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轩无奈地说:“为了你的安全,以后我恐怕会尽量少来见你,我可不想冒险,你能够死里逃生是多么侥幸啊!”
柳恩惜难过地看着他:“不能常见你,对我来说,好像失去了很多。”
乔文轩含情脉脉地说:“我了解。但眼下只能忍着了,相信找到了证据,将柳芳伏法,我们就能像以前那样了。”
柳恩惜忧愁着说:“可不知,还要等多久,最近总做噩梦,梦到她找到我了,把我……”柳恩惜不禁摇头,也不想说出来。
乔文轩心疼地看着她,很焦灼,所以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她,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好了,恩惜,你好好在屋里别出去,暂时忍耐一段时间,好吗?相信我们不会永远这样被动的。”乔文轩温情地说。
柳恩惜幽幽地点点头,情不自禁地偎依在他肩上。
乔文轩有太多不舍,可也只能和柳恩惜减少来往。
柳恩惜感觉到他要走,就忧伤地说:“你这就离开吗?”
乔文轩握着她的手,无奈地点头。
“为什么这样匆忙?你才来没多久啊!”柳恩惜悲切地靠在他身上,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乔文轩也心酸了,想了想,说:“我约了客户,所以……”
柳恩惜抬起头,失落地说:“既然这样,那就……”她实在不想让他这么快就走,这一去还不知何时再见。
乔文轩见不得她失望的神情,心又软了,他犹豫着,考虑一番,最后说:“其实,我也不想走,既然难得一见,今天我就多陪陪你。”
柳恩惜担忧地说:“那你的客户……”
乔文轩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粗喘着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安心谈生意?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让你开心才最重要。”
柳恩惜欣喜地抱着乔文轩,长久的苦熬中,终于有了一点值得高兴的事。
柳恩惜要和乔文轩好好度过这一晚,她不想浪费时间,只想把最浓最真的情意献给所爱之人。
而这一天恰好是柳恩惜生日的前一天,意义更非比寻常,她更希望能和乔文轩有个浪漫而开心的夜晚。
其实乔文轩一直记得她的生日,他早已准备了礼物,把一支包装精美的长条盒子,交到柳恩惜手上。
她打开一看,是条金项链,款式不像现代的,还有点旧,就疑惑地看着乔文轩。
乔文轩说这是他母亲留下来的,是乔家祖上传下的,拥有这副项链的人,既是乔家的人,所以想把项链转赠给柳恩惜。
柳恩惜手捧项链,明白乔文轩的意思了,顿然她想起这条项链柳薇姐姐戴过的,那是乔家的媳妇才有资格戴的。于是她满含深情凝望着他,感受着他的用心。
乔文轩握紧她的手,深情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实现让你做乔家的人,做乔家的媳妇,相信我!”
柳恩惜无需多言,只紧紧拥抱着他,表达了深深的感激,并体会着此刻的小幸福。
戴上项链,柳恩惜感觉到自己已是乔家的人,可她更想做的名副其实,真正成为乔文轩的人,所以用渴求的眼神,去挽留他过夜。
乔文轩再没理由逃避,他也不想躲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呢?更何况与柳恩惜在一起,会获得更多的快乐,充满了温暖和甜蜜,填补了多日来的苦涩。
他觉得也该好好放松,那样才能重打精神,好为将来去拼。
柳恩惜侧趴在他臂膀上,羞怯怯地说:“不是我神奇,而是我们一起织造了一个很美的梦。”
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抚着她的头发说:“不,你就是神奇的,如果没有你,恐怕我的生活会变成灰色。”
柳恩惜摇头说:“可你忘了,要是没有你,恐怕我连活命都难保,更别提有生活了。其实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重生了,给我第二次活着的机会的,正是你呀!”
“恩惜!”乔文轩感慨地叫着她,愈发心疼她了。
柳恩惜又说:“不对,我还漏掉了,你还给了我第三次机会,就是做整容手术。要不是有你帮助我,也许我的命运轨迹就不一样了。”
乔文轩深沉地说:“但不管怎么变化,你的命和我的运,始终是连在一起的,很难分离。”
“这就是我感到幸福的原因,因为总会和你扯上联系,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乔文轩又动容地亲了她的手背、胳膊,情真意切地爱抚着怀里的恩惜,并激发更多的斗志,一定要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天色再次亮起来,感觉这次天亮的比往常要早,柳恩惜有些忧伤。她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还没体味够难得的缠绵就要各奔东西了,不免伤怀起来。
乔文轩看出她的心思,很能理解她,可他不能总窝在这小房子里,必须出去干点实事,赶快把证据找好,才能走下一步。
和乔文轩再度分开,柳恩惜更有分离感。她只能忍受这种痛苦,去坚持未完成的事。
可是,她没料到,孤单了两天的她却碰到了另外的麻烦,薛玮居然找上门来了。
柳恩惜刚买完菜回家,一下电梯就看到家门口有个男人的身影,那正是薛玮。
她顿感意外,没想到他会来,实在突然,所以她想逃。
然而来不及了,薛玮听到动静,一回头就看到了她,两只眼睛都看直了。
“恩,恩惜!”薛玮激动地叫了她,并疾步走向她。
柳恩惜本能地向后退,害怕地看着他,心绪不宁。
薛玮立刻抓住她的手,说:“还以为看错呢,原来真是你。我可算找到你了!”
柳恩惜惊讶得手直发抖,把两兜子菜都弄掉地上了,颤巍巍地说:“薛玮,你怎么来这了?”
“我来找你呀!我的妻子丢了,我能不找吗?”薛玮焦急地说。
柳恩惜看他慌乱而急迫的样子,心里就不安,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薛玮问道:“恩惜,你去哪了?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
柳恩惜悲愁地看着他,不住摇头,她着急得也说不出话,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候,电梯又停到这一层楼,有个邻居回来了,走在楼道中。
那人看到薛玮和柳恩惜他们俩,就放出怪异的目光。
柳恩惜便想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就把薛玮请进屋里。
薛玮看了看这小房子,疑惑地问:“你怎么住在这,怎么不回家?”
柳恩惜知道很多事他还不知晓,就给两个人分别倒了茶水,然后一边喝茶,一边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听到最后,薛玮吓得差点把茶碗给摔了,惊讶地望着她:“恩惜,你……你说的太难以置信,这不是真的吧?柳芳再怎么样也是你姐姐呀,她……”
“她早就不是我姐姐了!”柳恩惜突然打断话说,“我没这样的姐姐,她就是能这样狠心,能下得了毒手,差点害死我。幸好我命大,还算走运,老天爷没收了我。我才平安度过险境。否则,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薛玮还在惊愕着,不敢相信这场悲剧竟然发生在恩惜的身上,实在太难为这个年轻的女孩了。
“那你……有没有受伤?”薛玮关心地看着她。
柳恩惜轻轻摇头,无精打采地说:“外伤没有,但内伤很重。”
“内伤?”薛玮立马打量柳恩惜,猜测她伤到哪了。
“最受伤的是心,我的心彻底死了,不再对柳芳抱有任何希望了。”
薛玮这才听明白柳恩惜所指的,不禁替她难过起来:“恩惜,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跟我回去吧。”
柳恩惜坚决地说:“不行,我不可以!回去就等于送死,她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会灭我的口!”