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去找她理论,可是上课铃响了,被禽兽和三丑拉了回去。
回到教室,我很气愤,看到我桌上被翻出来的一本杂志,我便破口大骂,“****尼玛的,是谁翻我的抽屉?”
这个时候教室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几十双眼睛都恶狠狠的盯着我,还包括女神。
其实我从初二就开始喜欢张悦然了。有一天我们班聚会,我怕张悦然一个人回去有危险,便打了个车跟在后面。果然,那个司机只把张悦然送了一半便因她吐在车上为由赶她下车,张悦然没想到我在后面跟着,她还以为是巧合,最后我把她送回去了。为了表示感谢,张悦然和我握手告别。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接触女生的皮肤,那么柔软,那么冰凉。
初二上学期结束时我终于搞到了张悦然家的电话,准备放假后天天给张悦然打个电话,但是我的行为终于让张悦然感觉到了什么,张悦然多次跟我说我很烦,说放假时总怕她妈接到男生电话。
张悦然跟我说以后不要再给她打电话了,我说了一句我很想你便挂掉了,放下电话以后的我异常激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女神的影子,却整整一个寒假再也没有打过。寒假过完开学时我想请女神吃顿饭,可却被她委婉拒绝了,我很难过,终于我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向女神表白。那封信写了一个礼拜,而女神却只看了两分钟。我说自己已经喜欢张悦然好久了,希望她能明白。张悦然说其实我们真的不适合,你别再这样了,我们还可以做好朋友的。我就说难道就不能做女朋友吗?张悦然一生气把那封信撕了粉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些我竟然对谁都没有说过。
我只记得那天,天边的月亮无比黯淡。
这个时候班主任走了进来,“徐明,你怎么还不回到座位上?”老师朝讲台走去,然后把书放在课桌上。
“老师,有人翻我的抽屉。”我有些委屈的说。
那老师没有说话,挤了挤自己的胸,显得有些尴尬。
“老师,你看。”随后我便把那本杂志放在空中,结果我一看,发现正是那本我找禽兽借的****的杂志。
我擦,这下我完了。
我的脸没有红,却发现班主任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徐明,你给我出去罚站。”班主任气愤的说道。
我郁闷的走出教室,靠在墙壁上。
其实,刚才班主任发脾气的样子挺可爱的。
站了好久,发现自己累了,老师在讲课,也不会管,我索性蹲了下来,开始思索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归根结底,就是那小子和那学妹的到来,让我尝到了这十几年没有尝过的滋味。
我什么也不想说。
卧槽!
这才是我的心声。
终于熬到下课了,班主任并没有说我什么,或许她觉得在我们这个年龄,看这种书很正常的吧。只是可惜了那本好书,我一页都没有翻过,就被她带走了。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看了一眼女神,发现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并没有理我。于是我转头回来问陈嫣。
“陈嫣,你知道是谁翻了我的抽屉了吗?”我问她,因为她是我同桌,应该知道是谁翻的。
“啊,我不知道啊,我下去了一趟,就看见这上面有本书了,而且是那种书。也不知道你们男生是怎么想的,居然好意思看那种恶心的书?”陈嫣有些嫌弃的说。
“你看过?”我有些邪恶的笑着问。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那书恶心?”
