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为正式法师了？她的意志强度不比这些正式法师弱，根据永夜号的意思，应该是指按照泛维度生命的标准衡量的一级法师，那样的情况下，她的意志强度或许达到高阶法师的级别。
“那你呢？”对于永夜号，我也有些好奇，她的意志比起我来说要强不少，现在有一个泛维度生命的指点，至少也是正式法师了吧？
“我现在也算是正式法师了，只比赤歆姐姐差一点而已。”永夜号有些得意，说着伸出手指，指尖能量缠绕，在其上我感觉到了四种基本力都存在，果然，她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正式法师。
“恭喜你了，你已经比我们先迈出这一步。”跟海盗的战斗算是胜利了，现在中星人正在向着个体进化的极致研究，像永夜号赤子号和凄惶万古号都算是超出了普通中星人意志的极限，算是这条发展之路上的第一批小白鼠。
“我感觉你也不远了啊，你的意志强度也差不多达到正式法师级别吧？”
我摇摇头，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现在的我还差太远，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时间静下心来探索那些晦涩难懂的真理，哪怕我的意志强度达到了法师的底线，现在的我连一个法师学徒都算不上。
继续在学院里逛着，前方，一个微微颤颤的老人正艰难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树叶，看他的样子，半只脚都已经进棺材了，弯下腰然后站起来似乎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在天空之城，胡子头发都白的老人我见过不少，但像这样看着随时都会断气的人却没见过，他每动一下都有让看到的人忍不住去扶他的冲动。不过就算他再怎么老，也给我一种随手就能拍死我的感觉，就仿佛奄奄一息的大象，全身的力气只够动一下腿，但依然能压死一只蚂蚁。
见到我的注意力放到这个老人身上，永夜号在旁边介绍道：“他叫诺斯，在学院里像我一样追随沃特戈斯，算是我的师兄，拿着的令牌一直是法师学徒的令牌，但实际上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一位六阶巅峰的法师，距离不朽只有一步，但就是那一步困扰了他三百多年。”
“能够抛弃六阶巅峰法师的身份去当一个学徒，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对于这样的人，我也是很敬佩，怪不得他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呢，六阶法师，哪怕再苍老，只要意志没有溃散，就没有人敢去惹他。
“没错，我也很敬佩他，或许就是因为他可以抛弃一切，沃特戈斯才允许他追随的吧。”
当我们走近时，诺斯停止了喘气，睁开浑浊的眼睛看着永夜号：“析夜啊，今天学完了吗？什么时候咱们交流一下心得啊？”
永夜号摇摇头：“现在可没空哦，我的朋友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当然要陪着他了。”
老人这才把目光投向我，不再是之前那一副快死了的样子，眼神无比锐利，似乎能把我穿透。我向他微微点头，与他对视着，毫不在意那无形中的压迫。
“你不是圣者之都的人。”
我点头：“没错，我来自天空之城。”
“天空之城？你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气息，你的导师是谁？”老人的语气不再是刚刚那样的有气无力，反而很严厉。
“奥梵尼莫，只是天空之城学宫的一位普通导师。”只要不暴露我来自中星联盟，在天渊星系的身份，随便暴露吧。
“奥梵尼莫？怪不得呢。真不知道她眼睛瞎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收了你这么垃圾的一个追随者。”
老人说话的同时，又慢慢变回刚刚那样的有气无力，同时身上散发的意志压迫也消失了，但他的话却让我相当无语，我垃圾怎么了？她收我跟我实力垃圾有关系吗？
“她现在怎么样了？突破到不朽了吗？”
“这个我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因为我也不知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哪怕这个叫诺斯的收回了对我的戒备，我也不能放下警惕，他认识奥梵尼莫，不是朋友肯定是敌人，我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而诺斯没有继续问下去，摇了摇头：“不说就不说吧，唉，赛雷斯托，这件事可没处理好啊。”说完又低头继续捡树叶。
我皱起眉头，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奥梵尼莫在圣者之都也有一段往事，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圣者之都有不少法师是她的仇人，至于谁是她的敌人，我现在根本无法判断，哪怕眼前这个看上去对奥梵尼莫没有一点敌意的老人我也不能完全相信。在圣者之都能相信的只有两人，身边的永夜号还有江水，两人都不是天渊星系的生物，要知道些什么，找江水更合适一些。
永夜号拉着我离开了，在一个老头旁边，说话都不方便，我们这算是他乡遇故知，算是难得的喜事，当然不想破坏了气氛。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没想到我和她居然都聊了一天了，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我在听，永夜号似乎想把半年没说的话一天全部说完，一天逛下来，以我这样的身体都有些疲惫。
“天黑了，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顺便带你去神殿看看。”永夜号说完，伸出手在前方虚空按了一下，前方似乎出现了一扇能量门，永夜号拉着我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色完全变了，一座百米高的水晶一样的塔矗立在眼前，塔只有六层，每一层似乎都是一片天地，塔的顶端似乎连接着整个天空。
我没来得及研究这塔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永夜号就拉着我走了进去，而进门的时候没有经过一层和二层，直接到三层，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传送的迹象，这让我更加好奇。
“这是沃特戈斯建的法师塔，三层是我住的地方，现在我们说话，外面是听不到的，所以，中星联盟最近怎么样了，你可以好好和我说说了。”
永夜号住的地方有足球场那么大，但里面像奥梵尼莫的城堡一样有点空荡荡的，缺少人气。听到永夜号毫无顾忌说出心中的疑问，我想了想，这里应该是绝对安全了，一个泛维度生物留下的手段，那些普通的不朽想探测到里面的东西，几乎没有可能。
“之前赤歆不是来见过你了吗？难道她没有跟你说吗？”
“说过一些，但不全面，因为她也一直没去过中星联盟在天渊星系的基地。”
“我也很久没回去了，上次回去的时候，基地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幻灵号受伤了，导致我们和天渊星系的当地势力引起一场小规模冲突。”我实在回想不起来一些什么了，中星联盟高层有不小的变换，在绫舞号借助我的权利胡作非为下，原有的一些领导不是被贬职就是调走，现在整个基地大权有很大一部分落到绫舞号手中，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其余的，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中星和海盗有没有打起来，我在这里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