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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为爱祈祷(2)

杰和慧的故事也许从此从A调降到B调,从高亢激越变得平实动人,更有甚者随着光阴的变幻。人世的沧桑,故事变成了历史,变成了记忆,变成了遗忘,但杰和慧对爱情的诠释虽然古老却又永远新鲜。古老的命题仍会在象牙塔里继续翻作出新的含义!

如风消逝

肖雅认识令清,是在一个叫做“烟雨缥缈”的网站上。当时,令清正在那个论坛原创版面用“漂泊者”的名字做版主,深情柔美的文字浓得能拧出水来,超强的凝聚力和热情开朗的性格,赢得了很多MM的青睐,所以,他主持的版面总是最热闹的。

肖雅最初是以“旁观者”的网名出现的,并且在一篇他给某位MM的情书后面回了一段充满挑衅的话语,那篇帖子通篇没有一个爱字,却写得情意绵绵,让人感动。当时,令清正在和几个MM灌水盖楼,玩得不亦乐乎。忽然,看到了一个署名“旁观者的回帖。

“所谓多情的人,实际上是无情,多情的极致就是滥情,与其说是爱别人,不如说爱自己更贴切。”

那天,令清敲了肖雅的门,加她为好友,开门之后,肖雅开门见山的问:“怎么,这么快就打上门来了?触到你的痛处了吗?”

“哈,怎么会?文字的感觉而已。”对这个张扬得如刺猬般的女孩,令清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哦,哦,哦,我还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呢,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肖雅发过来一个调皮的表情,无形中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那天,两个人聊了很多,从文字到网络,从虚拟到现实,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时间不久,肖雅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离开了网络,而这个网名叫做“漂泊者”的男子,却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对于突然消失的肖雅,短暂的疑惑之后,令清便遗忘了,网络上每天都有新的面孔出现,随时随刻都有人消失,换个名字便会换个身份,何况他身边还有那么多的追随者,所以,很快的就把她丢在脑后了。

肖雅再次出现是一年之后,她相恋了三年之久的男友出国了,临走前交给她一封信,结束了长达三年的感情,她也辞了原先的工作,来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失恋的痛楚和独在异乡的孤独,令她疲惫不堪,为了驱散大团大团寂寞的时间,肖雅再次走进了网络,并且再令清主持的版面发了一篇灰色调的帖子,恰如她此时的心情。很快,令清回复了:“是小雅吗?很久不见了,一向可好?”肖雅看到这个回贴之后,既惊讶又感到温暖,惊讶的是令清竟然通过文字认出了她,而一个人在举目无亲的时候被人惦记,是最容易感动的。肖雅亮起了沉寂一年之久的QQ,令清的头像在跳跃。

“小雅,很久不见了,还好吗?看了你的那篇帖子,感觉很压抑,生活好比逆水行舟,总会有诸多的不如意,过去的便让他过去,走过这片险滩,前面就是铺满阳光的彼岸。”面对着那个已经灰掉的头像,肖雅泪如雨下,一年中经历了太多太多,她始终没有落泪,而面对着一个陌生人的关怀,却轻而易举地击碎了她伪装很久的坚强。

从此,肖雅留在了那个版面,和令清一起写字,聊天,看着他在网络里游刃有余的挥洒,一颗心渐渐变得淡漠而宁静,从来对网络感情嗤之以鼻的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陷入网恋的漩涡,多少个深夜,两个人十指翻飞的在屏幕两端倾诉着思念,一条条浓情蜜意的短信,在两地穿梭。

“亲爱的,想你。”

“宝贝儿,我也想你啊。”

“忙过这段时间,我会有一周的假期,我想去看看你。”敲过去这行字之后,肖雅的心开始狂跳,她已经不满足于屏幕上虚拟的拥抱和电话里的思念,她要看到真实的他真实的和她在一起,想要他强有力的臂膀,真实的把她拥在怀里。

“我们这样不好吗?我现在很忙,你就是来了,我也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沉默良久之后,令清发过来这样一句话。

“不,我爱你,想见到你,哪怕只是站台上一个拥抱。”那个小鸭子的头像渐渐沉默成死亡一般的灰色,肖雅的心也开始下沉,一行清泪滚落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是被公司派往他所在的城市出差的,她已经和他站在了同一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拉开窗帘,俯瞰着万家灯火,肖雅想,有一扇窗子里,有一盏灯,有一个他。

工作完成得很顺利,由于某种原因她还要在这个城市里多逗留两天,于是,肖雅决定去找他,(肖雅曾经给他邮寄过东西,所以知道他的确切地址)那天她精心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镜子里婷婷的少女着一袭洁白的衣裙,更加衬托出窈窕的身姿,披肩的波浪卷发更增加了女性的柔媚。按照地址,肖雅很容易的找到一处偏僻的民居,按响门铃之后,她的心开始忐忑,不知道这扇门背后,会是怎样的状况。

