无忧无虑的时光啊!如果能再回到从前的话……”晓黎此言未毕,无意间在博易的眼眸里瞥见有一种水样的东西在流淌着。

霎时,晓黎的鼻子酸酸的,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晓黎想:“不可否认,眼前这男人曾经是深深爱过自己的。而事隔数年后,仍能从他的眼神、言语中感受到他内心对这份感情的执着。晓黎恨自己当初的拜金思想太强烈,导致错过了那份感情。

此刻,女服务员捏着菜谱笑容可掬的走过来:“欢迎两位光临,请慢慢点菜!愿你们吃得开心。”

博易微笑着点点头,眼睛扫了菜谱片刻便开始点菜。他点的菜可谓五花八门,但都是晓黎曾经最最爱吃的。点完毕,博易温柔的笑着说:“来喝几杯酒吧,庆祝我们再相逢”。

“OK!那给我来杯血腥玛丽吧。谢谢!”“要抽烟吗?”博易想:“都市的女性工作压力很大,她们抽烟抽进的是惬意,吐出的是忧愁。偶尔抽抽烟,可以释放压力。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抽烟呢?”晓黎莞尔一笑。随后在小包包里掏出一盒外壳金光闪闪的香烟——七喜。她指尖在上面轻柔摩挲着说:“我只喜欢这款烟,喜欢它那股淡淡的清香味。”“吧嗒吧嗒!”晓黎的香烟刚刚点燃,便沉默着,微闭着眼睛不停的一口接着一口的猛抽。

博易吃惊得把嘴巴张得很大,心里格登一下:“这模样多么像吸毒上瘾的人啊?晓黎她不会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在他脑海浮上来。顿了顿,博易手儿托着下巴,心疼的说:“晓黎,别着急。慢着点,慢着点,别呛到了。”“谢谢。我没事”。晓黎又吐出一口香烟,摆了摆手腕。睁开眼说:“看得出你现在很成功,你的老婆孩子肯定很幸福吧?

“老婆?孩子?呵呵,我现在仍独自唱着单身情歌呢!博易说完深情的凝视着晓黎,意味深长的说:“我一直在等那个人来和我合唱呢!

晓黎的脸“唰”得染满彩虹。她心里很明白,博易的话中带话呢。于是赶紧把目光调向别处。一下沉默了。

此刻,火锅城的房间里安静的播放着刘若英的《后来》。“桔子花,百花瓣,落在我蓝色百折裙上,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榕下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么简单,而有时为什么仍也消失……“晓黎,还记得我在榕树下为你唱过这首歌吗?博易举起杯灌了满满几杯酒,全身的热血开始沸腾起来了。

晓黎微笑着点点头,接过服务员送来的血腥玛丽,在上面不停地洒Tabosco然后大口喝下。倾刻,脸如桃花。轻轻叹了叹气:“小热,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曾有过的甜蜜。你说,人为何那么愚笨?拥有的时候总不懂得珍惜,然,等失去后才回头不断的遥望那一去不返的时光。晓黎夹了很多辣的食物塞进嘴里,眼睛也被辣得泪汪汪。

“小热?”博易的心头猛地热乎乎的,这个乳名没想到她至今还记得。博易显得很激动,很亢奋又有淡淡的伤感。酒一杯接一杯的灌进肚子里。

酒,有时真是好东西,它能让人暂忘记过去的恩恩怨怨;也能忘记今朝的忧愁伤悲。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开始深入话题:谈人生;谈梦想;谈婚姻;但谈最多的是共同回忆起大学的点滴。回忆那个有他们洒下汗水的羽毛场;回忆在雨中,他骑自行车载着她飞跃满山遍野;回忆在夏之夜,两人常去海滩看星星,放烟花,放孔明灯……“小热,能再陪我去海边走走吗?我好想念我们看过的那片海了!晓黎醉熏熏的脸写满了期待。眼神纯净得一如他们那时刚相恋。

博易看着这眼神,思绪一下飞到了很远很远。博易轻松点点头,埋了单,挽着全身软绵绵、散发着浓浓香味的晓黎坐上了车。

宝马稳稳的开过几条热闹的街道,拐了几个弯,穿过一排排路灯便到达“大梅沙”。

晚上的夜景可真让人陶醉。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高镶嵌在深邃的夜空。向大地洒下一串串无语的音符。远处,几艘渔船在海面上慢悠悠的划着,荡漾开一层层波澜。轻柔的海涛声如一曲曲舒情的旋律,声声敲击在他们的心弦上。

两个人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各怀其想。

“小热,抱着我好吗?”晓黎脸红通通的,一下便投进易博的怀抱。两片滚烫的唇紧紧粘住。此刻,他们感受着别离后再重逢的兴奋;感受着彼此震憾心魄的激动;感受着肉体缠绵带来的酣畅淋漓。

月姑娘此刻也羞涩的用纱布遮住脸庞,识趣的躲进云层中。

博易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沙滩上。耀眼的阳光刺得他不敢睁开眼。他摇了摇沉甸甸的脑袋,忽然想起了什么。此刻却发现手机、钱包及银行卡都不翼而飞。

冥冥中猜测到发生什么事了。于是在身边不远方发现一封信。博易火速的展开来看。

“对不起,小热。原谅我最后一次欺骗了你。大学毕业后我便和他同居了。后来我才发现他是一个吸毒的伪君子。而在同时我也竟也上了瘾。我成了他手中一颗棋子,任它肆意摆布。我也曾想过回头,可感觉我是走进泥塘里,已经越无法自拔……小热,谢谢你给的温柔给的爱,我永远刻铭于心。小热,原谅我好吗?如果能再回到从前,我只想投在你的怀里,一辈子不分离……”

