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她已经成人了,是吧!”向雪微笑着点头似有所司悟道。
“不仅如此,如果成为内人,就可以养一个下人!”说到这里,崔尚宫的眉心稍稍皱起,“当然,这要有充裕的经济实力。”
这对于向雪现在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经济允许,可以用下人是吗?”笑逐颜开道,“这还真是太有趣了!”然后又是眉开眼笑。
冬儿拉着寒香来到隆基的屋外,“隆基少爷,寒香要举行冠礼了,特地来向您问安了!”
寒香没想到冬儿会这么大声的叫唤,叫得她满脸通红,“谁说要见他了!”慎怪道,毕竟现在的隆基可是娶了媳妇的人了,她跟他肯定是不可能了。
“你以前不是喜欢过隆基少爷吗,我都知道!”冬儿一脸坏笑。
“你说谁来了?”正在写字的隆基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这不是寒香嘛!”兴奋的笑逐颜开道。
“为什么这么早就要举行冠礼?”他虽小,但是这种事可是书上一直都有记载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男女都有的成人礼。
冬儿可不赞同隆基少爷的话,“怎么说还这么早呢,在民间,像寒香这么大的人早就嫁人了!”
“是啊!”隆基的眼神里好像透出些许失望。
寒香看进他的失望,忙解释道:“没有,怎么会嫁人!”生怕他误会她的情意。
“如果成为正式的内人,就要在皇上跟前服侍他,以后成事都要小心了!”隆基好像还根本不懂寒香对他的情意和喜爱,饱读天理文学的他,只是清楚这些礼节和规则罢了,至于其它的,他还太小,什么都不懂。
冬儿听了就很是不愿意了,“大人您真是,至密内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这可是个美差啊!”转而又有些不屑的望了望身边的寒香一眼,“我看她也就做个针房,或者水刺床间的内人吧!”
“那你辛苦了!”隆基转身进了屋里。
冬儿只能大声又朝着屋里叫喊了,“少爷,寒香这次要举行冠礼,您怎么不赐她点赏钱呢,可不能让她空着手回去哦!”
不待屋里回话,外面有人来叫寒香了,说是她娘找她,让好赶紧去,所以,她只得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隆基继续写着墨字,身边帮他一直在磨墨的夫人却是坐待不住了,“那个人是谁?”
“我和我娘出宫时跟着的宫女,是她背着我长大的,现下要举行冠礼成为内人了!”他继续写着墨字,忽又觉察到夫人好像一直在凝视他。
他抬起头,正好和夫人的眼眸对上,“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说笑道。
“没,没什么!”同样是幼稚的夫人赶紧移开自己的目光望向别处,刚才看到他听见是那个叫寒香的女孩来了,那么急急匆匆的就丢下她跑了出去,她虽不懂什么真正的男妇****,但还是觉得有些受伤。
被赶出宫,年幼的隆基嘴里,居然说出了这么可怕的话,年细幼的夫人好像看到了接下来以后的生活将会是怎样的。
寒香让下人叫到向雪夫人的屋里。
崔尚宫帮她整了整衣领,“寒香虽然由我照顾,还得多亏娘娘您照顾,我才能把她拉扯大!”拉着她的手跟向雪夫人再次行礼道。
向雪的脸上依然是慈爱的笑容,“长得真俊俏啊!”打量着她又赞许的点了点头。
“不仅是长得好哦,娘娘!”崔尚宫当然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让向雪夫人多多帮衬一些,也只有她看得起苦命的寒香和自己。
“你这人竟还夸起自己的孩子来了!”故作轻责道,转而又笑视寒香,“你可不能忘了崔尚宫的恩德,崔尚宫为了把你拉扯大,可是费尽心思啊,这一点我可是非常清楚!”交待着她可不有忘本。
寒香感动不已,不停地点着头。
“这些足够吗?”向雪用眼瞅了瞅桌上放着的一些金银珠宝,示意她接受。
崔尚宫更是激动不已,抬手将那些东西抱进自己怀中,“足够了,娘娘,准备完冠礼之后还有很多余出呢!”
“要举行宴会的话,要请宫里那么多人吃饭,这些应该不够吧!”向雪虽然还是皇室宗亲,但真正到她手里的钱财并不多,所以,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娘娘,奴婢先在这里谢过您了,您不用担心,余下的奴婢自会再去想办法!”崔尚宫再次朝着她跪拜下去,感激她的慷慨。
向雪待她们从来都是真诚以待,现在,虽然说她俩已经被唤回到宫里做事,但她依然还记得当初离宫里,她俩摒弃所有跟着照顾自己和孩子,这些,她沈向雪全部记在心里面。
“如有不足,你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找我,不过还要等等!”她唤住她们俩要离开的脚步,“我要给寒香一些礼物!”话完便伸手进桌子的抽屉中去拿东西。
“不用了,娘娘,您之前已经赏赐给奴婢很多了!”寒香受宠若惊,心里却是无比欣喜,向雪夫人还是承认她的好了,她是看重自己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奴婢还珍藏着娘娘以前给奴婢的簪子!”寒香的脸有些羞涩,不禁泛起了两团酡红。
向雪一听,却好似并不知的模样和神情,“是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转而又看向崔尚宫,“是真的?”
