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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钱三强 中国原子能科学之父

——光明的中国,让我的生命为你燃烧吧

钱三强,中国核物理学家,早年曾经留学欧美,是波兰著名女科学家居里夫人的第二代中国学生。他和自己的妻子一同被人称为“中国的居里夫妇。”他发现了重原子核三分裂和四分裂的现象,是我国原子能事业的主要奠基人,并为中国科学院发展立下了不朽的功劳。钱三强生前极力促进中国科学界同国际学术界的交流,培养中国的科学人才。同钱学森、钱伟长合称为“三钱”。

“钱三强”的由来

钱三强出生在浙江绍兴的一个书香门第。父亲钱玄同是中国著名的语言文字学家,早年曾经留学日本早稻田大学,回国后在我国的北京高等师范大学、北京大学任教,并在同时期接受了章太炎、秋瑾等革命党人的革命主张,为推翻清政府的统治做出了一定的贡献。辛亥革命后,又积极从事新文化运动,曾担任进步刊物《新青年》的编辑。

钱三强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所以自小便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和自由民主的进步思想。为了进一步培养自己的儿子,父亲将七岁的钱三强送进了由蔡元培等人创办的新式子弟学校——孔德学校。这所学校采取新式的教学方式,在主抓学习成绩的同时,还力主体、美、劳等各方面综合素质的发展。该校拥有当时最为强大的师资力量,学校任教的老师足以胜任高中的教学任务。所以,钱三强儿时的教育占尽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小学时的钱三强,兴趣广泛,对音乐、体育,钱三强都曾有很大的兴趣。13岁时,钱三强进入了当地的初中。因为体格强健,钱三强成为班级“山猫”篮球队的队员。在比赛中,钱三强的集体意识和争夺荣誉的拼搏精神,受到同学们的一致好评。

钱三强的姓名本来并不是叫钱三强,而是叫做钱秉穹。一次,一个身体比较瘦弱的学生写信给钱三强,并在信中互相起外号来插科打诨。他自称“大弱”,称钱秉穹为“三强”。这封信恰好被父亲看到,便奇怪地问道:“你的同学为什么称你为‘三强?’”钱三强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因为我在家中排行老三,平时喜欢体育运动,身体强壮,他们便叫我‘三强’。”

父亲听了沉思许久,连声叫好,说道:“三强这个名字起的很好啊,不单是指身强力壮,还是可以解释为立志要争取德、智、体的进步。”于是,在父亲的肯定下,“钱秉穹”正式将自己的名字改为“钱三强”,并按照父亲所说,极大的追求德、智、体的全面发展。

师从严济慈

1929年,钱三强在父亲的鼎力支持下,考取了北京大学理科预科班。当时,中国近代两大物理学大师萨本栋和吴有训在学校教授物理学,年少好学的钱三钱被两人的教学吸引到了精彩纷呈的物理世界中。于是,钱三强决定学习物理,报考了清华大学物理系。

当时的清华大学已经享誉国内外,并培养出一批批的优秀学子,校园内也充满了浓厚的学术氛围,学校的老师教学严谨,学风端正,激励着钱三强求学上进的心。他以吴有训的学术作风为楷模,刻苦学习,追求真理。

1936年,钱三强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之后,在吴有训的推荐下,钱三强进入北平(北京)研究院物理研究所,担任中国近代物理学家严济慈的助理,从事分子光谱的研究工作。能够在严济慈这样一位名师手底下工作,钱三强心中自然是无比的荣幸。

刚开始工作时,严济慈因为不知道钱三强的能力,只是将一些服务性和管理图书的工作交给钱三强。但是,认真负责的钱三强没有因为工作的繁琐细小而敷衍了事,他认认真真地做好老师交代的每一项工作,把图书馆治理的井井有条。此外,在帮助大家冲洗照片时,他把照相底板当做研究对象,并掌握了新的照相技术。

有一个周末,同学们先后离开了实验室,偌大的一个实验室只剩了钱三强一个人,他留在那里进行分子光带的分析。正巧赶上严济慈从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回来,严济慈看到钱三强聚精会神地进行研究工作时,对他的刻苦精神很是吃惊。由于研究的深入,钱三强竟未察觉到严老师已经到了自己身边,严济慈悄悄地看了他的分析结果和数据,同国外的数据大致相同,由此,严济慈对这位青年学子青睐有加。

留学欧洲

在严济慈的引导下,钱三强考取了中法基金会的公费留学生。当时他父亲病重,收拾好行囊的钱三强对父亲放心不下,不敢放心离开。就在这时,日本挑起了全面侵略中国的“卢沟桥事变”事件,国难当头,钱三强心头更加的沉重,不忍离开故土。

父亲钱玄同知道他的心思,强忍住离别之痛,跟他说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你应该好好地把握,为了不要堂堂中华受到别国的欺辱,只有学好科技,才能拯救中国!这路途还远得很啊,男儿立志长久,不能只顾眼前近忧!”

