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笠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女人抱着断脚哀嚎,在敌人最得意的时候将其打落深渊,然后欣赏她的痛苦,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现在不能喝酒,不然青笠一定要招呼黑戟进来好好喝一杯。
女人颤抖着用手捂住脚踝,但这并不能改善她的伤势。血流如注,在没有医疗念力的情况下,她很快便会死去。
女人勉强挣扎,用左手撑起身体,怨毒地看着青笠:“你事先就准备好了医疗戒指?”
脾气不小,得治治啊!青笠暗道。
他很是爽快地踢了她一脚,将她重新踹倒在地。然后左脚杵在地上,右脚用力踩在她的脸上,粗硬的鞋跟随之碾了碾。女人像一条脱水的泥鳅似的扑腾了两下,便失去了动静。而青笠将她踩得面目全非之后,也收回了右脚。
然后他一字一句地回答女人的话:“不然,你怎会乖乖放开筹码呢?”
看着装死的女人,青笠啐了一口,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糊弄过去,你最好现在开始祈祷死神,让他带走你的小命。否则,等我完事,你会发现,比起丢掉小命,在我面前,你的情况会糟糕十倍。”
说罢,青笠不在理会这个女人,也顾不上查看这个男婴,他掏出电话,对黑戟说道:“黑戟,裸花紫珠到了吗?”
黑戟懒洋洋地道:“三十秒之前全到了,我查看了一下果粒,品质很好。对了,里面搞定了?”
青笠说道:“那还用说,我还留了两个活口,等一下咱们一人一个。就这样,我现在带人出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扎细绳,将不知死活的女人和挣扎不休的男婴捆在了一起。然后跑到飞鸟面前,粗略查看了一下飞鸟的伤势,还好,这些渣滓也不敢真的糟践飞鸟的身体,大腿处的那块肉很是小心的避开了动脉和神经,所以飞鸟现在才可以撑得住。
他单手将飞鸟抱了起来,然后另一只手像是拖垃圾似的将两个劫匪拖到了门外。
……
门外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昨天是阴天,今天就是阳光普照,真是奇怪的天气。
青笠看到了一盆盆裸花紫珠摆满了门口,心中甚是高兴。他将手上的绳子扔给了百无聊赖地黑戟,说道:“等烦了吧?”
黑戟开心地道:“还好。除了这两个,里面的人都杀干净了?”
青笠点点头,然后轻轻将飞鸟放在地上,用清水洗净了他腿上的伤口。伸手摘了一把裸花紫珠的果粒,然后用力一握,淡紫色的汁液毫不吝啬地滴到糜烂的大腿上。第一波的汁液修复效果并不明显,只能看到血止住了,发白的股外侧肌恢复了一丝鲜红。
青笠又挤了十次,虽然每次的效果都不怎么好,但伤势还是被控制住了。失去的肌肉也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肉膜。
但是飞鸟还是没醒。
这是不合常理的,伤势已经被控制住了啊,难道是身体太虚弱了?青笠有些紧张,他对玩得不亦乐乎的黑戟说道:“问问他们,对飞鸟做了什么?”
黑戟笑呵呵地将女人的指甲拉了一片下来,然后问道:“你对那个飞鸟做了什么?说实话,一旦我发现你说谎,你会发现一个真理:人的指头长得太多了。”
女人虚弱地笑道:“去死吧!”
嗜血的野兽慈悲地笑了,说道:“答案错误。”
……
在接下来的两个个小时,虽然手头工具不足,但是黑戟还是一一尝试了多种玩法,支离破碎的女人一直到死之前,也没低头求过饶,而是一直对黑戟怒目而视。
黑戟伸了个懒腰,对刚刚传送回来的青笠喊道:“死了!”
在一个半小时前,青笠如释重负地看到飞鸟醒了过来。虽然之后飞鸟又睡了过去,但青笠也定了心。他让任斯传送过来了两朵两界花,将飞鸟传送到了医院中。
在医院的时候,青笠让任斯将货物全送到了木屋。当然,这个繁复的过程用了二十多颗的两界花。一切安顿好了之后,青笠让任斯回去了,他自己则用两界花传送回了原地。
还没站稳脚跟,青笠就听到一个活口死掉的消息,看着一地的狼藉。青笠皱了皱眉,道:“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黑戟脱下了身上的血迹斑斑的雨衣,对青笠摇摇头。
青笠笑道:“有点意思,骨头真硬。也罢!此事已经了结的差不多了,咱们撤吧。”
黑戟疑惑地说道:“这么快?这不是还有一个小鬼么?你不审问吗?”
青笠解释道:“不了,我觉得还是一剑杀了,这种鬼婴我在战场上不知道见过多少,都是念修临时前的渴望集结在一起,错综复杂的地形产生的畸形怪物,要靠人肉才能活命,没什么脑子的。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等一下武备军就要过来了!”
鬼婴一听青笠说出自己的来历,不安地朝黑戟龇牙咧嘴的嘶吼了两声,还想趁机咬黑戟一口,可惜黑戟手更快一点,将他的天灵盖削了下来。
果然,人的血是红色的,而这个婴儿的血却是浓郁的黑色,甚是腥臭。
黑戟撤掉了手上的月牙刃,一滩黑血失去了支撑物坠落在地。
“这件事情还没玩,这个女人的宁死不屈的脾性,只有在战场上才产生的鬼婴,武备军的迟迟不到……妈的。”
黑戟的自言自语地说了两句,但是最后的猜测让他不寒而栗。
青笠也想到了这个猜测,为什么一伙外来的渣滓可以扎光天化日的情况下,在武斗成风的家园里绑架一个才12岁的孩子?辛辛苦苦查清了绑匪的地址,详细的报警之后,武备军却两个小时都没到?这一系列的事件中,武备军的嫌疑实在太大了。至少他们脱不了干系。
地位实力都太低了,青笠也实在查不到什么信息。所以他只好将心中的猜测隐藏了起来。他大步走到女人的尸体前,他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头。
“这女人叫什么?”
黑戟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怎么知道?”
青笠被他逗乐了,“你不是审问了她两个小时吗?”
“你审问犯人的时候,会问他,喂?你叫什么?喔,张三李四王麻子,拜托,大哥,当然是问她的来历和作案动机啊!”
青笠咂咂嘴,觉得有点道理,于是他对女人说道:“再见,希望下辈子见面的时候,你的态度可以友善一点。咱们也许……嗯,可以做路人。”
两人将手臂齐齐插进两界花,消失在了原地。
……
两人走后不久,一个七人小队也借助相位转换出现在了101室前。领头的队长很是反常地戴着一顶水獭皮毛鞣制的毡帽,即便带着平滑的金属面罩,油滑的毡帽还是为他添了几分不凡。他看着一地血腥,默然不语,似乎对此事早已司空见惯。
看了看鬼婴的脑袋,切口甚是平滑,没有一丝阻碍地削断了坚硬的头骨。又看看切碎身体铺满了五平米的女人,她的头颅和脖子相隔一米,死不瞑目,呃,她的眼皮被撕掉了,所以想闭眼也做不到。
天气还很热,空气中的血腥愈来愈浓,他将刀插回刀鞘,然后走进鬼婴,细细观察了起来。其余六人快速查看了一下101室,将里面的情况准确的报告给了队长。
这名带着毡帽的队长赞叹道:“好刀!好狠!居然没有丝毫掩饰的意象,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可以称得上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