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扬了扬手上的烈性伏特加。
“不——”
琉璃哭着叫,她知道冰凌胃中的药是杰夫为了控制他而下的,不能沾酒!杰夫明摆着是要冰凌死在这里。
冰凌毫不迟疑,抄过就瓶,打开就喝。琉璃呜咽的瘫跪在地,几近凄厉呼喊着,
“不要、不要——”
但见原本透明的液体,在冰凌的一次闷咳下迅速变成鲜红的溶液,连奥修亦动容,深深的注视这个他恨了8年的男子,同时也是为心爱之人牺牲生命的男人,他的父亲。在那一瞬他知道他不恨他了,而且——敬佩他!
吐血不止,已陷入昏迷状态的冰凌,掉落了涓滴不剩的酒瓶,他终于昏倒到地上。
突然,一阵沉闷的爆炸声响起,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冰凌和一心拴系于他的琉璃。琉璃乘他们呆楞时,睁开抓住她的手,冲到冰凌面前,含泪为他擦拭唇边的鲜血,忘却了一切……
不知道何时,杰夫和手下在又几次的轰隆声下,仓皇离开;不知道何时,奥修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不知道何时,有人进入了房间之中。直到——
有人,轻拍她的肩,琉璃泪眼迷朦的看向来者。是安迪?瓦迦诺!当这个意识到达琉璃脑中时,琉璃立刻扑到他的怀中,当安迪是最后的浮木般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琉璃慌乱到神志迷乱了。
“没事、没事的,都过去了。”
安迪的声音依然温和。
“好了,走吧。”
伊斯抱起冰凌,对安迪和奥修说。安迪也打横抱起琉璃,离开了黑手党,离开了巴勒莫,离开了意大利。
纽约,威伦医院。
加护病房内。
站着一个白衣银发女子,脸上平静无波。身边站着两个同样年轻的男子,一个头带棒球帽,黑墨镜,仔细看看会发现他和当红歌星伊克有八分想象;另一个一身白色大褂,显然,是个医生。
“第一次认识他,是在他逃里巴勒莫的徒中,那时,他也一样是恹恹一息,可是最后还是被我救过来了,相信我,他一定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