“啊,哦,额,那……”陈嫣的脸一下子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陈嫣,你果然看过。”我在一旁大笑。
“笑你妹啊。”陈嫣上来就是抓啊,捏的,然后我就乖乖的臣服于她。
其实我想去问问女神知道不知道是谁翻了我的抽屉,可是我不敢。
中午吃完饭,我经过女生宿舍楼下,我不自觉的往上看了一眼,某宿舍的阳台上晾着的一串五颜六色的胸罩在被风吹得来回摇摆,像是联合国门前的旗帜一样。正当我盯着摇曳的胸罩估算此主人的胸围时,我感觉两行热流滑过双唇,我用舌头一舔,咸的。我拿手摸了把,鲜红的鼻血。
我擦,我流鼻血了。
我干净捂住鼻子往回走,宿舍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都冲着我笑。我无比郁闷,像是一个裸奔的小丑一样赶紧逃之夭夭。我去医务室,医生说我只是上火了,最近天气干燥,回去多喝点水。然后他翻出一包牛黄解毒片给我,我看了看日期,还有一天就过期了。
我对医生说“给我换一包吧。”
然后医生从柜子里翻了翻,又扔给我一包,他说“就只剩这一包了。”
我一看已经过期了,我很无奈的拿过第一包准备闪人,他向我摊开双手,张开一巴掌,五块。然后我掏出五个一块的扔给他。
回到宿舍。三丑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火大。
他问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说不知道。
可是我突然一下子想起来邓海涛那小子。
卧槽,怎么把这小子给忘了。
“肯定是这小子干的。”我断定的说。
“不会吧。”三丑说。然后禽兽就跟了一句,“他没这个胆吧?”
“绝对是这小子,上次我把他打那么惨,他肯定会报复的。这小子阴险得狠。”
中午,禽兽提出了一个极为变态的建议裸睡。
感觉很变态。
我们三个人为之一惊既而为之一振最后为之兴奋,然后我们三个人便嗷嗷叫着并脱得一丝不挂的在被窝里交流感想,直到大约很久才压抑住兴奋朦胧睡着,但是我在熟睡之际似乎听到了禽兽那里隐约传来很龌蹉的声音,并且微微感觉床在不停的摇晃。
可能是做梦吧,我想。
接下来我便睡得不省人事了。我发现裸睡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建议,这一觉我睡得更干更爽更安心了。
起床的时候,由于盖着被子,我被热醒了,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就赶快从枕头底下抽出裤衩急忙穿上,还好,三丑他们二个还没有醒,没有被他们二个看到。禽兽这人睡觉有个极坏的习惯,喜欢蒙住头睡觉,为这事我和三丑没少为他担心,怕他哪天真被捂死了。有时候,我半夜小解的时候还怕他不舒服,特意掀开他的被子让他透气,没想到,每当我掀开他的被子时候,他都会猛地醒来说,‘干吗?”然后又蒙上被子,又沉沉的睡去了,吓了我一大跳。
我顺着床上的梯子下来,准备去厕所撒尿,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那时不经意的看了正熟睡的三丑一眼,那家伙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被子蹬到地上了,而三丑正面朝着天花板,睡得正酣,他嘴角边还有几滴欲顺流而下的口水。
要知道,要知道啊,我们三个人可全是裸睡的啊。
三丑那物正遒劲的与身体保持垂直状态,而三丑正赤裸裸的躺在洁白的床上,那物犹如山脉的主峰突兀的从三丑其它舒缓的地势中拔地而起,又如一头健壮的公牛傲然挺立于平坦的大草原中央。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推醒禽兽,让他也睡睡这阵势,禽兽嘟嚷着探出头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先是和我一起爆笑了一阵,然后他就说了一句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的词。
一柱擎天啊。
然后我们一阵哄笑。
江城的天气就像女人一样变脸比翻书还快。
南方的小雨总是带着强烈的湿气席卷大地,喜雨过后又是一片温暖的阳光,我们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难免走思。
“徐明,下午放学的时候陪我去逛街吧?”陈嫣用她的手推了推我。
“逛街?干什么?”我一脸不解的问。
“就是逛街啊。”
“不去,没意思,你们女人买东西,我们男人当苦力,而且还没有一丝的乐趣。”
“徐明,你到底是去不去?”陈嫣有些生气了。
“不去。”我朝她做了个鬼脸。
“不去是吧,那你是要我用那个愿望吗?”陈嫣突然转口,而且那声音特温柔,像要把你吃了似的。
“你用啊,正好。”我嘻嘻笑道。愿望用了,我就再也不用受你牵制了。我暗喜。
“你说的。”
“我说的。”
“那好,我的这个愿望就是我想再要三个愿望。”陈嫣笑着在一旁说。
“卧槽,不行,哪有你这么贪心的。”我有些无语道。
“不是你说的吗?”
