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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孤独的少年

小凡读小学三年级,学校离她家不远,但是早晨一样要起早床,不过今天小凡有些恋床。

易妈已经做好了早餐,催促了好几遍,小凡才懒懒地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她一直和小龙在一起。

在梦里,在那个被小龙称作‘龙岛’的地方,他说那里是他的家。

小凡跟着他游历了整个海岸。

淡蓝的海水,带咸味的海风。

还有一大群海鸥,寄居在岸边搁浅的,破败地古老木船上。

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可是小凡却感觉出少年的失落,因为他的家,只有他一人,这座岛与其说是他的家,不如说是他的囚牢。

当要离开的时候,小凡感到少年对她的依依不舍,小凡也不想这样,可是妈妈的声音,已经变得越来越严厉,小凡不得已只能从梦中醒来。

“小凡你怎么搞的,莹莹已经在门口等你半天了。”易妈喊道。

“啊——。”小凡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下来,揉揉眼睛道:“我真得好累啊。”

小凡移步到卫生间,易妈一路跟在小凡后头给她梳头,道:“小凡,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早晨怎么叫也不起来。”

小凡一边刷牙一边对着,镜里了的妈妈,笑嘻嘻道:“没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易妈坚定道:“不就是因为那条龙吗。”

“啊。”小凡突然停下牙刷,泡沫流了她一下巴,她惊讶地望着镜子里的妈妈,心里道:“妈妈,你真得知道,我和小龙在小岛的事情。”

易妈看见小凡怔住的样子,道:“你快点,上学要迟到了。”

“妈妈,你真得知道吗?”小凡道。

“知道,你爸都告诉我了,昨天晚上那条龙吃坏了肚子。”

还好,还好,原来妈妈知道的是这个,小凡不禁在心里面庆幸,不过从这件事情来看,小凡意识到,老爸是靠不住的。

小凡本想和老爸分享,自己和小龙的化身,在岛上的时光。现在看来这个秘密,只能留在心里了。

“小凡以后晚上不准你去看龙。”易妈命令道。

“喔。”小凡低声道。

“要是被我发现,你深更半夜跑去看那条龙。”易妈吓唬道:“我就把那条龙剁在碎末。”

“呵呵呵呵。”小凡听到妈妈的话后只能傻笑。

如果易妈真得那么做了,老爸也不会答应,到时候估计老爸非休了妈妈不可。小凡心里面这样想着,她知道在小龙这件事情上,她和爸爸已经完胜,妈妈只能发发牢骚了。

洗漱完毕,小凡立马跑到小龙身边。

小龙见到小凡,像是婴儿对妈妈一样,朝她嗷嗷地叫了一声。

小凡能感觉到小龙,对她的依恋。

虽然小龙还不太会爬行,但是它却慢慢地朝小凡这边移了过来。

小凡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道:“小龙你饿了吗,我喂点肉给你吃。”

说着,小凡夹了一块肉条,放在小龙嘴边,小龙只是舔了舔就吐了。

“难道是昨天吃多了,到现在还不想吃”小凡想道。

她学着昨晚上爸爸的样子,滴了几点水在小龙嘴里。

小龙动了动下颚,把水吞了下去。

“你要多吃东西,光喝水可不行喔。”小凡对着小龙吩咐道。

“小凡,你还没吃早餐,莹莹还在等你呢。”易妈催道。

“易小凡,快点。”这是任莹莹的声音,她是爸爸同事的女儿,就住在小凡家楼上,两人是好朋友。

此时,任莹莹就站在小凡家门外。

莹莹不太敢进她家的门。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任莹莹曾经被易家的那条大蟒蛇惊吓过。

“莹莹,你到家里来坐一会吗。”易爸正蹲在他家门边上的那颗盆栽边,给小蜥蜴喂食。

“不了,易叔叔,我就站在外边好了。”莹莹弱弱地回答道。

易爸知道莹莹上回在他家,被那条大蟒蛇吓哭了,之后就不太敢进他家的门,心里面有些过意不去。

“莹莹,你看变色蜥蜴。”易爸用镊子夹着一只苍蝇对莹莹,道:“你看,叔叔给它喂食,一点都不可怕。”

“啵”

莹莹看见那条蜥蜴立在小树上一动不动,突然从它嘴里吐出了,比它自己的身长,还要长的舌头,像吸盘一样将那只苍蝇吸住,吞进了它的嘴里。

见到这一幕,莹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还好,这时小凡已经背着书包出来了。

易妈突然在后头叫住了小凡,道:“小凡你就这样出门了吗。”

“对啊。”小凡理直气壮地一点没发现,她还穿着那套粉红斑点的紧身睡衣裤。

今天早晨,小凡一直处在颠三倒四的状态。

只要一见到小龙,她就完全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相比自己现在的这身衣服。

此刻,小凡更当心,自己偷偷藏在书包里的相机,别被妈妈发现了,那是她特意带来给莹莹看得。

还好,易妈只是帮小凡把衣裤往她身上一套,并没有发现她的书包比往常更重了。

告别了家人,小凡拉着莹莹一路小跑到站台,他们准备坐公交车去学校。

上了车,小凡已经迫不及待地拿出了相机,给莹莹看。

莹莹的爸爸是语文老师,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任莹莹超爱看书,她的志向是将来当一名作家。

莹莹有先天近视,她总是带着厚地,像是能把她的脸给压垮的眼镜,所以她显得很书呆子气,当然也就谈不上美丽了。

“喔!”看完小凡拍得龙的画面后,莹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小凡无语,莹莹居然毫不关心。

两人陷入沉闷的状态。

此时,公交车正平缓的行驶在潮湿的沥青马路上,时不时地公交车会停下来,发出噗嗤地气鸣声。

好像早晨大家都相对沉默,大人们盯着手机,老人则读着报纸,莹莹更是呆若木鸡。

小凡感觉自己内心好孤独,好像没有人能跟她分享,她此刻内心的激动。

默默地,小凡想起昨天晚上,与小龙在龙岛的情境,她觉得自己似乎,更能体会小龙内心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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