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灵魂?”追云有些傻眼:“你是说,你是借尸还魂?”
“哎呀,别说得那么恐怖啦,这叫穿越,穿越!”江毓敏偏了偏头:“不过,你说的好像也对,就算是吧!那,你会不会害怕?”
“害怕?”追云微微勾起嘴角:“虽然还是不很明白,但是,你不会伤害我,对不对?”
江毓敏傻傻地点头:“你武功这么高,我就算想害你也害不着呀。你真当我会妖法吗?”
“那我还怕什么?”追云看着江毓敏:“你叫什么名字?”
“凉冰玉。”江毓敏抓着追云的衣襟,指着自己说:“记好了,我叫凉冰玉。”
“嗯,冰玉。”追云搂过江毓敏,下巴顶着江毓敏的头顶:“冰玉,冰清玉洁么?”
“才不是呢,心狠手辣还差不多。”江毓敏摇头:“性子很冷倒是真的。凉冰玉,无论哪个字,都是冷冷的。我告诉你哦,我有一个未婚夫,他背叛了我,在外面有女人,这样也就算了,他还想害死我们一家,谋夺我家的家产,你知道他的结局是什么吗?他那个女朋友,死在他的床上,警方以谋杀罪起诉他,他将在铁窗后度过一生。所以,你以后不能对不起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虽然有些词不懂,但大意还是明白的。追云默然,半晌道:“我不会。”
江毓敏抬起脸:“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也对,”指着天上的月亮,江毓敏嘟囔着:“你就像它一样皎洁,而我,”江毓敏推开追云:“不是有句话叫:明月照沟渠吗?”
“不是的,”怀中空荡荡的感觉让追云心慌:“冰玉,我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好,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皇家出产,若要论干净,又能干净到哪去?我看过了太多阴暗的东西,有很多根本就是没有理由的,只要有利益,就有人去做。所以,这件事根本不怪你,他的行为,应该得到惩罚,真的不怪你。”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错了,怎么办?”江毓敏抬头担心地问:“你会不会舍我而去?”
“不会。”追云看向窗外的明月:“让天地为证,我永远不会舍你而去,即便是下地狱,我也会陪你。”
“我也是。”江毓敏伸手回抱住追云,开心地闭上了眼睛靠在追云怀中,一边还嘟囔着:“你会不会配假死药啊?武侠上都有写……”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追云无奈的摇摇头,把江毓敏放在床上,在她额上印上一吻:“等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第二天醒来,江毓敏只觉得头痛如裂。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江毓敏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昨天,她们去逛杭州城,然后喝了酒,再后来……江毓敏猛然一惊,昨天她好像看到了追云,还……伸手抚上唇瓣,江毓敏也微微有些脸红,这是真的,还是梦境?等等,她好像还说了些很惊世骇俗的东西,那追云的反应是什么?他好像说,不会离开她,会一直陪着她……
周婧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江毓敏揉着太阳穴,脸上却带着微微的笑意:“小姐,什么事这么好笑?”
“周姐姐,”江毓敏立即一脸苦相的抱怨:“头好疼。”
“谁让小姐昨天不肯喝解酒茶的?”周婧把手中的茶递给江毓敏:“还把万总管赶了出去。”
“啊?”江毓敏顿了顿,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你说的人是我?”
“没错啊,就是你。”周婧凑近看了看,很肯定地点头:“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万总管。”
“不必了,丢死人了。”江毓敏一口气把解酒茶喝完:“周姐姐,你说喝醉了的人,会记得发生过的事么?”
“看你的样子,大概是不记得。”周婧好笑地收回碗:“不然不会一脸惊诧地指着自己说:那个人是我?”
“那么,是做梦吗?”江毓敏叹了口气:“如此真实的梦,险些让我当真了。”
“什么梦?”见江毓敏满脸失望之色,周婧不无担心的问。
“我,我梦到他了。”江毓敏回忆道:“我梦到,弃语就是他。”
“怎么会呢?”周婧奇怪的问:“小姐不是验证过,弃语不是他吗?”
“我也不明白,”江毓敏摇头:“可是弃语……我……”
“小姐,”周婧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是爱上弃语了吧?”
“会吗?”江毓敏愕然:“不可能吧?”
“不知道啊,可是明明是两个人,你的感觉却一样,那只能说明,你爱上他了。”周婧耸耸肩:“弃语也不错,虽说他脸上有疤,但感觉上,这人是靠得住的。”
“是吗?”江毓敏把头枕在膝盖上:“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也会见异思迁?我……让我好好想想吧。”
看着周婧出去,江毓敏不禁黯然,只是梦吗?
江毓敏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琵琶,来排解自己纷乱的思绪。一天了,她还是没能理出个头绪来。早上周婧说的话如一块磐石一般压在心头,她不禁自问:真的爱上弃语了吗?那追云又算是什么呢?那相似的感觉,是爱情,而不是对某个人特定的感觉吗?这两个人的身影,老是在脑海中重叠,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太过花心,爱上了两个人?天哪,这种事,怎么可能?
低声唱过一遍,江毓敏有些惘然,怎么会选了这首歌?深情意重,一生守候着不会移动,的确是很美好的感情,可是,自己的感情是吗?爱上两个人,感觉好……卑鄙。
“冰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江毓敏瞪大了眼睛:“弃语?你会说话?等等,你的声音……怎么和追云的一样?还有,你叫我什么?冰玉?”
弃语愕然的眨眨眼:“昨天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昨天的事?”江毓敏拍拍自己的脸:“我今天没有喝酒,也没有睡觉。”
弃语不解地看着江毓敏:“你怎么了?”
“也就是说,我没有喝醉,也不是在做梦。”江毓敏盯着弃语:“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