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嗯,就是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她说她叫小素。她告诉我许多事,我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幸运。方才我眼看着她的魂魄被黑白无常拘走了。我想走近些,可就象有东西拉住我一样,我就是走不过去,只能远远看着她被押走了。临去时,我看到她望了我一眼,样子好悲哀,好悲哀。我能活下来,是她牺牲自己换来的。我一定要努力活下来,努力让自己幸福,就算是为了她。”对小素,她明白自己亏欠了她良多,可是她想留下,她想活着,她舍不得眼前的他啊,她要与他幸福终老。所以她只有对小素说声抱歉了,原谅她的自私吧。愧疚,今生今世只怕是跟定了她。
罗起言抚慰地笑,只想驱散她的愧疚,“傻瓜,她本来就是游魂,不去投胎,难道还继续游荡不成?能投胎转世,于她来说,是解脱,是幸事。”
“真的?”她怀疑他的说法。“可是,我觉得投胎转世非她所愿,她一定很想留下的。”秀眉微蹙,她仍是忍不住深深叹息。
罗起言不愿一直绕着这个问题打转,道:“好了,别说这个了。你现下感觉如何?伤口还疼不疼?”
“好些了。”
“那就好,总算把血止住了。”想起这两日里素素那不深的伤口却血流如柱,怎样都无法止住他就觉得后怕,可是小素的魂魄代替素素被拘走后,血就渐渐止住了,伤势也被控制住了。梓诚笑言大难已过,总算是让他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
终于,一切的劫难终都结束,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否极终要泰来了吧。
时光飞逝,一个月后,秦素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肩背上的伤口也结瘕愈合,只剩下一条淡淡红痕仍记录着那段惊悚的往事。这一个月的日子秦素是过得颇为惬意的,罗起言时刻伴在左右对她呵护备志,千依百顺,生活于她而言简直就是甜入心头的蜜糖,只除了每天必不可少几碗的汤药,虽苦涩却也让她甘之如饴。
到了这两日,罗起言似乎突然忙了起来,老是不见人影,就连监督她喝药都缺席了。是商行里出了什么事吗?竟然让他忙成这样。秦素穷极无聊地拨弄着桌上的古琴,落寞的视线随着袅袅盘旋上升的青烟上移,猜测着起言此时此刻是陪在什么人的身边,又在做着什么事,他有在想念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