很快,门开了,一个面容苍白的美丽女孩出现在门前,看到肖雅之后楞了一下,并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而是充满不屑地对着屋子里冷冷地喊道:“她还是来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记住别让她碰屋子里的东西。”临出门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肖雅一眼。随着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里屋走出一个清瘦的男子,正是视频里熟悉的令清。

“进来吧。”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你为什么要骗我?既然有了女朋友,为什么还要说爱我?”令清气愤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是我骗你,是她。”令清苦笑着说。

“是她?”肖雅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对,是她,她才是真正的令清,我不过是她一个替身而已,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么阴柔的文字怎么可能出自男人的手笔?”

“可是,在视频里跟我聊天的不是你吗?”肖雅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我,只是,那些话都是她在旁边口述,我打字而已。”顿了顿他又说,“你不是第一个找上门来的女孩子了,她有洁癖,从来不允许外人动这里的任何东西,你还是快点走吧,不然她回来会发火的,她身体不是很好,所以……”肖雅这才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房子虽然小,但是收拾得纤尘不染,并且沙发罩,台布所有的用具都是白色的,肖雅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逃出那个房间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宾馆的。

后来,那个网名“漂泊者”的女孩发了一篇关于网恋的帖子,文中提到她所倾慕的网络恋人,竟然和她一样是女人。这篇帖子被某家杂志社选中,却始终没能联系到作者,肖雅也彻底离开了网络,并且结束了自己的写作生涯,虽然,她从来没有在报刊上发表过一篇文章。

殇·伤

我站在风中,感受着风的味道。憬曾说:“风是孤独的,总是一个人在城市穿梭着,却找不到停留的地方。”

我喜欢憬,我想我再也不会喜欢一个人像喜欢憬一样。我闭上双眼,泪不经意滑落。

“泠,过去了,就忘记吧;忘记了,好给自己放生;疼痛的就埋葬吧,埋葬了好让心灵解脱。”怿对我说。

“不是任何东西都可以说放就放的,怿,你放弃我吧。”

“我又怎能说放就放呢?泠,别劝我放弃了,我对你的感情就想你对憬一样。

“随不你吧。”我没有在说下去,迎着风,继续走下去,怿没有在追上来。

我伸出右手,可憬却再也不能牵着我的手一起感受风的味道。憬,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憬,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最后看我的眼神,是那么不舍和疼惜,憬,为了那个眼神,我宁愿放弃全宇宙,可现在,就算我放弃全宇宙也换不回了。

那天,你对我说:“泠,就算再也见不到我,不要难过,因为我的离,没有带走你的世界,天空依然那么蓝。”然后,你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带走了你充满疼惜的眼神。

憬,你好自私,留下我一人孤单单的,你说,你的离去没有带走我的世界,可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的世界,天空也许依然那么蓝,可没有你,我怎么看得到。

曾经,我们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星空,我问你:“憬,人死后真的会变成星星吗?”你说,会的。所以你走后,我总是一个人仰望星空,在浩瀚的星空中寻找你的眼睛,可我却找不到,憬,是不是人死后不能变成星星,或是你忘了该给我的眼神。有人说,当你面对流星许下愿望时,愿望便会成真,所以我常常等待流星划过,可是我看不见流星,那是不是连希望也缥缈不定?看不见希望,我该怎么办?望着风中无边落木萧萧下,可是对你的思念我该何所寄?回忆我们曾经的美好,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还有曾经我对你的承诺,就算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活。

今天是你离开整整两年了,我来到你的坟前,带上了你最爱的紫罗兰,我和它一起躺在你身边,憬,你知道吗?我讨厌怿,他自你离开后,就说喜欢我,可我的心里除了你已容不下第二个人了,他还叫我忘了你,重新开始,可是憬,我真的忘不了你,忘不了你曾经的誓言。眼泪已开始不知不觉的蔓延。

天突然下起雨来,滴在我身上,可我却不感到冷,憬,是你看到思念你的我,而和我一起流泪吗?我闭上眼睛,我希望再次睁开眼睛能离开这个寂寞的世界,找到天堂的憬。

好像没有下雨了,身上传来一股暖流,憬,我真的来到天堂了吗?你的怀抱好舒服哦!我不敢睁开眼睛,害怕这只是一场华丽的梦境,后来真的好像睡着了,憬,自你离开后,我好久没有这样安心的睡过了,当我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帅气却让我讨厌的怿,我猛的坐起来,冲他叫道,“怎么是你?”我哭着喊着,“我的憬呢?憬……怿抱住我,我没有挣开,因为我真的没力气了,怿说道:“泠,憬已经死了,忘了他吧!不要将自己的生命卖给回忆,看到你晕倒在憬的坟前,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就这样靠在怿的怀里哭着,憬,我真的应该忘了你吗?可我该怎么忘了你呢?