幽会

轻轨平安站到了,我远远地看见出站口处的她亭亭玉立地站在绵绵细雨中,她是来接我的,等着我一起吃午饭。我激动得把应该回收的车票也忘了拿出来,径直朝她奔去,她微笑着叫我把车票拿出来塞进车票回收箱里才能出站,我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为什么我每次见到她都激动得手脚无措呢?她调侃说,因为我心中有鬼。她永远都是那样美丽动人,笑容可掬,让人感到心里很温暖,充满阳光。

出站后,她把伞撑到我头上,我们肩并肩行走在风雨中,那感觉就像初恋时一样让人心醉。我个子比她高,她把伞高高地举着,就像童年时的小妹妹给大哥哥打伞一样,生怕雨水淋湿了我,我闻得到她身上散发的体香,和10多年前我闻到的完全一样,她在我心里不是一朵鲜花,而是一株小草,花凋谢得太快,草有旺盛的生命力。但是,我太疼爱她,所以一直把她当成了一株玻璃草,玻璃草很美丽,但是易碎,我怕把她碰碎了,总是想把她握在手里,拥在怀里。记得每次见到她,都象小时候一样,总喜欢调皮地摸摸她的小手,拍拍她的香肩,弄弄她的秀发。

来到一家餐厅,我们一起吃土鸡汤锅,她给我夹菜,盛汤,她很细心,在我心里,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是一个关心我的妹妹,是一株美丽的小草。我一个劲地喝汤,没有动筷子,我把汤端在手里,我的眼睛纯洁地望着坐在对面的她,尽情地欣赏着这个貌若天仙的女人,她美丽得简直可以要了我的命,眼睛还是那么明亮,皮肤还是那么白净,两颗整齐的小虎牙还是那样可爱,那魔鬼般的身材不愧是鬼斧神工的杰作。她和关之琳一样,是一个大眼睛美女。但她谁也不像,她就是她自己,一个不可复制的美人儿。

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是一个美丽的少妇,穿着十分考究,宝蓝色的毛衣外套着一件米色的大衣,显出几分富贵的气质,她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容。她不停地说话,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说童年时对我的崇拜,说情窦初开时对我的喜欢,说现在对我的关爱。她还说,我把她丢了以后,她谈了几次恋爱,而且一点感觉也没有,她说挑来挑去,结果挑了个最差的做丈夫。她在我面前一般不提起她的丈夫。我和她是真的恋爱过,而且一直在恋爱,虽然她说我把她弄丢了,但是我一直没有丢下她,她一直在我的心里。

餐厅里的客人都走完了,服务员坐在餐厅的一角打瞌睡,我们突然意识到该换一个地方聊天,于是她带着我走出餐厅。春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她撑开雨伞,高高地举在我的头顶,我们又肩并肩行走在风雨中,我没有拿过她手中的雨伞,我习惯她撑着伞,享受她的关爱。我把两只手插在裤袋里,我怕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把她搂在怀里。她是一个很理智的女人,她说过,她已经是有夫之妇,我已经是有妇之夫,把这份爱珍藏在心底是最好的。

我们走进一家茶楼,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这次我没有坐她对面,而是坐在她的旁边,我们要了一壶香醇的绿茶,一边品茶,一边聊天。她还是不停地说话,显得十分心直口快,她有一流的口才,也许是我原来没发现,也许是她后来在工作中锻炼出来的。我的角色是一个忠实的听众,倾听是我的美德。她不乏幽默,不时地逗得我忍俊不禁。很多年前,我上大学时,每个周末去她寝室看她,她很高兴,有些腼腆,我把她拥在怀里,她激动得瑟瑟发抖,脸上飞起两片红晕,那时是我不停地说话,她认真地倾听。

时间过得真快,天色渐渐暗下来,她出于礼貌,不停地问我,晚饭想吃点什么?我一直没有回答,因为我不想因吃饭耽搁了宝贵的时间,她也并不饿,她只是担心我还要乘长途汽车回去,要知道,我绝对不会为了去乘长途公交车而浪费与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其实她知道我选择的是打的回家。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7点了,虽然依依不舍,但是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离开茶楼,打了一辆车,她和我一起钻进出租车,理应先送她回家。我们坐在出租车里,我的心开始疼起来,我知道,是因为她要走了,这种感觉是我读高三那年留下的,那年,因为一场误会,她生气地回信说,我们还小,恋爱的事就不谈了,这对一个从未遭遇过挫折的痴情而优秀的少年来说,其打击可想而知。我当时万念俱灰,从此留下了心有时会痛的毛病。

夜深人静,思念她时会痛,写爱情小说时会痛。今天眼看着她又要走了,自然心里会很痛。面对即将要走的她,我不再有青年时的狂热,保持的是成人的几分稳重和绅士的风度。最后,情不自禁地用我宽大的手调皮地摸摸她的小手,拍拍她的香肩,弄弄她的秀发。她还是象小时候一样,并不生气,她知道我永远是那个喜欢她的顽皮的大哥哥。

她到家了,我说,今天就不握手告别了。她一阵傻笑,笑声回荡在我的耳边,我的美丽的恋人消逝在夜幕中。她虽然不能与我生活在一起,但是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她依然很清纯,清纯中多了几分成熟,她告诉我,她不会再伤害我的。今天,再一次证明了,爱她真的没错,她是一个值得我钟爱一生的女人。她知道怎样与我相处,清楚怎样对待我们的感情,今天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天,我祈祷,这一天能够复制,伴我一生。

如果有来生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引子、前世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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