“是的,娘娘,确有此事!”崔尚宫当然会记得这件事,对于她和寒香来说,娘娘赐给的东西可是很贵重的,所以日日挂记在心上。
向雪则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簪子?”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当寒香从怀中掏出用布包着的那只漂亮的簪子时,她才猛然记起,“对哦,是有这回事,我那时看你常来帮忙,就给了你这个吧!”笑容可掬道。
不过她很快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太子妃什么时候生产?”
“娘娘,今天就是太子妃的预产期!”崔尚宫回答道,她日日在宫中伺候,当然什么都知道。
“产妇的身体状况可好?”
“是的,娘娘!”
听到这句答案后,向雪的心又思绪万千了起来,“真是万幸啊,太子妃健康就好!”故意这么说道,之前脸上的笑容却突然烟消云散,这对于她来说只能算是坏事。
崔尚宫不明就理,真以为她是真心在关心太子妃,“等太子妃生产,我就告诉娘娘!”
“是女儿的话,如果不是皇子而是女儿的话,皇上该有多伤心啊,所以到时候我要入宫,安慰皇上和太子殿下了,你说呢?”她的倾刻眼里泛起寒光,令人生畏,那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话完,便大笑不已,笑得崔尚宫和寒香在一旁不停的颤粟,胆战心惊。
从向雪夫人的住所出来后,崔尚宫和寒香双拉住手兴奋得不得了,“太好了,向雪娘娘肯定是喜欢你,赐了这么多赏钱!”她拿着那些珠宝提在手里掂量着,“这些钱,举行完你的冠礼,你还能准备很多东西!”
寒香当然也是非常兴奋,“母亲,孩儿谢谢您!”
“对了,你这段时间都不能再随便出入宫殿了,不去看看你母亲吗,你不是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吗!”崔尚宫提醒道。
寒香脸上的笑容倾刻化为乌有,转而变成了忧郁,“不用了,以后再去吧!”其实她上次已经去过了,看见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哥哥贫苦又不想做工的生活,在自己有钱之前,她不会再去看他们了。
看进她眼里的忧郁,崔尚宫忙安慰道:“也对,成为内人之后,坐着轿子去找母亲才行,这样,你母亲就会开心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好好跟朴尚宫说说,让你做至密内人,我就功成身退了!”算是没有白养这么个女儿。
崔尚宫和寒香走后,幼小的儿媳进房来了。
在听过儿媳的一番话语后,向雪的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卡住了,“隆基说寒香是他被赶出宫的时候照顾他的孩子吗?真是是这么说的吗?”
待儿媳一遍又一遍的回答是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迅速来到隆基正在读书的屋外,屋里传出儿子的读书声,这令她的心情好似欣慰了几分。
“君子不傲,君子不隐,谨顺其身,子曰……”隆基正读得上心,不料母亲进来了。
向雪进屋后,还没落坐,话已先出口了,“最近不在舍廊读书,为何要在你夫人这里啊?这样你能学好吗?”说着顺势又坐下。
“母亲,不是这样的!”隆基赶忙解释。
“那是为何?”向雪穷问不舍,她当然得知道儿子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她接下来的计划才更好实施。
“最近心思散漫,不能专研于学问才故意换的地方!”他心有向往,“我总能想起父亲的面孔……”说到这里,小小的隆基已经是泪水盈眶,说不出话来。
向雪很是惊讶,“你没曾见过父亲,怎么会想起父亲的面孔?”故问道。
“我虽没见过,不过我知道父亲长什么样!”这会他已又是露出稚嫩的笑来,冲着母亲微笑道。
向雪还真是不敢相信,“真是太神奇了,你都没见过父亲,怎么能知道他长什么样呢?”不过,儿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心晨还是挺高兴的。
“姨妈每次见我的时候,总能说我长得像父亲,所以……”
“君子不傲是何意?”她抢过儿子的话,问道。
这可难不倒隆基,“君子就是通晓世间万物,也不会骄傲自满!”他相信自己的答案一定能让母亲满意,但他刚才没说完的话还是想要继续问下去,“母亲,我真的长得跟父亲很像吗?”
她继续扯开话题,故作考验他,“君子不隐呢?是何意?”她难以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这总是会让她很是伤心,看着他,她就会想起死去的夫君,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