我握着憬送我的水晶星,迎着风走着,憬,你还记得吗?这是我十一岁生日时你送我的,你说希望它能成为我的幸运星,能给我带来幸福。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下,我的水晶星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碎了……我奔过去,握着碎片,滴下的眼泪已停不住了,尽管,我的手已被扎破,流着血,我也感觉不到痛了,憬,幸运星碎了,你希望能给我带来幸福的星子碎了,是不是连想你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呢?那我还剩下什么呢?还剩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我突然好想找个怀抱,让我依靠,我不自觉的走到了怿家里,怿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疼惜,好像憬一样的疼惜,我奔过去抱着怿,怿也紧紧的抱着我,那一刻,我哭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怿轻拍我的背说,别哭了,手疼吗?我帮你包扎一下,我停住了哭声,任怿包扎着我的手。

憬,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怿了。不,不,我不能背叛憬,我推开了怿,狂奔出去,怿追了出来,我好像听到怿在喊小心,我回头,一辆车正朝我飞驰而来,我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可预期的疼痛却没有降临,我睁开双眼,看到怿,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我奔过去大叫着怿,眼泪跟着落下。

怿,怿你醒醒,你不要死,我求你不要死,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哭喊着。

怿慢慢睁开眼睛,露出微笑,对我说,泠,别哭,答应我,要坚强的活下去。不,怿,你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听到这句话,我已经很开心了,泠,答应我,以后遇到真心对你好的人,请接受他好吗?我摇头。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看着怿那不舍和疼惜的眼神,就像憬一样,我点了点头。就这样,怿和憬一样离开了我。

我会尝试着重新开始,但憬和怿,我永远也忘不了你们,但我懂事了,懂得了珍惜现在。

我一直珍惜已回不来的东西,却不知这也是另一种挥霍……

爱情空座位

苇走了,永远地走了,走进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茼哭得昏天黑地。

茼已经习惯身边有苇。他俩是在大学校园里第一次牵手。那时至分手前,茼就习惯了身边有苇。

大学毕业后,他俩选择了同一个城市、同一家公司,做相同的工作,为的就是相伴。

相伴了六年,苇走了,留下的只有一封告别信。告别的理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苇坚决地离开了茼,去了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那个城市有新爱情滋润他。

茼去了一家新公司任职。与苇分手三个月后,茼不再痛苦,为一个不再爱自己的男人痛苦,不值。痛苦没有了,孤独却走来,她总觉得生活里缺东西,缺少让自己安定下来的东西。

想了一个月,茼明白了,缺陪伴。聪慧靓丽的茼,从不乏追求者。她从众多追求者中选择了帆。

茼又有伴了,她像和苇相处时一样,整天和帆在一起。只处了半年,帆离开了,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茼又害怕起孤独来,很快又有了拓。她仍是整天和拓在一起。只过半年,拓又离开了她。

茼又有了峤,峤半年后也离开了她。

茼终于有点醒悟,肯定是自己有问题。可问题出在哪儿?她不知道。但她要搞清楚。

茼分别找到了帆、拓和峤。三任前男友都夸她的聪明、她的美貌、她的种种好。说起离开的理由,三个男人的理由竟出奇地一致:没有人愿意做另一个人。

深夜,数着窗外的星星,躲在床上无法入眠的茼,想着与帆与拓与峤相处的经历,她一下子想明白了。她无意地把他们都当成了苇的替身。

她和苇是初恋,又相恋六年,她的爱恋,已经不由自主地被定格成一种模式,他的恋人也被定格成一种模式,只要是谈起恋爱,就不自觉进入了那个模式,只要身边有恋人,就会按那个模式要求。

哪个男人肯做另一个男人的替身呢?帆、拓、峤,都选择了离去。

还是深夜,看着窗外的月牙,茼回味着帆、拓和峤的话。突然,峤的一句话让她猛醒:“没有一个男人肯坐你身边的爱情空座位,你得走出去,与另一个男人共同找到适合两个人的座位。”

茼如梦方醒,她辞了职,去了上海,开始了与过去没有任何关系的新生活。一年后,她有了男友宇。两人一起开始了全新的爱情。

就在我写下这个故事的时候,茼已披上婚纱,她成了宇的新娘。

茼的故事告诉失恋的朋友们,如果想谈新的恋爱,千万别让新恋人坐在你的爱情空座位上。那样,你永远不会有成功美好的爱情。爱情永远不能复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这是爱神赋予每个人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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