在父亲的劝说下,同年8月,钱三强在上海乘坐了前往法国的轮船。他这次一去,直到十一年之后才回到中国。也就是这十一年决定了钱三强的一生。

1937年,在恩师严济慈的推荐下,钱三强来到巴黎大学镭学研究院的居里实验室攻读博士。这所实验室是世界著名的女科学家居里夫人所建。当时的居里夫人已经逝世,由她的大女儿伊莱纳·约里奥主持实验室的工作。受母亲的影响,伊莱纳·约里奥也是一个潜心研究科学的女科学家,她工作忘我勤奋,品格高尚,待人谦和热忱。能够同这样一位导师学习,钱三强自然是十分开心的。

钱三强当时住的地方距离居里夫人的实验室有一段距离,为了赶时间,每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钱三强就早早起身,匆匆吃点东西,乘地铁赶到实验室,直到很晚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住处,每天都会坚持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和学习。不过,钱三强并没有因为枯燥的研究而觉心烦,他反而乐在其中。在导师伊莱纳·约里奥的引导下从事放射源的研究工作,并写出三十多篇的科研论文。

他的勤奋好学引起了伊莱纳·约里奥对他的好感,为了让他获得更多的学习机会,她推荐钱三强到自己丈夫约里奥先生主持的法兰西学院原子核化学研究所学习。在约里奥先生的实验室中,钱三强不但学到了很多科学技术,最让他受益的是约里奥先生的科学思想、学术道德。

1939年,在约里奥的实验室中,钱三强看到了一张原子受到中子轰击而产生碎裂的照片,这是当时世界上第一张直接显示裂变现象的照片。不久,约里奥夫人又邀请他和自己的丈夫合作证明核裂变理论。在这两位大师的指引下,钱三强完成了他《α粒子与质子的碰撞》的博士论文,1940年,钱三强获得了法国的博士学位。

在这两位世界一流科学巨匠的教诲之下,钱三强很快进入了世界科学研究领域的最前沿,还有幸亲眼见证了核聚变的伟大科学发现。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钱三强和他的同行经过反复的实验研究,发现了铀核的三分裂和四分裂,这一发现不仅反映了铀核特点,而且使得人类对核聚变的研究更近了一步,为此,他的导师约里奥曾得意地说道:“这是我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在实验室中的第一个重要工作。”为此,强三钱获得了法国科学院1946年颁发的亨利·德巴微物理学奖。也就是在同年,钱三强和物理学系的才女何泽慧结婚。婚后不久,夫妻二人携手投入铀核三裂变的研究工作,并且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不少西方国家的报刊杂物都刊登了此事,称赞“他们发现了原子核新分裂法”,将他们比作“中国的居里夫妇。”他二人因此被法国科学院颁发了物理学奖。

为祖国效力

1948年,中国的解放事业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心系祖国的钱三强怀着激动的心情准备回国。

钱三强在法国十一年,他成为了中国留法学生中的最强的一个,并且拥有优越的工作条件。不过,这些没有阻挡住钱三强回国的决心。钱三强先是找到了中国共产党驻欧负责人刘宁一,刘宁一鼓励他回国,他说:“回国定有作为。”

钱三强将自己回国的心思告诉了导师约里奥,约里奥是法国的共产党员,对中国共产党政权存有好感,对学生的回国心思表示赞同,并说道:“要是我,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钱三强又去向约里奥夫人告别,约里奥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夫妻经常聊天,要为科学服务,科学要为人民服务,希望你能够将我的这句话也带回中国去!”

同年五月,在导师的花园里,约里奥夫妇为钱三强夫妇饯行,带着刚刚半岁的女儿和丰硕的研究成果、珍贵的文件,钱三强夫妇回到了战火频仍的中国。

回到中国不久,就迎来了北平的和平解放。千年古都在战火中得以保全,曾在北平读书、工作过的钱三强十分的兴奋,骑着一辆简单的自行车到了长安街,进入欢庆的人海中。三月份,北平军管会主任叶剑英忽然找到钱三强,要他代表中国共产党的解放区政府远赴法国,出席保卫世界和平的会议。并在国家极为困难的条件下,中国共产党想尽一切办法拨出了五万美元,让他在法国帮忙订购一些关于原子能方面的仪器和研究资料。

当时的中国共产党尚未正式建立国家,经历了八年抗战和三年解放战争,被战火破坏的中国条件艰难让人难以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共产党仍然存有发展中国科学事业的远见,让钱三强对中国共产党更多了一份好感。从法国回来后,在十月一日的开国大典上,钱三强应邀登上了天安门。

1955年1月14日,钱三强和地质学家李四光应国家总理周恩来的邀请,到了总理办公室,当时中国正准备自主研制原子弹,而研究原子弹最重要的资源便是铀。周恩来找他们来,从他们口中听取了我国铀矿资源的勘测情况和对原子核科学技术的研究状况。第二天,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邓小平等人前来听二人讲述原子能的问题。李四光先讲了铀矿资源同原子能之间的关系,钱三强则汇报了世界上几个主要核原子能大国的发展概述,以及这几年世界核武器的发展概况。这次会议让国家下定了发展核武器的决心。

1959年6月,苏联拒绝了中国要求的提供原子弹的相关资料和教学模型。两个月后,中苏彻底决裂,苏联撕毁两国签过的技术协定,撤走了所有支援中国原子弹研究的苏联专家,并讥讽中国说:“没有苏联人的援助,中国人20年也搞不出原子弹,只能守着一堆钢铁发呆。”

苏联人的讥讽激怒了中国人,为了打破苏联人的断言,中国的科学家们紧紧地团结在一起,无数海外学子回到中国参与主持关于原子弹的理论与实验研究工作。为了研究一种扩散分离膜,钱三强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经过四年夜以继日的研究,中国成为继美、苏、法之后,第四个能够独立制造扩散分离膜的国家。同时,钱三强研制了我国第一台大型通用计算机,用来承担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的内爆分析和计算工作,为我国核武器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晚年的钱老,身体日渐衰弱,却仍然坚持担任着中国科学协会副主席、中国物理学会理事长等职务,时时不忘中国核事业的发展。1992年6月28日,钱老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79岁。国庆五十周年前夕,中共中央国务院为了表彰钱老对中国核武器发展的贡献,追赠了他一枚515克纯金铸成的“两弹一星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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