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不,不止太子,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圆了,大家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字。
皇帝面沉如水,大步走到丽妃面前,把一迭纸摔到丽妃身上:“你干的好事!”
丽妃的心抖了一下,她就算再笨,此时也知道,计划失败了。她缓缓的蹲下身子,去捡那迭纸,细细的看着。
“父皇!”太子在经历了最初的喜悦之后,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看到了如此让他震撼的一幕:“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皇帝冷笑一声:“问你的母妃吧。”
“皇上,”丽妃站起来,理了理发鬓:“臣妾冤枉!”
“哦?”皇帝看了江毓敏一眼:“你有何冤枉,说来听听!”
“这些人的口供简直是一派胡言,”丽妃一脸的淡定自若:“他们口口声声说这是臣妾指使的,有何凭证?也许是他们受了别人的指使,冤枉臣妾和臣妾的兄弟呢?”
“这两个人,都是万府的,”皇帝皱了下眉:“同时被别人收买?”
丽妃叹了口气:“臣妾的兄弟是什么料子,皇上还不清楚么?很多事就是这么糊里糊涂的,府上有别人派出去的奸细也不奇怪啊。再说,臣妾有什么必要杀害公主?”
江毓敏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娘娘,臣女既然已经承诺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就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您又何必一定要置臣女于死地呢?”
“你说什么?”丽妃愕然:“什么事?”
“您还记得兰妃娘娘冤枉太子的事吗?”此言一出,知道内情的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皇帝和江毓辉分别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江毓敏看在眼里,继续道:“那时臣女在宫中迷了路,无意中看到两个公公拖着一个大麻袋往偏僻处走去,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江毓敏瞟了一眼众人的脸色,大家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丽妃的脸色倏然变白,江毓敏垂下眼帘:“娘娘何必非要跟臣女过不去呢?”
“你,你!”丽妃咬了咬牙,突然向皇帝跪下:“皇上,臣妾曾鬼迷心窍,未禀明皇上就处置了御前的一个太监,请皇上恕罪。只是那太监挑拨离间,竟敢挑拨兰妃妹妹污蔑澈儿,臣妾实在是气不过,所以……但臣妾绝对没有想刺杀公主,请皇上明察!”
“这样啊,”皇帝拧眉:“可话虽如此,太监的命就不是命么?这件事不罚也说不过去,不过倒是可以待会再说。至于行刺公主,你的话虽有狡辩之嫌,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毓敏,你看呢?”
老狐狸!江毓敏暗暗腹诽:“皇上,这事真相如何,倒也不难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动静大了些。”江毓敏直视着皇帝:“就看皇上肯不肯了。”
“哦?怎么个动静?”
“请皇上下旨,全城戒严,捉拿刺客。”
皇帝眸光一闪:“动静的确是大了些,不过……万全,传旨吧。”
万府,万令瑾听着府外吵吵嚷嚷的,不禁皱眉:“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一会儿,小厮回来回话:“听说是京城戒严了,说是要捉拿刺客。”
“捉拿刺客?”万令瑾心头一紧,看向万令英:“大哥,这么说,已经得手了?可派出去的两个人还没有回来呢,会不会出什么事?”
万令英不在意的摇摇头:“他们都是有几分眼色的,自然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那,大哥,你说,那个公主真的死了么?”
“这我也说不好,不过,看这么大的阵仗,”万令英扬了扬眉毛:“就算不死,也是重伤。不过,戒了严,宫里的消息一点都得不到,他们两个也回不来,却也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到底怎么样了。”
“唉,”万令瑾长长的叹了口气:“闷死了,为了避嫌,今天都没出去,原本以为晚上可以出去逛逛,可没想到又戒了严,真他妈倒霉!”
“行了,你就别抱怨了。”万令英拍了拍万令瑾的肩膀:“你胡闹的还少吗?今天就早点睡吧。”
望着万令英离去的背影,万令瑾嘀咕着:“说我胡闹,你也好不到哪去!我看你这漫漫长夜怎么熬!”
晚上躺在床上,万令瑾怎么都睡不着,唉,多么想念小桃红暖暖的被窝啊,那身白皙细腻的肌肤,那婉转惑人的呻吟,那……不行了,万令瑾明显感到自己的那玩意儿硬了起来,不过自己的妻妾都没有小桃红那样的媚骨,玩起来未免无趣。但是,万令瑾为难的看看身下支起的小帐篷,认命的爬起来,既然出不去,还是去后院找个女人将就一晚吧,亏了谁也不能亏了自己呀。可还没等他爬起来,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下子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万令瑾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石板上,他困惑的坐起来,这里看起来好像是……公堂?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在自己家么?
“万……令……瑾……”一阵飘忽的声音传来,带着说不出的阴森鬼气,吓得万令瑾一哆嗦:“谁、谁在叫我?”
“是我。”一个白衣女子走上堂来,脸色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万令瑾惊恐的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这女子看起来好冷,不带一丝活气:“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是江毓敏。”那女子答道,恶狠狠的目光投注在万令瑾的身上:“至于我怎么认识你的,还需要我详说吗?”
“江、江毓敏?”万令瑾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着江毓敏:“你、你不是遇刺了吗?”
“是啊,拜你所赐,我死了。”江毓敏忽然扯出一个惨白的笑容:“不过老天有眼,这么快就让你来陪我了,哈哈!”
“你说什么?”万令瑾不信的睁大眼睛:“你是说,我也死了?”
“是啊,”江毓敏凑了过来:“你死的可是无比的蹊跷呢,你死前是不是觉得头特别的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