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镜凝眸望望面前一身红衣,柳叶眉,殷桃唇,肤白皙的美丽女子,冷冷道:“乔某未曾与如意姑娘有约。”
“看来乔楼主记性倒不错,还记得小女子叫如意,不过小女子在如烟酒楼之时未曾告知桥楼主小女子的名讳,看来是乔楼主的听力甚佳,将小女子在如烟酒楼中所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呵。”如意娇俏笑道。
乔镜毫不理会如意的调笑,微微偏头,扫视一眼身后的心洛和兰宛如,仍旧冷冷道:“寒宫宸不想要他女人的命么?”
“寒宫宸?你莫非说的是誉王爷?”如意状似惊讶不已般,“你一江湖草莽竟敢直呼誉王爷名讳?”
乔镜冷冷一笑,沉声道:“少装蒜,寒宫宸若想要他的女人平安无事,就用红色栀子花的解药来换。”
如意美眸微眨,缓步绕着乔镜旋转一圈,上下审视乔镜一遍,才微微笑道:“乔镜果真不愧为玄镜楼楼主,看来那日在如烟酒楼,如意所用的红色栀子花毒性还不够厉害。”
乔镜不语,只是踱步向心洛,一手掐住心洛纤细的脖颈,一字一顿冷声道:“是么?乔某也想试试寒宫宸的女人脖子够不够硬。”
“桥楼主,你这就不厚道了吧,干嘛用女人作挡箭牌?”如意眼见乔镜一把掐住心洛的纤白脖颈,微微跺脚道。
乔镜冷冷一笑,寒声道:“寒宫宸不也用女人么?”
如意一听乔镜的话,顿时气上心来,愤愤道:“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过她们?”如意玉指轻轻一指心洛和心洛怀中仍旧昏睡不动的兰宛如。
“解药。”乔镜冷冷道。
如意微微仰头,凝视不远处,悠闲游移,柔软如棉的白云,低叹一声,道:“乔楼主若真的想试试她的脖子够不够硬,就且试去吧,反正如意今日没带解药。”
“休得容你如此嚣张。”白衣人一脸怒容,身体轻盈飞过,宽大的袖口赫然蜿蜒出一条长鞭,向着如意就是狠狠一挥。
如意轻灵一跃,便快速闪过,方一落脚,身后黑衣人凌厉掌风便突袭而来,如意再次飞身闪躲,轻轻笑道:“黑白双煞欺负弱女子,有辱江湖名声。”
黑白双煞互看一眼,面色冷冷,不理会如意的说辞,双双飞身而上。
心洛仅是淡淡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眸光平静。
十几个回合下来,如意以轻灵纤巧的身姿,竟然微占上风,黑白双煞不仅气愤异常,更是使出看家本领,额头青筋突出,指节咯咯作响,冷汗更是一滴接着一滴密密下趟,黑白双煞的名声可不能毁在这弱小女子手里。
鞭声狠厉,掌风急迅,如意虽然身轻如燕,但也应付起来吃力不小,娇颜之上的笑靥渐渐收敛,全力应付着黑白双煞的死死纠缠。
如意一个轻巧掠身,刚刚站定,正想出手截断黑白双煞的激进联手,怎知一枚暗器嗖嗖打进左肩,顿时如意一颤,黑白双煞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都使出最后致命一击。
狠鞭厉掌正待接触如意身体之际,一道白影,迅速闪过,快速漏过颤巍巍的如意,一个飞身,便跃出几里开外。
甫一落地,秋玉谨便伸手点住如意周身大穴,玄镜楼的毒,也是江湖一绝。
黑白双煞看看来人,正想再次出手之际,怎奈身后却想起乔镜虚弱仍不失威严的声音:“住手。”
黑白双煞领命,大步流星走向乔镜身旁。
心洛一见来人是寒宫宸义结金兰的义弟秋玉谨,冷然娇靥之上一片了然,寒宫宸是不会来的,她是侧妃兰心洛而非王妃夏冰舞。
“誉王爷不来,竟然来了第一公子?虽在乔某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乔镜淡然道。
秋玉谨温温淡笑,黑眸却无往日的玩世不恭,一眼沉静,缓缓道:“哦?不知乔镜桥楼主所说的情理之中,可是怎样理解?”
乔镜微微望一眼,一脸沉静,紧紧搂住自己娘亲,用纤细的身子始终挡住凉风侵袭的心洛,心中微微颤然,却仍旧转眼直视秋玉谨,缓缓道:“她是一个不受宠的女人,虽不受宠,但和着你怀中的如意姑娘的性命,红色栀子花的解药,想必你秋公子可定不是如此之吝啬,甘牺牲三人之性命,也不愿交出红色栀子花的解药。”
红色栀子花,其色斑红,其瓣六出,清香怡人。
却含剧毒,乔镜虽然内力深厚,能克制其毒性不在体内蔓延,却也逼不出红色栀子花之毒,红色栀子花必须在五日之内服用解药,否则即使是大罗神仙,华佗再世也难救其性命,而现下已经四日,他必须拿到解药。
秋玉谨仍旧淡淡笑着,嗓音微润,“这场交易很值?”
“很值!”乔镜沉声道。
秋玉谨微微看看如意中暗器的左肩一眼,黑血沁出,与如意一身火红的衣服相称映,甚是扎人眼。
“玄镜楼果然不愧为江湖杀手第一楼,连暗器之上都卒毒。”秋玉谨微微调侃。
“玄镜楼虽是杀手组织,但乔某却从不用毒。”乔镜淡然道。
“你虽不用毒,但他们呢?莫非桥楼主想否认如意所中之毒不是出自于你玄镜楼?”秋玉谨温文而笑,但中却隐藏着渗人冷意。
乔镜一瞟虚弱趴在秋玉谨怀中的如意一眼,微微笑道:“莫非玉澜第一公子亦想否认红色栀子花之毒不是出自于誉王爷之手?”
“确实不是。”如意微微支起娇柔身子,娇靥失去原本的红润,变得苍白一片,颤抖着失去血色的樱唇,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