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心头火起,半夜你敲我的门,究竟安的什么心,她没好气的大声说:“门没插,你想进就进,反正这门也拦不住你。”
嘴上痛快完了,楚晴也立马后悔了,她猛的坐起,用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暗骂自己:今天可真是吃错药了,自己这么说话,这不等于给他提醒嘛!他真要进来自己可怎办?还真的和他来个同归于尽呐!
岳柯站在外面却很是歉疚的说:“今晚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也别在想辞职的事了。”
楚晴不接受他的歉意:“哼,不辞了,一百五十万的违约金,我肾卖了也远远不够。”
岳柯偷笑一下,说声晚安,转身而去。他走了,楚晴在床上,咬牙切齿的更睡不着了。
早上,楚晴觉得头很疼,用手摸下脑门很有些烫手,看来自己是感冒了,其实她的感冒和昨晚有关,倒地那一刻,她真的被吓到了,虽然在家里她一路打来顺风顺水,可她毕竟是个初入江湖的小丫头片子,一旦遭到挫败,还是和平常的小姑娘没有太大区别。岳柯生龙活虎的,家里当然不预备感冒药,自己只能上班时去买了。
她挣扎着起来,晨练是不可能了,饭还得做的,谁叫自己挣人家这份钱呢!楚晴头重脚轻的在厨房干活,心里头有些凄凄凉凉,要是在家就好了,妈妈肯定让自己去歇着的。
岳柯晨练完了来到厨房,一看楚晴那张红红的脸,连忙伸手来摸她的额头,楚晴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推开他的手了,只是一声不吭的干自己的活。
岳柯不容分说把她扶到客厅的沙发上,楚晴还要逞强,可是身体软软的,没有了半点力气,她忽然又害怕起来,如果这个时候岳柯对自己使坏,自己只能束手就擒了。岳柯转身忙着去做饭,对楚晴提防自己的眼神,岳柯也有些郁闷,自己虽然有时候搞个恶做剧,可是一直对她守之以礼,像对待妹妹一样的呵护她,可是她怎么总是对自己心存戒心呢!
楚晴坐了一会,看着岳柯做饭又有心于心不忍,人人家可是富家阔少,怎么可以下厨房呢!连弟弟逸夫在家都是什么都不干,抱着本书装秀才,那谱有时摆的比岳柯都大,自己更不能让岳柯干了,再说自己本来就是Y环的命,没资格装阔小姐。楚晴又晃晃悠悠的走进厨房,却被岳柯用严厉的目光给瞪了回去。吃完饭岳柯领楚晴下了楼,楚晴以为去上班,岳柯却打电话给伊莲娜请假,然后直接去了医院。
楚晴觉得岳柯小题大做,看病时又觉得这家伙有点假公济私,大夫也好,护士也好,病人也好,都把自己看成她的女友了。
还有就是这家伙也太过殷勤了,楚晴不愿意总让他和自己发生肢体接触,忍不住用眼睛瞪他,偏偏这家伙脸皮还特别厚,随自己怎么瞪,就是照做不误,还趁别人不注意时对自己说:“别把哥看成坏蛋,哥穿过军装,是个标准的军人。”这句话楚晴听着还挺舒心,只是心底另一个声音却“嘛!呸!还哥呀哥的,自己以后再也不跟他叫哥了。”
输液时,岳柯坐在旁边陪着她,不时接上一个电话,楚晴催他回公司,岳柯就是不动窝,反正公司里他最大,不回去也没有人敢罚他。
旁边的一位陪孙子打针的大妈,笑眯眯的看着楚晴说:“姑娘,看你的老公对你多好,这么忙还陪着你。”一句话让楚晴脸红心跳加恶心,这大妈什么眼神呀!他都二十七了,自己刚十八,还老公,恶心死了。
岳柯的厚脸皮居然也红了,他忙说:“这是我妹妹。”
楚晴接上补充:“这是我哥。”
大妈慈爱的笑容下闪烁着是那饱经世事的眼神仿佛在说:“孩子,跟我这个过来人玩这种套路,太嫩了吧!”
从医院出来,楚晴浑身轻松,岳柯便开车回公司,路上楚晴忽然想一件事,便问岳柯:“哪里有卖能套在胳臂上的铁环的?我想买几个。”
岳柯想了一下:“好像没有卖的,我让人给你做几个,你练的又不是铁线拳,要它干什么?”
“我想用它来练臂力,我要加紧苦练。”还有一句楚晴没有说:我就不信了,还打不过你这个又酒又色的花花公子。
没说岳柯也猜得到,他笑了一下没有点破。
舒展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老爸和妹妹:“今天维达公司开会,说对南湖那片地不满意,准备放弃竞标,什么意思?”
梅朵不假思索的说:“我的土八路知道竞争不过盛天,选择放弃了吧!啧……!我的土八路真可怜呐!”
舒适赢不满的看了儿女一眼,很是老谋深算的说:“不要把你的对手想的太简单,能有今天的地位,哪一个都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岳家人生性奸诈,是不是他们在玩什么阴谋?”
梅朵不在乎:“光玩阴谋是没用的,决定胜负的,最终还是靠实力。”
舒展思索了一下:“我所知,维达并没有撤回投标书,可见并没有完全放弃,我想不管土八路想干什么,南湖别墅我们都照做不误。
梅朵也接上说:“南湖这里怎么都是个挣钱的买卖,土八路干什么我们不用管,只要自己能挣到钱就行啦!”
舒适赢对儿子草率的态度更加不快,他很认真的说:“如果岳家另选一块地盖别墅又会如何?”
谁知道舒展和梅朵都看着他笑了起来,似乎是发现老狐狸提出个幼稚的儿童问题。
梅朵靠在爸爸身上:“爸,你说在咱们这里,还找得到比南湖那里更环境优美的地方吗?”
舒适赢摇摇头:“没有。”
舒展问道:“舒老头,就算土八路再找块地盖别墅,又能如何呢!我们拿到南湖占了地利,讲实力我们又胜过他们,在天时平等的情况下,地利人和我们都占,他又能怎样呢?”
舒适赢满脸苦笑,不过现在年轻人的事自己也管不了,他还要说什么,梅朵却搀起他往外走,同时说:“老爸,我要和哥哥谈些私密,不需要你偷听的。”舒适赢瞪瞪眼,在儿女面前,近两年他已经很少发脾气了。
把父亲撵出房间后,梅朵趴在哥哥的办公桌上,笑嘻嘻的看着舒展的脸不说话,舒展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晃了一下妹妹的眼睛:“看我干什么,去想办法勾引你的土八路吧!”
梅朵笑嘻嘻的说:“本姑娘自有办法围剿土八路,不过我想知道哥哥怎么勾引那个乡下丫头?”
舒展脸红了一下,转了下椅子,把后脑勺亮给妹妹,底气不足的说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梅朵瞪大了眼睛,惊讶片刻之后才叫道:“哥,你不是要玩真的吧?那么多美女围着你,你都视而不见,怎么一个乡下丫头反倒让你动了心,我说你们男人就是犯贱,主动靠近你的吧!你们还瞧不起,把你们不放在眼里的吧!你们反倒去追人家,悲催。”
舒展扭回身来,板起个脸,用手指敲着桌子:“舒梅朵,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梅朵撇了下嘴:“别说我没警告你,爸爸可给你选了一位富豪千金,那位张家大姐可是人才溜溜的好呦,对你这个海龟也是情有独钟的,嘿嘿!你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就算那张家千金管不住你,你以后也不能再这样嚣张了。”
舒展并没有被妹妹的话破坏心情,他想了一下忽然问妹妹:“你说我送她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会不会一下子征服她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