“可是哪有这样换的?”
陈嫣突然一下子变得更温柔了,然后开始矫情起来。
“别这样嘛,那你不想我换三个愿望就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嘛?”
卧槽!
这样一来,我真招架不住了。
对于女人,我只吃软不吃硬。越是这样矫情,我越怕,像小学妹那样骄横,不可一世的女人,我就越不怕,还喜欢一起抬扛。
我没说话,陈嫣拉着我的手臂,在一旁轻声的嘟嘟了起来。“走吧,就陪我去吧。”
我实在招架不住。
“好,好,那我陪你去。”我无奈的爬在桌子上。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爬在桌子上睡了两节课才醒。
令我困惑的是陈嫣这次居然没有吵醒我要我认真听课,可能是太过激动于我陪她逛街吧。
下第三节课的时候,我和三丑打算出去上厕所,然后我们一直在讨论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样的女生算是美女?讨论的结果很失败,我眼里的美女是这样的,首先她很善良,尤其是喜欢个猫啦狗啦什么的。她笑的时候很迷人,有感染力。脸上不能有雀斑和青春痘,当然,有刀疤或者是纹身的肯定不行,她让人看着很心疼,是使人一见就觉得此时任何龌蹉的联想都是不雅的。三丑非常不同意我的说法,说我的观念带有强烈的小资情调和资本主义唯心论。他认为,只要是一丝不挂的,都是美女。即使挂了一丝,都会让人萌生强烈和持久想犯罪的欲望。
我觉得,边吃早点边看美女就好比就着一盘榨菜,会使人食欲大增,三丑却似乎吃早点的时候不喜欢吃榨菜,看美女就是看美女,吃早点就是吃早点,两者从不融合。
“这个穿红衣服的怎么样?”三丑问我。
“马马虎虎。”我回答得很平淡。
“你他妈说实话吧,想不想找一个?”
“找什么?”
“呵呵,那个吧,我还是少让我们江大的女生们争风吃醋吧。”
“你吹吧。”
说实话,我很早就想有个女朋友,从小学就想,不是我装清高,是我们学校的女生质量真的不是很好,大多数的女生都是那种从后面看想“犯罪”从侧面看想“后退”从正面看想“自卫”的类型。于是我常常憧憬着都会有的生活,三丑说我一定会在沉默中恋爱,否则就在沉默只变态,其实我觉得除了押韵外,没有一点道理可言。
无聊的下午终于过去,老师刚走出去,陈嫣就拉着我的手臂往外面冲,在那一瞬间,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坐在坐位上的张悦然,我发现她的眼神看到我和陈嫣在一起后立即收了回去,然后低下了头。
我有些疑惑,用手摸了摸头。
陈嫣问我头怎么了?
我说头痒。
然后她就说我是有多久没洗过头了。
我呵呵一笑,其实,我自己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洗头了,只是想起来就洗。
“你逛街是去买什么?”我边走边问陈嫣。
“逛街当然是想买什么买什么。”她在一旁笑了。
而那种笑仿佛就是一种幸福,这种幸福和所有女人逛街获得的成就感一样。
“我们去这边逛逛吧。”陈嫣叫我。
我说好的。
其实,我也很久没有跟女人一起逛街了,因为像我这种**丝,是很少有女生和我一起出来玩的,还有就是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女神身上,对于别的女生,我是不入法眼。
“我要这个,我要这个。”陈嫣看见橱窗里有个大娃娃,然后喊着要。
“你多大了?那是小孩子玩的。”我有些无奈的说。
“我就要,我就要。”陈嫣娇嗔的拉着我的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我就没有办法,只有进这个商店帮她买娃娃。
谁叫我吃软不吃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